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遇出了酒店直接上停在门口的车子,他没有急着发动,而是静静的坐着,看着眼前车来人往的景象,他心中烦闷无处发泄,扬起手砸向方向盘发出刺耳的‘滴——’的一声。
他黑着脸给韩延琛通了电话,“延琛,查一下林惜这些天都在跟什么人接触,她这次来j市既然不是回来找怀瑾的,肯定是有要紧事,你问清楚告诉我,这件事不能继续瞒着怀瑾了。”
韩延琛的效率极高,商政两边都有关系,不出半天,就把张丽给查了出来,原来她这次回国是为了一个院线剧本,据张丽说,是带着投资来的,投资的公司查不到详细信息,跟皮包公司似的。
不过令人感到惊喜的是,林惜的个人信息张丽也都有,所以一来二去,林惜的身份也被调查了出来,等他们想要顺藤摸瓜继续深入的时候,线索却断了。
冥冥之中,季子遇能感觉到,林惜背后帮她的这个人,绝不简单。
不过不管怎么样,总算有着手的地方了。
晚上,季子遇直接开车去南郊别墅,他提前知会了这人一声,一进门就闻见厨房里散发出来的香味,正好是饭点,家里好不容易来个人,李阿姨做了饭。
沈怀瑾抽着雪茄从楼上书房下来,“来了。”
季子遇换了鞋,没去餐厅,支开李阿姨,怕这人一会儿发起狂来,就在客厅里跟他谈。
“怀瑾,有件事我必须要跟你说。”
“说。”男人表情平静,一点波澜没有,从林惜离开后,他一直都是这幅样子,好似没有什么事情是能够激起他的yù_wàng和情绪的。
但是季子遇知道,待会这话一说,他肯定会崩。
于是,先逼着他吃了一颗清心丸,说来搞笑,却也是无奈。
“你听了之后,一定要冷静,别激动。”
沈怀瑾不知道他到底怎么回事,眉目之间已有不耐,“嗯。”
“我见到林惜了。”
一句话,不易于平地起雷,偌大的客厅立刻陷入一阵死寂,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墙上表盘指针的声音都清晰可听,‘咔哒咔哒’一下下像是落在心头,让心里也打起鼓。tqr1
半晌,才听到一道颤抖的声音响起。
“你说什么?”男人瞳仁颤抖的厉害,像是地震了一样晃动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也深知,在这件事上,季子遇绝不会开玩笑。
心跳,骤然飙升到最高限。
“我见到林惜了,几天前。”季子遇看着这样一个沈怀瑾,心里竟然有些没底。
果不其然,沈怀瑾上前一把,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这些年来,季子遇找他的每一次,都劝他放下,劝他方剂,包括他今天来,他也以为还是那些老旧的话题,可是他说什么?
他看见林惜了?
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个姑娘,林惜?
“怀瑾,你没听错,林惜还活着,活得好好地,她比五年前更加优秀,她就在j市,跟你呼吸着同一片天空下的空气。”季子遇看到他眼底一掀而起的疯狂。
男人额头的青筋暴起,手臂上也都是青色的血管,声音里压抑不住五年里所积攒压的情感,“她在哪里?”
“那天延琛在酒店开会碰见了林惜,怕你冲动就没告诉你,想开导惜儿,但是她现在不愿见你,怀瑾,你要冷静。”
季子遇没说地址,怕他这样的状态去了,只能是两败俱伤。
沈怀瑾松开揪着他衣领的手,高大的身形微微晃了一下,五年来坚硬如铁的男人,此时眼底是掩不住的脆弱,“她……不愿见我?”
季子遇神色复杂,不忍心点头。
“五年了,五年了子遇……”男人倒向身后的沙发,头顶的灯光洒在他的脸上,眼角湿润,眼底猩红,“那个一走就是五年的坏丫头,那个让我日日夜夜都在噩梦中惊醒的坏丫头,她还活着,她还恨我……”
他的心从得知她死的那一刻开始,就跌进了地狱里,每天都在煎熬中度过,如今得知她的消息,听到子遇说她不愿意见自己,除了伤心更多的竟然是一种轻松……
没有什么比人活着更重要,只有活着才能有千百万种情绪,他知足。
可是又想到她一走就是五年,没死却也不来见她,胸口便止不住的泛疼,好像一直遒劲的大手不停的揉捏着他的心脏。
“她现在成了一名编剧,名校毕业,曾经为美国最大的影视公司工作过,之所以回国是为了一个剧本,我们联系了负责人,剧本卖给了伍奕泽的公司,点名要岑溪若拍,她努力实现了自己的梦想。”季子遇稳住他,“我去见她,她情绪很激动,但毕竟五年过去,她也学会了掩藏自己,很多事情不能操之过急,当年,确实是我们亏欠太多。”
沈怀瑾多少克制,他也怕盲目找过去,会把记忆里那个可爱的小姑娘吓跑,再一次失去她的消息。
这五年里极致的思念成疾,极致的阴郁,他都承受不起第二遍。
良久,沈怀瑾沙哑着嗓音问,“她跟谁在一起?”
“就她自己一个人。”季子遇说完,又将这几天和韩延琛调查的一些讯息告诉他,眉心微皱,“她身后一定有一个权力极大的人再帮她,不然不会这么容易能拿到一个美国的合法身份。”
沈怀瑾的雪茄燃尽,他从桌上的烟盒里拿出一根烟,想要点燃,手却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来回反复好几次才点上,他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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