就在这紧要关头,一直以来给他陆则出谋划策的半川先生也不见踪影,稍加揣摩就知道自己是被人摆了一道。
遇到这么大的事情,陆则已经可以嗅到风雨欲来之感。
后退几步如同虚脱体力一般坐回了位置上,道:“你们兵分几路给我去找,其他人持我魏王令去我外祖府邸邀他过府一叙。”
“王爷,我……”看着他这模样,魏王妃也感到害怕,隐隐间嗅到了什么不寻常的感觉。
“这里无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
魏王道。
见他这样说,魏王妃只好告退。
皇宫里的莺妃自然也为这段时间儿子的失宠夜不能寐,她的荣辱上半生是系在天乾帝身上,下半生则是要系在儿子身上。
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能让自己半辈子的筹划都落了空。
“来人,给我上妆,我要去见皇上!”
莺妃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自己不在年轻娇嫩的容颜道。
身边伺候的宫女正要上前的时候,外面又急匆匆的进来了一个她的心腹女官,见到莺妃后连忙行礼:“娘娘,娘娘!”
待看到室内有人,有收敛了自己脸上的表情,但终究是难掩焦急之色。
莺妃看到她这般模样后心重重一沉,对着身边两个伺候的宫女道:“你们先下去吧!”
等到宫殿中只有她们主仆二人时,莺妃脸上的急切之色才显露出来:“如何了?”
心腹女官摇摇头:“娘娘,皇上带着新宠的丽妃住进了摘星楼,这一月间宫里的大事小事都不可去惊扰他寻仙人!”
莺妃面上狰狞:“寻仙人寻仙人,他整天做着这等虚无缥缈的梦,十足的昏君!”
心腹女官闻言大惊,上前几步目光急切的看着莺妃:“娘娘慎言啊,这皇宫之中到处都是耳目啊!”
“哼!”
莺妃自然知晓这个道理,但也是被实在气狠了。
若是平日里,她巴之不得皇上离开的越远越好,没有他在朝堂,就算皇儿怎样拉拢群臣,被御史台知道了上折子参他,她母族都有办法将折子驳下来。
可是现在皇儿被关禁闭,这真是让她也束手无策起来。
事情真的是越来越棘手了,更让莺妃心惊的是根据儿子刚刚差人传进宫的消息则是护国公府的白素素竟然和太子殿下联手了。
原本她母族的力量对付太子殿下就已经够勉强了,如今太子一方掌握了白家富可敌国的力量就更是如虎添翼,直上青云,他们就算是想阻拦也鞭长莫及。
不行!事情一定不能这样发展下去!这天,护国公下朝的时候被礼部侍郎拉在角落里耳语了几句,闻言大惊失色:“你是说真的?”
礼部侍郎点点头:“见着我两是同僚又同属于魏王殿下的麾下我才跟你说的,想来李兄也是妒妇当家,这等大事竟然也不知会你!”
李钰脸上阴晴难辨,但仍是对告知他真相的礼部侍郎施了同僚之间的礼仪,阴沉着脸走出了宫门。
白素素正在护国公府的后花园里给肖遥缝制着过冬的衣物,一早上都是如此,让桂嬷嬷看的心疼:“夫人,您还是休息一下吧,都一上午了,仔细伤着眼睛!”
白素素的脸上哪还有曾经冷漠厌世的神情,自从找回肖遥以后,她满心满眼都是对上天的虔诚,甚至不惜大手笔的捐助了京城大大小小的所有寺庙,所以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那个富可敌国的白家掌舵人白素素找回了失散多年的女儿!以前白素素是从来不信佛,现在她也成了唯心主义者。
听了桂嬷嬷的话,笑着摇摇头道:“就还剩一点了,昨天遥儿吃完饭走的时候还跟我说了今天下午过来,正好将这一点缝制完给她带回去穿。”
桂嬷嬷有点犹豫的问道:“夫人,您既然这么疼爱小姐,为何不干脆让小姐住在国公府呢?”
白素素缝制衣服的手一顿,眼神迅速变冷:“李钰曾经害了我女儿一次,难保他不会再害她第二次,所以现在的国公府我要开始清理门户了,一些对我们母女居心叵测的东西就该毫不留情的除掉!”
桂嬷嬷知道夫人这话是意有所指。
突然的,院子里的丫头急匆匆跑了过来,跪在地上就对着白素素磕头道:“夫人,夫人您快去前厅看看,老爷回来发了好大一通火,还让夫人去前厅他有事要问你!”
白素素脸上毫不惊慌,甚至饶有闲情雅致的又绣了一朵花,半晌才悠悠道:“看来是知道了啊!”
“当然知道了,全京城都知道我李钰的女儿回来了,就我这个做爹的被蒙在鼓里,白素素你可真是好手段啊!”
李钰怒喝的声音传来。
原来是李钰在前厅等了许久都不见丫头和白素素的身影,料想到那女人胆大包天,从来都不尊重夫纲,且又有皇恩眷顾,连他都拿她无可奈何。
听到李钰的声音,想到他竟然自己找了过来,白素素这才放下了手中即将要绣完的图案。
站起身来,看着不远处李钰的模样,如今四十几岁的年纪仍然能看出当年的英气,若不是为了他这张脸,她白素素何故要和亲生女儿分别多年。
“老爷过来就是为了兴师问罪的?”
白素素轻声问:“难道就一点不为女儿大难不死还能回到我们身边而高兴吗?”
“哼,女儿回来我当然高兴,可是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事!”
李钰脑门上的青筋都要被白素素气出来了。
偏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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