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在外界赫赫有名的大男人僵原地,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季子遇强压着内心深处的激荡,缓声劝说,“惜儿,我知道当年那件事让你伤心,你忘不了,这些年你离开,没有一个人过得好,我是,怀瑾也是,这些兄弟更是,当年警方说你是自杀,我们还以为……”
他说到这里哽咽住,林惜听得心惊,原来当初张宜秦所谓的手段,是制造了她‘自杀’的假象吗?
林惜转念一想,当年那种情况,能断了沈怀瑾念想的,也只有这样,她不怪张宜秦,当年若不是他,自己现在根本没命带着沈念安回来。
“惜儿,这件事我没有告诉怀瑾,也没有告诉别人,就我跟延琛赶过来,没有想要逼你的意思,你别那么抵触,我只是想看看当年那个喊我哥哥的小姑娘,她是不是还活着,活着的话,过得怎么样……”
“有意思吗?”林惜清冷至极的开口,“我过得好不好也是自己过,碍着你们什么事了?当年没把我的血放干净,不死心是不是?”
一句话问的季子遇钉在原地,哑口无言。
韩延琛拧眉,“小嫂子,子遇哥只是担心你,当年因为这件事你离开,他将近两年都没拾起手术刀,安眠的药物开了一瓶又一瓶,他心里过不了自己这一关,他……”
“阿琛!”季子遇打断他,他来这里,不是为了说这些。
韩延琛胸腔里有股火,不是气任何人,只是气事情怎么会演变成现在这样,看着这些年来怀瑾哥和子遇哥两个人被折磨成这样,他难受!
可是眼下这种状况,竟然让人有种无从说起的愤懑。
韩延琛情绪有些失控,从口袋里掏了一支烟出来,拐进安全通道里抽起来。
门口,只剩下林惜和季子遇两个人。
她刚准备赶人,季子遇忽然上前一步,伸手轻轻抱住了她,隔了这么久,这个怀抱依然是温暖的,清新好闻的,林惜身体猛地僵住,嘴上在尖利有什么用,但凡一个举动,她就止不住的鼻酸想哭。
“惜儿,对不起。”他道歉,这些年来最想做的事情就是亲口给她道歉。
林惜吸吸鼻子,伸手将他推开,不动声色的压住声音里的颤抖,“一切都过去了,多说无益。”
季子遇眼眶酸胀的难受,视线落在眼前的女孩身上,她早已不是那个坐在他车子里软萌可爱的小姑娘,她身上有了独当一面的沉静,这样的沉静是生活所赋予她的成熟。
“对于你来说,或许是过去了,可是对于怀瑾,他从来都没从这段悲伤的回忆中走出来,他马上就要过不去了。”
林惜心里还是忍不住咯噔了一下,她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一个男人,她孩子的爸爸,要做到完全没有情绪肯定是不可能的。
但是让她原谅他,也很难很难。
当年为了苏韵,她一条命没了半条,那半条是沈念安的,说到底,她最在意的还是孩子这件事,如果当年她不走,孩子就是最大的牺牲品。
想到这,她身为母亲便钻心的疼。
“当年你在海边留下了自己的鞋子,警方认定你已经死亡,怀瑾去到现场直接发了疯,后来在到你写的信和那份录音,他崩溃了,当场吐血昏迷,后来想自杀被及时发现,醒来之后,他每天每夜的喝酒买醉到胃出血,起先我以为他是逃避,后来他跟我说,他只有喝多了才能见到你……”
林惜身子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听到‘自杀’两个字,浑身泛起寒意,他是因为她才悲痛欲绝到这个地步吗?
“再后来,他的性情变得很古怪,如果以前只是话少,这五年他可以算得上沉默寡言,很多时候眼神都是空的,好像只知道赚钱,他几乎每天都会去那片海边,没有工作的时候一待就是一天,从日出到寂静的深夜,只是为了跟你说一句晚安。”季子遇每次提起来都是心酸。
“惜儿,他从来没有原谅过自己,也一直后悔着,他心里从来没有放下过你。”
林惜坚硬的伪装崩溃在他一字一句的中,心底高筑的城墙逐渐瓦解,她眼眶泛红,攥着手机的五指紧了又紧,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为什么要告诉她……
印象里,那个男人何时不是人群簇拥的焦点?
他拥有一切另女人心动的资本,拥有一切令男人臣服的手段,站起来是头顶那片天,坐下便是座稳实可以依靠的山,这样的男人,怎么会像季子遇说的那样失魂落魄,可怜不堪呢?
林惜脑子里全乱了,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想捂住耳朵再也不听,可是脑袋里有个声音让她就这么傻傻站着动也动不了。
她可悲的发现,她的内心,竟然极度渴望着知道他这五年来的一切。
“我曾经问过他,如果时间倒流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会怎么选。”季子遇凝着她,眸色深深。
林惜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他说,他还会选择爱上你,但不会让你去救苏韵。”
男人的嗓音沙沙的,极力克制下的喑哑,林惜再也忍不住,眼泪滚落出来,直直坠落在脚边的地毯上,她摇头,拼命的摇头,想要将脑袋里那抹情绪摇出去。
为什么还要选择爱上他,他们对于彼此来说是折磨啊!
如果一切都回到初见的那天,他们只要轻轻说一句再见,后面这些心酸痛苦便都不会发生!
为什么,为什么……
季子遇看着她一点点崩溃,抵在门板上的手血管都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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