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都是爹的错!如果不是他以死相逼,她根本就不会跟周正退婚!如今,都是爹的错!都是王悠悠的错!都是他们,是他们害了自己!
程知知走过来时就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有些担忧,“婉儿,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那些话都是她们眼红你,你不要放在心上。”
江婉儿回过神来,扯了一个笑容,“没事,我就是喝多了几杯果酒,知知,谢谢你还在这里陪着我。”
程知知本来就听不得别人诋毁江婉儿,又见她脸色如此难看,更心疼极了。
就拉着她的手坐下,“咱们是好朋友,你放心,我是站在你这边的!那个林玉萍竟然敢这样说,你放心,我明天就让我爹对付她林家!”
江婉儿感动极了,程知知是现在为数不多还肯对她好的人。
“谢谢你知知。”
“谢什么,谁让咱们是好姐妹。”
酒足饭饱,周家为这场宴席花费了不少心思,整个周家布置得百花齐放,众人便又一起赏花,吟诗作对是不太可能了,在场的都是商人为多,即使大家都读过书,却也没几个人把心思放在这上面,毕竟古代等级严谨,商人从士不是有钱就能做到,他们能读书,不代表能考官,不过附庸风雅还是要有的,有人斗琴艺,有人斗画技,现场好不热闹。
今天晚上周夫人各种防范有人闹事,结果却一直没别的动静,江老爷别提多酸,这回,周家终于是从商籍直接跨越几个等级变成士籍了,虽然不是所有人,后悔归后悔,江老爷一直都在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补救一下,于是一直都在往周老爷那边靠。
看到周家大房喜气盈盈,被所有人巴结,周家三房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久而久之就被人注意到了。
不明所以的齐二夫人想着跟周家人拉近关系,但对周家的情况却不太了解,看到周三婶这副模样,自然想上去拉拉关系套套家常。
“哟,三夫人,您这脸色怎么这么白?是不是今天累着了?”
周宣媳妇听了眼里一闪而过的难堪,却低着头看两个孩子玩没有说话。
一晚上了,除了娘家人竟然没一个人来跟自己说话,周三婶本来就一肚子怨气委屈,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个问自己的,那满腹委屈瞬间倾泻而出。
周三婶的演技极好,没两下就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原来是齐二夫人,我这里失礼了。”
齐二夫人见状更心生好奇了,连忙关切地问,“三夫人这是怎么了?可是受了什么委屈?是不是儿孙闹腾,让你累着了?”
周三婶眼泪一直吊着就是不掉,艰难地扯了一下嘴角,那模样叫人看了还以为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也没什么,倒叫二夫人你看了笑话。”
齐二夫人也是个一根筋的,完全没有想过深处,只看到什么就说了什么。
“三夫人这话可就见外了,咱们认识也这么多年了,平时虽然少有走动,但也算知根底的,我怎么能看你笑话呢?你有什么话不防跟我说说,能帮的我也就帮上了。”
齐二夫人却不曾想,以如今周家的身份地位,周三婶能受什么委屈?就算有,那也是周家给她的委屈,且不说她能不能帮得上,单就帮周三婶这点,就够她得罪周家了。
齐二夫人也是急于求成,想着自己帮了周三婶的忙,就能在周家得个人情,拉近了关系以后来往就好办多了,内里的东西是一概没去想。
周三婶要得就是她这句话,她不能一直被关在院子里,只有让所有人都注意到周家的行为,她才能有机会走出去,只有博得同情,她才能翻盘,而且,她料定周家不敢把那些事情往外抖,除非他们不想嫁女娶媳了。
“这,这不能劳烦你的,说起来都是家事,不过是我大嫂让我不要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而已,都是小事。”
齐二夫人倒吸了口气有点不敢相信,周夫人她也多少打过交道,怎么突然就禁足妯娌了?
思及此,齐二夫人不敢再说帮忙什么了,她是直心肠,但不是傻子,这里面一看就知道有问题,她要是敢掺和进去,不是本末倒置把周家给得罪了?
齐二夫人淡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
“说起来,这种事情我们外人确实不好说什么,大夫人也确实做得有些……罢了,三夫人何不让娘家人开口?我瞧着您娘家老太太也来了,以她的辈分,开口正合适。”
周三婶瘪着的嘴角一僵,满脸的委屈竟然不知道怎么收场好,她本以为齐二夫人头脑简单,怎么也能替自己打抱不平,却不想被她看出来了。
“二夫人说的哪里话,大嫂有她的考量,我这里是没什么问题的,只是一时难以消化,才叫你看了笑话。”
齐二夫人随便说了几句话,匆匆就离开了,生怕多待会儿就说多错多。
周三婶的脸色更难看了。
突然目光一凝,周三婶看向远处围在一起谈笑风生的人群,心里的念头一下子就起来了。
她起来抱起了小的那个孩子,对周宣媳妇说,“走,跟我过去。”
周宣媳妇咬了咬下唇,只能拉着孩子跟了过去。
这厢,周兰芳终于能出来呼吸新鲜空气了,就去找平时的好姐妹玩,不想她们个个眼神怪异对她非常冷淡,周兰芳再也无法融入其中,只能恨恨地跑到假山后面想痛哭一场。
变了,一切都变了!
她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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