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铄儿见过桥大公子。”
桥大公子是雅称,桥玄很喜欢别人这么叫他。
曹铄保持着他一贯懂礼貌的形象,微拱着身子,作揖行礼。“桥大公子有问,铄儿必定知无不言。”
“不错,不错。”
似乎是因为曹铄的态度,桥玄浅笑一声,很是满意。
他尤自记得十一年前,在这独木桥上碰到曹操时的情形,那时候,他桥玄似开玩笑的问了句:“你是用什么方法挤进来的?你爹没少花钱吧?”
遥遥记得,那时的曹操满脸通红,窘迫的不知如何应答,只能尴尬的摸摸后脑勺。
桥玄却是半带笑意半带威胁的告诫曹操。“你若是各科成绩达不到合格,可别怪我桥某人不让你走出这独木桥!”
听到这话,十六岁的曹操更显尴尬了。
袁绍还适时的来问了句。“阿瞒?你老爹为你小子能上太学?到底花了多少钱呀?”
曹操见桥大公子走远,一下子又恢复了纨绔的样子,拍拍胸脯,竖起大拇指往肩后指了指。“咱上太学还用花钱么?咱爹是谁?咱是谁呀!”
这话,桥玄听到了,一缕胡须“哈哈”大笑。
往事历历在目!
在桥玄看来,曹操与曹铄这一对父子俨然就是两个极端,一个知书达理,一个纨绔好动!
但无有例外,他觉得此二人必定有大出息。
“我的问题很简单。”桥玄微微一笑。“你小小年龄入太学读书?我且问你?太学能帮助你些什么?你又能为太学带来些什么?”
咻…
曹铄眼珠子一转,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呀,这已经不单单是考验儒学、经学,估摸着已经上升到情商的高度!这是要论述学子与学校之间的联系呀!
若是敷衍着回答,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难免俗气。
可一个学子?又能为名满天下的太学带来什么呢?
一下子曹铄陷入了沉思…得从辩证法与方fǎ_lùn的角度去回答了。
“不用急,你慢慢想,这个问题,你好好的想想。”
桥玄又是一缕胡须,看了看身旁的蔡邕、司马防相顾一笑,毕竟眼前的还是个小孩子,他哪里懂这么多呀?又如何能体会桥大公子的用意。
“我想到了。”不多时,曹铄睁开了眼眸,一抹自信满满的精光乍现。
唔?
桥玄蹲下身子,“可想好了?”
“想好了!”曹铄点头,语气笃定。
“那说说看?”
“今日我为太学骄傲,明日太学为我自豪!”曹铄脱口而出…
这是穿越前,曹铄大学的校训,用来诠释学子与学校的关系再合适不过,甚至说,没有比这个更标准的答案!
可偏偏就是这么朴实的语言!
霍…
一下子,桥玄、蔡邕、司马防均觉得浑身仿似涌进一股电流!整个身子仿佛都酥麻了。
特别是桥玄,绝没有人,与他一般,对洛阳太学有如此深的感情。
十一年前,桥玄放弃了九卿之一“大鸿胪”的身份,放弃了如日中天的仕途,一门心思投入这太学的教育生涯,就是为了报效母校,让洛阳太学因他桥大公子而骄傲!今天,哪怕是卸掉了太学总长的身份,可桥玄依旧情系太学,情系太学的学子。
好一个,今日我为太学骄傲,明日太学为我自豪!
桥玄整个人都被触动了,曹铄的话可不就是说出了他的心声嘛,再回头看看蔡邕与司马防,见他们也是感触繁多。
“哈哈哈哈…”
桥玄大笑着走开了,一下子他变得意气风发,精神壮硕,此刻的桥玄挺直了腰杆,哪里还像是一个七十岁的老者?随着晨风飘逸的长须冉冉生动,坚朗的双肩、沉稳的迈步,一双长袖犹如一对翅膀一般有韵律的在摆动着,似乎要迎风高飞。
高兴,今儿的桥玄真的很高兴!
他不仅看到了自己,也看到了太学未来的希望。
今日我为太学骄傲,明日太学为我自豪。
好,好,很好!
甚至好到,足以另刻一块石碑,摆放在“帝之辅弼,国之栋梁”的石经之旁。
……
……
洛阳郊外,军营重地。
半日的集训。
有不少豪门子弟已然受不了皇甫嵩魔鬼式的训练,纷纷退出了征讨鲜卑的队伍。
类似于曹操这种托关系,想要混个战功,增添些履历的家伙,毕竟不在少数。
可让皇甫嵩很意外的,曹操竟然扛了下来,不单单是抗了下来,而且在如此高强度的训练之下,各个项目,均是拔得头筹!
提起手中的花名册,皇甫嵩细细的审视着曹操的履历。
——骑都尉曹操,字孟德,年俸两千石。祖父曹腾,任大长秋、长乐太仆、功封费亭侯,父曹嵩曾任经学院博士,司隶校尉,大鸿胪,大司农。曹操,太学毕业,曾任洛阳北部尉、顿丘令、议郎…
单单看曹腾与曹嵩的名字,皇甫嵩就足够火大。
觉得曹操没有半点战功,却不知羞耻的身居高位,何况,这其中还牵扯到他六岁的儿子,听说便是因为这小家伙,才让陛下亲封授予他曹操骑都尉的官衔,再加上曹嵩送玉佩的那件事儿,更是让皇甫嵩对曹操充满了不屑与轻视。
“去!”
皇甫嵩吩咐身旁的亲卫。“把那个叫曹操的骑都尉给本将军喊来!”
他最鄙视的就是这种没什么能耐,却想要借着大胜捞战功的官僚子弟,可偏偏,看这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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