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过后。
青龙象旗复位成功。
那颗由宏愿佛泉演化的泪珠就此隐踪,挪位到了旗界当中。
此刻泪珠外漂浮了三道人影,其一是古竹门的万仞门主,其二是净台寺的显晦方丈,其三是岐黄派的焦禾老祖。
他们俱在凝望泪珠,脸上满是迷惑之色:“真是奇怪,我们已经使用象旗替换了这座佛泉,应该是炼化成功了,但为何感应不到泉中佛力?”
宏愿泪珠已经不受四象禁制约束,按说他们应该可以驾驭自如,但他们多番尝试,除了能把泪珠收藏,便再无其它效果了。
三人之中,显晦方丈专修佛道,他推测说:“这口佛泉能被我们锁定方位,全赖小乘寺长弥与问静传递消息,当年他们之所以遁入潮山,是三观师弟施法所致,这位师弟曾经摘心求佛,并修了苦海秘法,贫僧以前并不清楚此法源自何处,今时才算明悟,正是这一口宏愿佛泉,他必然是把苦海融入泉中,并遮蔽了佛光,防止外人掌控佛泉!”
三观尊者的启蒙恩师出自净台寺,与显晦方丈的老师同为一代弟子,因此显晦方丈称呼三观尊者为师弟。
“三观?当年宏愿寺大战,我等救援不及,结果导致全寺被灭,说起来,我等俱都欠了三观一份人情。”万仞门主也与三观尊者有交情,他有位徒弟是三观尊者俗世家族的族侄。
他望了望泪珠:“当年三观施法时,不止带走了长弥与问静,还把宏愿门徒尽数瞬移,他们应该全部逃到了这口佛泉内?咱们须得营救他们出来!”
“又该如何营救呢?三观法力仅仅处在窥真期,差了咱们一个境界,可他化身的苦海忒是邪门,咱们都已经让青龙旗复位,也感应不到他的苦海气息!”这是岐黄派的焦禾老祖在插话。
这三人的修为都是元神第二步的悟真期,比不上凌归一与月之华四位宫主,原本他们并不乐意闯探潮山,但四大道宫俱给他们下了请帖,他们拒绝不了,况且请帖中透露了白虎旗与三观尊者的消息,于是他们才结伴入山。
此行他们对太炎链与山河血都没有兴趣,目标只有两个,一是追回失落的白虎旗,二就是尝试营救三观尊者。
但营救三观,并不是说明他们多重道义,完全是唇亡齿寒的心理在鞭策,古竹、净台、岐黄号称人族祖庭,却长久处于弱势,实力始终并不能与四大道宫并驾齐驱,历年以来,旦有人族的元神真人遭难,三派掌教心照不宣都会帮衬。
这也是显晦方丈、万仞门主、焦禾老祖偷偷摸摸搜查三观下落的原因。
早前四大宫主随着山河血遁入‘呈祥福地’,他们本可以使用四象旗阻拦,却故意放任四大宫主离开,正是为了寻找时机唤醒三观尊者。
奈何他们对‘宏源佛泉’与‘苦海’了解不深,心有余而力不足。
显晦方丈掐指算了算时间:“山河血很快就要回流过来,咱们暂时放弃探查罢,等让诸旗归位,凌霄宫取走太炎链,孤月宫取走山河血,四象旗仍归我们所有,到时慢慢钻研佛泉即可,倒是不用急于一时!”
万仞门主皱眉道:“四象旗是洪荒人教所留,就怕那四个宫主言而无信,等我们复位四象旗,他们有可能卸磨杀驴,我们不能不防!”
焦禾老祖冷笑:“嘿嘿,卸磨杀驴?那要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我等已经把元神寄生在四象旗里,想杀我们,就必须毁旗不可,但象旗一毁,看他们如果把太炎链与山河血运出潮山!”
这些修士心怀暗谋,各有盘算。
但谁能笑到最后,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一会儿,山河血携着四大宫主冲入青龙旗内,他们见宏愿泪珠没了踪影,都无深究,甚至连问也不问一句。
等三派掌教把象旗全部复位,到时再计较不迟。
就这样,一干修士平静等待,当山河血再次启动运转,所有修士都离开此间,一道转移去了呈祥福地。
此处该有朱雀旗取代,三派掌教轻车熟路,施法复位。
四大宫主已经提前光临一次,各自都找到了滞留办法,即使不依靠象旗,待山河血流动之时,他们也能留在福地当中。
这样一来,三派掌教把朱雀旗复位成功后,想把呈祥福地收入囊中已经不可能,这座福地最终被月之华收走。
他们的最后一站是黑浪玄武的龟壳。
待玄武旗复位,天贤圣僧弹指打出一道方寸识,把龟壳入微后收了起来。
那月之华与凌归一像是早有协商,宏愿佛泉归人祖境三派,呈祥福地归孤月宫与玄都宫,凌霄宫与小乘寺拿走玄武壳。
四杆象旗骤一归位,结界环境陡然生变。
哗啷啷!
原本浮空横悬的太炎锁链盘绕急缩,卷为一团。
四旗环飞在侧,于东西南北各占一角,旗外灵光频闪,映出层层光幕,裹在链体之外。
“困守潮山甲子岁月,终于苦尽甘来!如今四旗已经复位,山河血马上就要灌入链躯,自洪荒以来灼烧潮山的山火,将在咱们手上永久熄灭了!”
“这是功德之举,可喜可贺!”
“哈!哈哈!”
此时五境道宫修士全部位于玄武旗内,山河血正在疯狂外涌,等此血干涸,冲入太炎链,就算大功告成。
群修透过青龙旗,窥视旗外结界的环境,只见山河血如似长河,在链体上奔腾流动,但奔流的时间并不长,也就眨眼功夫,就已消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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