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
张府庭院
当天下午时分,张寒便被专人以最快速送回了家中。
此时的张府庭院空无一人,所有房门也都被贴上了封条,府中的所有人都被关押在大理寺的牢狱之中,等待处置。
按照之前的判罚,自己的父母和大哥,都将在七日后直接处死。至于那些男仆役,最低也将面临十年劳役。
女丫鬟的话。
唉!
一言难尽。
……
回到家中之后,张寒将所有关于此案的卷宗摊在地上,自己蹲着仔细查阅。
鸣冤正名不会什么都不给你,在此期间,只要是和案件相关的事情,负责审理的部门都需要全力支持配合。
毕竟敢通过这种方式来鸣冤的人,是拿自己生生世世为代价换取来的,给予一些特权也是应该的。
前世侦查,比较依赖监控,在无监控的帮助下,把案件侦破,那是真本事。
恰好张寒作为数十年来最优秀的警校学员,他在这方面的造诣并不低,这依赖于他过人的分析能力。
这次父亲所犯的案件十分重大,牵扯到大批税银失踪。
父亲张谦为户部侍郎,负责每月送往天都的税银统计、上报、封存。
就在半月前,依照惯例,每半年王朝会派来督查组,核查库存税银的数量,结果这次发现国库之中的税银少了竟百万两。
这个数目是惊人的,从大夏建国以来,这是第三次出现这么巨额的税银丢失。
税银是一个王朝运转的根本所在,直接关乎王朝方方面面,夏帝听闻后,龙颜大怒,下令彻查此事。
结果经过大理寺的调查发现,所有的事情都指向了自己父亲。
最为直接的证据,就是这百万两税银被分别存储到了天都十家钱庄之中,而所存户头的开户人,正是父亲。
“不对,不对,这傻子都能看出有问题,大理寺那帮人怎么会看不出来。”
张寒详细看完所有卷宗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上不停喃喃自语。
自己父亲身为户部侍郎,是负责管理税银的第一人。
哪怕自己父亲真的想贪钱,那也没必要弄的这么明显。他完全可以叫个其他人注册钱庄户头,没必要以身犯险。
而且这可是百万辆白银啊!
不是一二两!
这么巨额的钱,光明正大的存到钱庄,万一事发,不是等着被人发现吗?
再者,当税银送入国库前,把税银扣留一部分,依照自己父亲的官职,的确可以办到。
但是百万两税银,依照父亲的修为境界,想凭空变没,那是不可能的,只能依靠多人,利用车马才能办到。
对自己父亲,张寒还是了解的。
父亲是学儒出身,境界低于大儒,虽也有大学士之境,可关键学儒的修士善于养浩然正气,攻防兼备,但还到不了移物的水平。
想用浩然正气直接影响实物,那至少是大儒境界才能办到的。
除非……
张寒脑海中突然想起了那名司法院监事,当时将自己手链、脚链变没,运用的肯定不是儒家手段,因为在使用的时候,身上没有冒金光。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
使用儒家手段的时候,身上会有浩然正气显现,金光是最明显的标志。
想使用招式不带特效,或者说到达一定境界,可以让特效消失,返璞归真,那只能是修道者!
这一个念头打开了张寒的思路,修道者善用各类术法,其中不乏跟空间有关的。
百万两白银用特制的木箱封存,也不会占用太大的面积。如果有善于空间术法的修道者,使用纳物之术,肯定是轻松办到。
而且这种术法对境界要求并不高,修身第三境的修道者都能办到。
“我还是搞不懂一个问题,大理寺为什么急于定案,而不细查。”
这个问题张寒有点搞不明白,张寒挠了挠头,不由骂道:“特么的,不会是为了讨好夏帝,直接拿我张家顶包了吧!”
“嘿嘿,连这种话都敢讲,老娘我中意你了,不愧是敢鸣冤正名的人。”
“谁!”
张寒猛然抬头,空荡的房间突然传来其他声音,吓了他一跳。
“嘎吱。”
原本紧闭的房门突然打开,屋外多了两名陌生的年轻人,一男、一女。
两人的穿着都不一样,但张寒还是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共同点。
虽然男子只是简单的一身黑色长袍,上面绣了些银丝的花草图案。女子穿着一身紫色罗裙,右脚脚踝处还挂着一串红绳绑着的小铃铛。
至于两人的外貌那都不是重点,虽然女子的身段的确堪称完美,但重点是他们腰带上挂着的牙牌。
牙牌与常见的白色不同,他们二人的牙牌是淡金色。
在张寒的认知里,牙牌为淡金色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背面纹有龙纹的皇亲贵族,第二种便是背面纹有一杆秤的钦天监。
大夏律法规定的十分详细,皇亲贵族是不能随意出皇宫的,更不可能随意去他人住所,以免给人留下拉帮结伙,聚众作乱的口嫌。
排除了这种可能性,那么只能是钦天监的人了。
想到这里,张寒的脸色有点不自然了。
在大夏王朝,没人愿意跟钦天监打交道,尤其是修士。
如果你是修士,有一天钦天监找上门来,那么恭喜你,你离死不远了。
这不是开玩笑,钦天监就是这么一个牛叉的机构。
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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