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说完了开场词,评委们也说完了比赛规则之后,一队穿着白底金边的练功服的年轻人,从舞台后方走了出来。
一共20人,站成2排,用习武之人的方式朝大家见过礼之后,就打了一套漂亮的太极拳。引得众人又是一阵喝彩。
但同时,也有等不及的催促:“不是说这个环节是灯笼参赛吗?怎么又表演起节目来了?”
但是这点声音毕竟只是小众的,在一大群人当中,并不突出,也没多少人搭理。
等到他们打完了拳,一些大声喊着“下一个节目”的时候,20个少年却突然从舞台上跳了下来,又引起了一阵惊呼。
少年们跳下舞台的同时,舞台上的主持人说道:“现在,想要参赛的,请将自己带来的灯笼点亮、举高,等待我们的小帅哥们来帮你们挂灯笼。”
“我,我,我要参赛……”其中一个个子不高,但跳得最高的年轻男人,挥舞着手,手上高举着一盏“龙”型的纸扎灯笼。
他话才刚说完,突然,一个穿着白底金边的练功服的少年,就朝着他冲了过来。冲过来的同时,顺手抄起了旁边的一条四脚长凳。
少年在抢走年轻男人手上的“龙”型灯笼的同时,分别在灯笼和他手上,贴下了一张贴纸。贴纸上面,有个带荧光的“①”。
以最快的手法贴完了贴纸之后,少年双手举着灯笼,脚踝一勾,四脚长凳就竖着立了起来,少年轻飘飘的在地上一点,人就已经踩在了最上方,然后再凳子上一个借力,人就飞了起来,随手将灯笼往上面一送,“龙”型灯笼就挂在了5米多高的绳子上面。
少年露出来的这一手,比刚刚的武术表演还要震撼人心。
观众们过了许久,才想起来要鼓掌。
然后,在他们呆愣中的时候,头顶上方已经挂了三十多盏灯笼了。
连克莱尔都忍不住一边鼓掌,一边问凌菲:“你这是哪里找来的高手?怎么想出来这种挂灯笼的方式的?”
凌菲笑着反问:“怎么样?酷吧?”
“太酷了!”克莱尔的赞叹没有一丝水分和保留,“不是,这看着有上万盏灯笼吧!全都要他们这样跳着挂上去吗?不会把他们累死吧?”
“这不是刚开场嘛!总要炫酷一点。而且,他们的手法快,要是用竹竿撑着慢慢挂,恐怕今天晚上都弄不完。放心吧!等他们累了之后,会有人把他们替换下去的。”
“这倒也是。他们还真的挺快的。”
在克莱尔专心看表演,不自觉地就走开了之后,陈依依悄mī_mī地靠了过来,扯了扯凌菲的衣角问:“诶,这些孩子是哪里找来的?不会是……”
“不是。”凌菲知道她想问的是这些孩子是不是也是妖,“都是从正儿八经的武术学校找来的。之前我给孩子们找的防身教练不是被克莱尔给弄走了吗?我寻思着,干脆请几个专业的武术教练来吧!正好让他们表演一场,激发一下孩子们的兴趣。”
陈依依酸了:“我从小的梦想,就是成为一个浪迹天涯的侠女。我怎么就不能晚出生个二十年呢!要是我现在才8岁,而且正好出生在莲花村,那该多好啊!”
凌菲凉凉地说道:“那或许你连出生的资格都没有,也有可能出生后,直接被自己的父母或者爷爷奶奶给淹死、冻死了。”
陈依依顿时打了个寒颤,没好气地白了好友一眼:“说句好听的不行吗?非得要在这么欢乐地时候,说这种扫兴的话吗?”
凌菲回敬了她一个白眼:“我是气你身在福中不知福啊!看看你自己,再看看陈胜男,同样是姓陈的,你还不知足,你不觉得羞愧吗?”
“我有什么好羞愧的?”陈依依理直气壮,“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奢想更好的有什么错?再说了,我都将自己的父母和未来老公都接过来了,打算在这里,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实现‘男女平等’的伟大事业,我够高尚了吧?”
“吼。”凌菲冷笑一声,连辩驳的话都懒得说……这人还能更不要脸一点吗?
随着头顶上的灯笼越来越多,少年们也是按照预定计划,分区域挂上去的,所以,评委们已经开始从舞台上下来了,在下面逡巡着给出评价,并且做出记录。
评委一共6位,就是以闻初雪为首的教师团,其中,自然包括了刚刚入职的陈胜男。
今天评选出来的第一名,奖品就是那辆价值20万的汽车。
车子是上次陆哲一起购来的,但是因为底盘有些低了,不方便走山路,而且后备箱的空间也不大,没有人愿意要,就一直停放在了车库里,所以才被凌菲拿来做了这次的奖品。
对凌菲来说,一辆车不过是自己用不着的闲置物品,但多大多数的人来说,一辆20万的车,却是他们存好些年的积蓄,都不一定能够全款买下来的。
人与人之间,本来就不是平等的。有些人的起跑线,却已经是绝大多数的人努力一辈子都到达不了的终点。
这就好比同一种草,长在土地肥沃、雨水充沛的地方,是它的命;长在土壤贫瘠的石头缝里,也是它的命。
这是连老天都无法改变的,凌菲更加不会可笑地去追求绝对的公平。
所以,从始至终,她想做的,也能够做到的,就是在同一片土地上面,至少做到性别的平等。不仅仅只是女性和男性地位的平等,还包括其他的各种生理上的或者心理上的,无法用简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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