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眠和护士就这么僵持着,却正好碰上了江炎,江炎是医院心理科的医生,长相帅气又年轻,性格还温柔,是医院不少人的爱慕对象。
江炎刚下班,正打算去和父母吃饭顺便看一下自己好久没见的弟弟,就看到这边一个小姑娘和护士僵持着,“怎么了?”江炎温柔的问。
“江医生,您下班啦,害,也没什么,小姑娘被一个男孩送到医院来,但小男孩跑了,小姑娘家人也联系不上,这费用也交不上。”护士抱怨着。
江炎看到衣服上沾满泥土和血迹的余眠,然后拿过单子来“我帮她交上,你去忙吧。”
护士感到一丝尴尬“这,江医生…”
江炎:“没事,你去忙吧。”
护士也不好说什么,就只好去忙别的了,江炎看向余眠,“你叫什么名字?”
余眠看着面前这个‘热心’的陌生男人,小声回答“余眠”,江炎看着余眠脏兮兮的脸,虽然上过药了,但还是留了很多泥垢,他从口袋里拿出纸巾递给余眠。
余眠小心翼翼的接过来,说了声“谢谢”。
缴完费后,江炎想着好人做到底,想把小姑娘送回家,可余眠拒绝了,她现在的情绪不是很稳定,不太想和陌生人交流,江炎是学心理学的,大致猜出了余眠遭遇了什么,两人最后就在医院门口分开了,临走时,余眠还不忘把电话号码留下,说是会回来还钱。
江炎看着余眠离开时落魄的背影,心里默默想着,希望以后不要以医患的身份再见面。
余眠不敢再一个人回家了,她坐上地铁,在到家的前一站下车,然后扫了共享单车回家,回到家时,余诚真还没回来,余眠也没有开灯,直接回到卧室把自己反锁在里面。
余诚真喝的醉醺醺的回到家里,没有注意到底发生了什么,到了第二天一早,余诚真出门的时候也没有察觉异样。
直到…中午余眠的班主任给余诚真打电话问余眠为什么没有来上学的时候,余诚真才开始当回事。
他想起昨天在酒局上的电话,余诚真虽然很想要儿子,但毕竟余眠也是自己的女儿,该有的关心还有,他给余眠打了电话,没有人接。
但想到余眠是个乖巧的孩子,就每太放在心上,只是和老师说余眠身体不舒服,在家休息。
昨晚,余眠回到家后,就自己缩在衣柜里,不知不觉睡着后,就睡过了时间。
第二天一早,也不想去学校,从衣柜里出来,把窗帘拉上,继续躺在床上睡觉。
睡梦间,她梦到了昨天的事情,结局是她被丢弃在那条小巷,尸体是三天后被警察找到的,新闻上的报道满天飞。
叮叮叮——闹钟响了,余眠缓缓睁开眼睛,擦去了眼角的泪。
余诚真没把事情放在心上,晚上回到家的时候,才想起来去问一下余眠为什么没去上学。
走到余眠屋前,发现余眠把门反锁,“余眠!今天你们老师给我打电话了,你为什么没去学校,你现在已经这么不让人省心了吗!”
余眠听到这些话,她拿起桌子上的杯子摔向门口,喊了句“滚开!”
余诚真没有想到余眠这么忤逆他,于是他怒火中烧,不管不顾的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余眠!你给我滚出来,现在已经这样跟我说话了吗,你以为老子想管你吗,老子有那么多事情要忙,还要一边应付你学校的事情,你要是不想上学就直接说,没人求着你上。”
说完,余诚真就自己回书房开会了。
余眠坐在床上,唯一的光源,是来自窗帘缝隙中的月光,她透过缝隙看着外面,竟产生了一种想要向外跳的冲动,她起身把窗帘拉严。
可最终,余眠还是走向门口,拿起打碎在地上的玻璃片,在自己的手腕上割下,鲜红的血液从血管里溢出,余眠竟感到了一丝解脱。
瘫坐在地上的时候,余眠脑子里一直回响着一段旋律。
.......
余诚真开完会后,才发现从余眠的房间里流出了鲜红的血液。
他慌了神,急忙拿出手机打了120,然后不断的拍门,“眠眠啊,眠眠,你开门,爸爸不说你了,眠眠,你把门开开好不好。”
这大概是她父母离婚后,余诚真第一次这么喊她,余眠模糊中听到了,她甚至觉得这有些讽刺。
最后,她闭上了眼睛,感觉身体在慢慢变冷,她心里默默祈祷着:我亲爱的神明,如果你听得到,就请救赎我吧。
余诚真不敢撞门,怕不小心伤到余眠,可是看着这打不开的房门,就算医生来了,也没办法,他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备用钥匙。
余诚真打开门的时候,差点腿软摔在地上。
余眠穿着白色的睡裙,鲜血晕染在裙上,像是盛开的花。
他抱起余眠向楼下跑去,余眠的身体已经变凉,余诚真生怕来不及,出门的时候,连鞋子都跑掉了一只。
亲情啊,
蒋华和余休赶到时,看到余诚真就坐在沙发上抽烟,蒋华上去就开始打余诚真,还一边骂“你怎么看的孩子,怎么让眠眠遭了这种事。”无休止的争吵。
余休走到门前,用力的拍,可得不到回应,脑海里反复重复着视频里的画面,余眠在不断的求救,余休开始撞门,撞得一次比一次用力。
最后,门被撞开,余眠躺在血泊中,余休被眼前的景象给惊住了,原本柔柔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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