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知秋喘着气一把提起尔更绿的耳朵,恨铁不成钢,你看看人家司逸多听话,再看看你!
尔更绿欲哭无泪。
他姐和司逸就是他命中注定的克星。
这天晚上入睡前,二更对着窗外的月亮悄悄许了个愿。
希望姐姐和司逸,都能遇到他们的克星。
那一年,时光悠长平静,春晚最让人期待的小品是白云黑土夫妇,最令人无奈的是年初南方的冰灾,最令人揪心的是五月汶川大地震,最令人期待的是八月北京奥运会。
那一年,整个国家又哭又笑,泪水与笑声汇集成了最难忘的2008年。
还没读小学的尔更绿并不懂这些,只知道,那一年,他认识了司逸。
从此活在了司逸和姐姐的阴影下。
那一年的元宵节,他听到了一个灯谜。
什么东西,看不见,摸不着,留不住,缺不了。
他猜了很久,都没有猜到。
时光斗转星移,沧海与桑田都只在一瞬间,除却每日在天的交界处升起的太阳,似乎所有人、所有事物都发生了变化。
姐姐大学毕业的那一年,喝得酩酊大醉回家,趴在沙发上,双眼被泪水浸湿。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姐姐,哭的像个女孩子。
他一边嫌弃着她,一边扶她躺下,为她倒了一杯水。
姐姐用胳膊挡住了眼睛,却没挡住顺着脸颊流下来的泪水。
满身酒意,口中念叨着一个人的名字。
我那么喜欢他,怎么能耽误他啊。
他这才发现,姐姐已经二十一了,连个男朋友都没有。每次他问起,她总是大大咧咧的混了过去,我这样的女汉子,要什么男朋友啊!
她不是女汉子,她只是一个生了病的女孩子。
姐姐换上了病号服,从此以后,她的住处,从那个贴满了灌篮高手和美少女战士海报的房间变成了白花花的病房。
尔知秋这个大骗子,小时候不知道骗过他多少次。
唯独生病这件事,她说的却不是谎话。
他却宁愿骗自己,那是谎话。
姐姐性格乐观,有很多好友,她住院的时候,前前后后来过不少好友。
她向来是笑着迎接朋友们的到来,也笑着迎接朋友们的离去。
但有个男人不一样。
那男人看上去很清秀,也很斯文,他坐在姐姐的床边,眼中的情绪很复杂。
那男人说,其实毕业那天,我对你的告白是认真的,你佯装没听见,我就知道自己被拒绝了。
他没待上多久就走了,姐姐却笑着笑着就哭了。
她说,以后去寺庙祈福,头一个愿望一定要是祝自己身体健康。
十五岁的那一年,他的姐姐遇上了克星。
司逸也遇上了克星。
彼时司逸不再是初中时那个将校服系在腰间,拿薯条当烟抽的中二少年。
克星长得很漂亮,性格温温柔柔的,但其实他知道,这位克星小姐,其实比司逸还要坏。
否则,司逸眼底里藏着的小星辰,不会再看见她时绽放出夺目的光芒。
他想,自己还是跟姐姐一样,一个人就好了。
谁知道,上天会不会眷顾他呢。
他偷偷地站在那间教室门外。
身侧的女孩儿,身上有股淡淡的水果香,他转过头,掉进了她的眸子里。
老天爷,你可真是让我又爱又恨啊。
学校的音乐教室里,他咳了一声,问她听过《绿袖子》没有。
尔更绿在钢琴面前装模作样,学着那些钢琴家闭着眼似乎很入迷的弹奏着曲子。
因为总跟司逸形影不离,所以他自己都不知道,其实他长得很好看。
剑眉星目,爽朗阳光,穿着校服,坐在钢琴前的样子有多美好。
他也不知道,他笑起来的时候,微微露出的虎牙和单边的小梨涡有多可爱。
但俞子袖知道。
就在所有人都在惊叹,二更这马大哈居然靠着一首钢琴曲就把小学妹追到手的魔幻事件时,只有俞子袖自己知道,这太正常不过了。
后来,纵使尔更绿跟她提起过多次的分手,她依旧坚定地拒绝了。
原因无他,不过是那天阳光正好,他穿着校服,坐在钢琴前,对着她笑的样子太令她难忘了。
生病又如何。
她不怕,他更没必要怕了。
他是春天的那一抹绿意盎然,他会好起来的。
国王最后没能等到那个身着绿裙的姑娘,可尔更绿的姑娘,却一直穿着绿色的裙子,在那片广阔无垠的草原上,笑着等他。
***
在他们结婚后的一年零两个月后,家里多了个新成员。
俞子袖靠在枕头上,她的丈夫替她拭去了额间的汗水。
她轻声问他,名字想好了吗?
丈夫笑意温柔,叫知夏,好不好?
丈夫曾经差点叫这个名字,丈夫的姐姐如果取了这个名字,说不定此时就能牵着侄女的小手,教她叫姑姑。
她用力点头,好名字。
以后,他们的孩子,一定也会像知秋姐姐一样,善良、可爱、乐观又勇敢。
她和丈夫十指紧扣,喃喃重复着这个名字。
尔知夏,尔知夏。
丈夫摇头,叫俞知夏吧。
她有些惊讶,女儿不跟你姓吗?
丈夫只笑了笑,跟你姓,长大以后就会像你一样。
公公婆婆早就商量好了,在她进产房的那一段时间,他们就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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