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亚之的实力和其他两位院长差不多,应该还要比刘自猛高一些,至少在七十五重以上,达到半步先天的实力。
只是因为刘自猛擅长战斗,总是能发挥出比修为更强的战斗力,所以才和三大院长站在同一队列。
然而半步先天毕竟不是真正的先天强者,虽然只是半步之遥,却是差之千里。
所以周院长能够击退一位先天强者,多少让陈克感到意外。
可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可惜陈克忙于给周院长疗伤,不便说话,事实上周院长这个时候也不应该说话才好。
只可惜有刘管院这个大号的好奇宝宝在,周院长也不得不满足一下人家的好奇心。
掩体外的山坡下,双方交战的轰鸣声减弱了一些,显然进入到短暂的调整期。
周亚之艰难喘息了一下,长话短说道:“那位强者只是突然意识到,即便他能击杀我也要付出受伤的代价,也意味着他要承担因此而带来的后果,所以最后选择了放弃。”
陈克恍然点点头,因果之说他不是第一次听说了,多少能理解一些。
越是修为高深的修行者,就越是敬畏因果。
因果循环,本身都暗合着天道,越是接近天道的人,就越能感知到它的存在,又怎能不心生敬畏?
一只蝴蝶煽动一下翅膀,就可能在大海的那边引起一场风暴。
你种下一个瓜,结出来的不可能是果子,你种下一个果,最终得到的也不可能是一个瓜。
今日之因,明日之果。
因果之间,总会照应,形成一个闭环,由此周而复始。
今日那位强者如果因为击杀周院长而受了伤,那么他的实力定然会打折扣。
如果随后他的仇家忽然出现,趁机出手,那么他也将付出生命的代价。
即便没有出现这种极端的情况,他也会因为受伤而错过某个机缘,乃至是一次领悟的契机。
这样算起来,强者明显的不划算,肯定是亏了。
周亚之咳嗽一声,继续道:“同样是因果,那位强者今日如果杀了我,那他必将成为整个昊天学宫的敌人,老夫以为,咱们的小侯爷会为我报仇的吧?”
嗯,那是当然,陈克急忙点了点头。
好吧,其实他心里真正的想法是,如果您老人家死了,刘管院和山长肯定会为你报仇。
如果这两位出了事,那他肯定不会放过那个混蛋。
所以这么说起来,他还是要为周院长报仇。
刘自猛总算明白了,不禁哈哈一笑,欣慰的看向陈克:“是啊,今日的小侯爷可是天纵之才,谁也不知道他日后会取得多大的成就。欺老不欺少,寻常人都明白的道理,那位强者大概更清楚吧!”
陈克哭笑不得,他真要有这么大的威慑力,又哪还会出现千人围攻梅山的这一幕?
说到底,修行者也是人,是利益的动物,每个人的心里都在衡量着得失。
所谓的“因果”,不过是在得失不明的情形下,人们说服自己放弃的一个借口。
如果强者可以得到更多利益,他肯定不会介意杀人,而且不止一个人。
就连流云子那么老实巴交的种地的灵植者,你要是给他几个改良灵田的秘法,保准你让他杀谁他就杀谁。
当然了,那些真正一心探寻天道的高人,某种意义上也算是“皈依”了天道,他们肯定是信奉“因果”这一套的,并且也深受因果的制约。
陈克相信这种人是存在的,否则这个世界就真没救了。
胡思乱想之际,救火队长已经冲出了战壕,再度挥舞起铁拳,周院长的内伤也控制住了,可以让其他医师接手了。
“院长……”陈克站起身,话还没说话,眼前不由得恍惚了一下。
等他定神的时候,已然被传送到了特材班小院。
陈克嘴角抽搐,心里忍不住大骂,话都不让我多说一举,你不但把我当奶牛使唤,还当驴使唤呢。
当然这话只能在心里抱怨,陈克很清楚,山长此时背负的压力,超出他十倍百倍,而调度整个战局所耗费的精力,也是他的十倍百倍。
嗖!
眼前寒光闪动,两把锋利的长剑快如闪电,向着他凌空飞来。
陈克瞪着盘坐在万剑大阵中央的蛇女,恨得牙痒痒。
小娘皮,多大的仇至于吗?
我要是皱一皱眉头,我就不是葫芦娃!
陈克一身正气,不闪不避。
两把长剑的剑尖几乎要刺在他的面门上,忽然向着两侧分开,从两耳旁呼啸而过。
回头再收拾你,陈克又瞪了一眼瞪着自己的小蛇精,拔出腰间的黑色断枪,转身向外走去。
小院外的空地上,凌乱如麻。
枪声,炮声,飞剑撞击的叮当声,能量对轰的轰鸣声,各种声音糅合在一起,陈克就像是肩膀上架了两个音量开到最大的低音炮。
绚烂的流光和鼓荡的波纹中,赫然出现了一个正方体的碉堡!
这个透明的碉堡,完全是入侵者用灵力凝练而成,四四方方,看上去坚实无比。
而正对着特材班小门的那一面,晶壁上掏出一个个射击孔,一只只魔改后的晶炮和灵弩架在外面,密集的喷吐着火力。
最上方的一排小孔中,则不时有一把把巴掌大小的飞剑钻进钻出,就像是受惊归巢的鸟儿一般。
三十多个入侵者躲在碉堡里,摞成人墙,利用射击孔,不断向四大教习和武士们发起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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