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城,天星酒楼。
正值中午时分,天星酒楼作为蓟城数一数二的酒楼,南来北往之人都会在此停留歇息,此时人声鼎沸,人影熙攘,火爆异常。
刘维紧了紧武服,迈步走入天星酒楼大门,一位小厮挤着人流跑到刘维身边,殷勤道:“客官几位?现在客人比较多,不知有无预约?”
刘维双眼一扫,朝着一桌只有一人的酒桌走去,“就我一人,我看那桌就一人,就拼一下桌吧。”
“客官,那位客人……”不等小厮说完,刘维已经离开,小厮连追着刘维而去。
“这位兄弟,不介意拼下桌吧?”刘维虽是询问,却一把拉出椅子坐了上去,仿佛确定桌上的客人必定不会介意。
酒桌上的人缓缓抬起头,面目狰狞,特别是两道贯穿脸庞的伤疤凭添了几分凶悍之气,仰头灌下一碗烈酒,闷声道:“既然都已坐下,那就一起吧。”
跟来的小厮一脸不可思议,刚有许多客人由于人多就想来拼下桌,不是被这位伤疤客人的狰狞面容吓跑,就是被其呵斥赶走,哪有现在这么好说话。
“好了,小二,再上几道特色菜和一瓶火烈酒。”刘维吩咐道。
“好咧,客官您稍等。”小厮虽然奇怪,但没有忘记自己的本职工作,转身去准备了。
“哈,我记得你刘维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怎么有空来找我?”山猿一边吃着菜,一边随口问道。
“这不是想兄弟你了,来看看你都不行么。”刘维拿起桌上的空碗,从山猿的酒瓶中倒上一杯,边喝边侃道。
“哼,鬼才信你。再说我这可是蕴含元气的猴儿酒,你来不带拜礼也就罢了,还来分我的猴儿酒,真真是不客气!”山猿一把夺过酒瓶,护在胸口。
“猿兄,你也太小气了吧,我这不是给你点了一瓶火烈酒么,这可不输于你的猴儿酒吧。”刘维微微一笑,“这火烈酒我可是专门为你点的,我可知道你嗜酒如命,这天星酒楼的特供酒怎能不尝尝呢。”
“这还差不多,说吧,有什么事需要兄弟帮忙?”听到还有火烈酒喝,山猿也就不计较刘维之前的行为了。
别看山猿一副嗜酒的模样,其可是蓟城周边自由武师中的有名人物。山猿当然不是其本名,只是其身边一直跟着一只猿猴,所以大家就一直以山猿相称。久而久之,山猿也默认了这个名号,反而其本名没人提起。
山猿作为一名洗心期武者,为人豪爽大方,时常会帮助他人。当时刘维刚下山回到蓟城正迷茫无助时,正是山猿站了出来,帮还是武徒境的刘维介绍了一份护卫的工作,得以在蓟城生存下去。
而后,性情相投的两人交集越来越多,交情也越来越深。此次要想偷偷调查程家,山猿算是最佳人选,其交际广阔,人脉广大,在自由武师中颇有盛名,消息来源比刘维广得多。
刘维遂低头问道:“程家最近有什么反常的行动吗?”
山猿讶异地看了刘维一眼,“程家,没什么反常啊。不就前几个月程家老爷子晋升大师境广邀宾客算得上一件大事,其余好像还真没什么印象啊。怎么,你和程家有仇?”
“算是吧,猿兄,我拜托你一件事,帮我打听打听最近几个月来程家的所有消息,最好连程家每人的行踪都打探清楚。”刘维从怀中摸出一块十纹玉,递给山猿道:“这算是报酬,我知道此事不易,也有一定的危险性,所以烦请猿兄多多费心。”
山猿沉吟许久,连灌了几口猴儿酒,最后把酒瓶往桌上一放,闷着声道:“刘维,我不管你和程家之间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打探程家的消息,至于能打探到什么程度我可保证不了。”
“有你这句话就行了,来,不要这么严肃,我们继续喝酒。”刘维拿起酒瓶再次倒上一杯。
“你这小子,火烈酒不见踪影,我这猴儿酒可快被你喝光了,还是等你的酒上来再说。”山猿心疼地护住剩下的猴儿酒,模样像极了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哈哈。”刘维大笑。
“对了,还有件事,我记得你是安稚院出来的吧,你和徐老的关系应该不错吧。”山猿突然想到了什么,顺口说道。
“对啊,徐老算是我的长辈,安稚院发生什么事了吗?”刘维急切地问道。
“嗯,不知是什么原因,李家客卿秦风大药师好像盯上了安稚院。其门下弟子最近处处针对安稚院,安稚院现在的日子不太好过啊,徐老好像也病倒了。”
“什么!徐老怎么了!”刘维怒极,猛地站起,差点带翻整桌酒菜。
此时整座酒楼大堂的客人被这声响吸引,纷纷朝这边望来。
“刘维,你冷静点。徐老只是怒气攻心,一下病倒了,没什么生命危险。”山猿一掌按住木桌,向刘维喝道。
刘维也是关心则乱,此时被山猿的断喝提醒,看着周围客人都注意着这里,知道自身还在被程家和秦风追查,不能太显眼,遂缓缓坐下。
“猿兄,到底怎么一回事,你细细讲来。”刘维按捺着焦急的心情问道。
“你不要激动,我一一说来……”
随着山猿的讲述,刘维终于搞清了整件事。山猿或许不知道内情,但刘维明白,秦风应该知道其弟子杜齐达就是被自己所杀,在找不到自己的情况下开始对安稚院出手,想必是想逼自己出来。为什么不在执法司通缉我,一是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杜齐达就是被我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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