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山趁生意不好不太忙,又借口上厕所跑了出去。邓艾点头应允了。
后门出也临一条街。陈一山站在那里左右张望。而另一个人影则站在陈一山后观察。上演了真人版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一面黄色方巾记在原处一棵柳树上,微风吹起来,方巾变鼓得像二维的气球。
陈一山掉头返回。目光不经意间对上了躲在墙角准备开溜的邓艾。难不成他发现了什么?为何他在背后躲躲藏藏?是为了监视我?
“邓兄。”陈一山直接叫出了准备逃遁的邓艾,他可要问个明白。“你这来后门不会和我一样的缘由吧?”
邓艾见行踪暴露,也颇感不好意思。“陈兄,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来后门瞅瞅。哪知你上厕所上到了这里。”
这话可封住了陈一山的嘴巴。他干脆不再追究,拍拍邓艾肩膀就算原谅彼此,兄弟情依旧在。
“你有什么发现?”邓艾不信陈一山平白无故来这里站几分钟。
“同上午一样,这群人喋喋不休,英云当厨娘碍他们的事儿了吗?”愤愤不平之情足以从他的话中看个明白。
邓艾不语。抱怨是没有用的。如果小姐此时知道消息了,他还能去安慰安慰。
日子缓慢地像在等待行刑,好不容易,厨房一帮伙计才熬过了中午。手中的碗还没洗净,大街上再度热闹起来,其热烈程度毫不亚于林家店庆。
邓艾领着伙计出后门看去,陈一山今日倒没有冲在最前面,不过是神秘微笑着,走在最后。
锣鼓声震天响,几位好热闹的妇女也走出大门站在街边。小孩子们堵住耳朵,目光却循着道路往声音来的方向看去,眼神里溢满了期待。
唢呐声越来越近,一队人马簇拥着一家伙往街道这边挪。只见那家伙一脸苦相,手里举着一块木牌,木牌刚好挡住了他的脸。
一步一步靠近,人马溅起的灰尘扑向街道两旁。由于木牌挡得严严实实,尽管大家好奇这是何许人也,但是也不能确定这是谁。不过大家一看木牌,都轰然大笑。小孩子们笑声爽朗,好几个还捂着肚子,怕笑得岔气。
挤到人群前面去的邓艾,回头叫上隔得老远的陈一山,“过来。”
陈一山笑着走过去,听了邓艾的猜测后,他果断地点点头。
那木牌上赫然写着两个黑色大字,“余乃”,旁边画了一哺乳动物--猪。
“谁逼他游街来了?!真解恨!”邓艾指着那家伙的大袍子对陈兄说道。他和陈一山眼力好,一眼都看出了这正是珠宝店的黄老板。
陈一山笑而不语,扬起袖子告别邓艾,便自己往林家庭院后走去。
“陈公子有何贵干?”林静这几日因主子不被待见,自己也受气,她心里颇不平衡,语气里也夹杂怨气。就算对陈公子,她也不客气地发泄不满。谁让陈公子一直赖在林家,时间太久,他们太熟,她都快忘了陈一山的尊贵身份是王爷。
“静儿别生气。快带上你家小姐出来看场好戏。正在上演。”
林静狐疑地看着陈一山的眼睛,是真是假?不会是在唬人吧?算了,要是唬人的话,小姐自然会教训陈一山的。她就传个话好了。
片刻后,英云出门了。这几日憋在房间里,脸色更加白皙,再加她穿了一条水蓝色裙子,整个人显得更加清新。同在厨房里的气质完全不同。
“俏厨娘,我们走。”陈一山见周围没别人,拿英云打趣。英云顺势往陈一山胳膊上一拧,这陈一山故意找茬的不是?要不是因为“厨娘”二字传遍了镇,她至于再次被爹爹软禁在家吗?不过有个俏字,英云倒是可以原谅陈一山。
陈一山陪英云走到墙壁旁,指着墙上方孔。英云会意,凑到方孔跟前。那对队伍刚好绕到林家的东墙外。其中一人穿着黑衣服,举着木牌走在人群正中。大家都在哈哈大笑。英云定睛一看,原来牌子上写的是……
“哈哈。”英云毫不顾忌地大笑。“这,这人是不是傻。”这两日因为传言的事,英云呆在房间不吃饭不见人。连陈一山也只能透过窗户偷窥。她把自己锁在屋子里,然后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想要睡觉却睡不着。于是整天都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人也消瘦了些。
要不是今天被带出来看游行,估计英云会暂时忘记如何微笑。爹爹没有明言说林家生意一落千丈是她英云的错,但是她心有愧疚,对黄老板恨之入骨,恨不得将他的那双嘴切下来用针线缝上。
“你猜他是谁。”陈一山抛给英云一个问题。见英云笑得如此灿***盛开的桃花还美,他终于放心了。
英云刚只注意了牌上的字,经过陈一山这么一提醒,才再次看向窗外,打算仔细看看那人的身材。木牌把脸挡住了,但是遮不住那微胖的躯体。那人的大肚子看着挺眼熟。这是?英云在脑海中仔细搜索,似乎认识这个人可是不记得在哪里见过更不记得是什么名字了。
等等。英云突然注意到,有一位妇人沿街行走,她的眼神随时关注着举木牌的人,她也随着举木牌的人前进。如果不是处在能一窥全貌的地方,根本不会注意到在看热闹的人群里,有如此一位妇人,同那人缓缓前行。
那就是黄夫人。
所以那就是黄老板?万恶的黄老板?英云张着嘴巴转头看向陈一山,“这是你干的好事?”她也不知怎么就问出了这么个问题,然而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黄老板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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