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嫁妆,那明明就是哀家那妹妹为了让哀家养着风晴月给哀家的,哪里来的嫁妆。哀家还让那风晴月做了公主,嫁了南凌,要是没有哀家,她风晴月能有如今这番境况?”
“母后,现在不是恼的时候,那南凌已经死了,我们若是抓着这不放,只会让世人觉得我们欺凌孤儿寡母。”
这事难就难在南凌死了,他做任何事都是欺负孤儿寡母,容易寒了其他将士的心。
“那就这么让他们侮辱?”
“舍几间铺子罢了,朕就不在朝堂上说了,母后你将静和招进宫来,给她几间铺子,就说本想给她守着,留给她一个依仗,怕夫家对她不好,后一时繁忙就忘了,另再补给她一些银钱,这由朕出,就说母后你不善经营,也没功夫多管,是千荷一直帮忙看着,这才被误会,现如今都还给她。”
帝王知道不散点财不行,不过他不会散太多,意思意思就行,毕竟当年风晴月就是个几岁的娃娃,哪里知道具体有多少资产。
帝王都这么说了,太后还能说什么,就算不甘心,也知道这是最好的做法了,特备是还涉及赵千荷,便只能应承了。
到这,这件事就算是解决了。
没等到第二日,下午的时候,太后就宣了风晴月进宫,将帝王说的话给她说了说,当然也敲打了一下,让她差不多点。
风晴月全程只听没多说什么,最后带着一些补贴回了府邸。
这会儿天色差不多夕阳西下的样子。
南瑾没进宫,就是在宫门口等着,见风晴月来了,当下将人迎上了马车。
“娘你可还好,太后可有为难你。”
“都是小事。”左右不过那些,这些年都习惯了这些叨叨,“她给了我几间铺子,还有这些银两补贴。”
风晴月将东西拿给了南瑾。
“呵……”南瑾冷笑了一声,“当我不知道一半的洪记有多少吗?这打发叫花子呢?”
“别太在意,能吐点出来已经很不容易了,娘也不在乎这些,你得好好的。”
“我心里有数,娘你别担心。”不吐出来也没事,反正她也不是为了这些,总归到最后都要还回来。
母女俩在马车上说这话就回去了。
而太后将东西归还的消息也随之飞去了京都城的各个角落。
究竟还的如何,众人也没办法到南瑾这边求证,这事便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这件事压下去了,长公主参合胡正文通敌陷害南凌一事却是疯长了起来。
许多官员挨个被拉下水,莫名又出现了人人自危的场景。
就像顾修染说的,一个两个官员的陨落帝王不会在意,但太多了,帝王就不会不在意了,更何况是他觉得暗中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控,却偏偏他不知道是谁,这种如鲠在喉的感觉让他不由得想到了一个死去的人,他的兄长,曾经的先太子赵昀。
但人都死了二十年了,怎么还会作乱。
帝王一查,里面太子参合了不少,无处撒气的帝王直接借事给太子按了一个罪名,将他圈禁在了东宫。
而他这命令一下,突然整个京都城就那么安静了下来,好似一切真的是太子做的一般,现在太子被收拾了,风清云涌就都那么停了下来。
新年在这一波一波的风起云涌下就这么悄然无息的到来了,这会子众人终于反应了过来,纷纷准备起了参加宫宴,迎接新年。
而帝王也被这些日子一桩又一桩的事给搞得烦躁不已,也想借助宫宴缓和这微妙的气氛。
去年不在京都城,南瑾未曾参加宫宴,而前年的时候,爹娘陪着,顾修染陪着,还在那一夜定下了婚事,而今年却独留她一人,连赵元哲也不在了。
所有人都到齐的时候,众人才突然觉得气氛微妙,因为坐在宴会厅里的只有一个公主,一个成年的皇子都没有,流放的流放,圈禁的圈禁,离开的离开,这感觉莫名的让人觉得很不好。
帝王只是例行宫宴,也是人齐了才发现这个问题。
不过帝王心岂是会被儿女情长所牵绊的,成年皇子没有,但没成年的还有好几个,这刚刚好和他的意。
宴会和往年一样,中规中矩,也没什么新意。
吃吃喝喝看看歌舞罢了。
然后便是散宴,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
就在众人从宴会厅离开准备出宫的时候,一个疯魔的声音蹿进了人群。
“公主公主我不敢。”
“公主公主那可是陛下。”
“公主公主别杀我。”
“公主公主我什么都没看见。”
“公主公主,你终于生了。”
“公主公主,是个小公主,是陛下和公主的小公主。”
没头没尾的一段疯言疯语,但却透露着一个信息,特别是最后一句,是陛下和公主的小公主。
脑子灵光的一些人突然间就想到帝王和长公主,又想到了赵从萱。
就算是驸马是长公主抢来的,那也没有理由冠于皇室之姓,这事当年御史还弹劾过,最后以帝王太宠爱公主不了了之,难道真相是这样的吗?
所以说赵从萱不是长公主和胡正文的孩子,而是长公主跟陛下的?
这可真的是luàn_lún了,因为皇家子嗣不可能混,陛下和公主定都是先帝的孩子。
这么一想多年来有许多蛛丝马迹可寻,毕竟帝王对长公主不是一般的偏袒,被长公主偏袒的人几乎都被陛下偏袒,从前只当帝王宠妹妹,而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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