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炎”
“王炎,王炎你没事吧?”
……
“班长,班长,王炎晕倒了!”
……
蓝色的天空中,散落残缺的云朵,
今天的天气真好……
我入伍几天了?
三天还是四天,为什么感觉时间那么慢……
疲惫,眩晕,
厚重的眼皮慢慢覆盖眼前的景象,耳边是战友的呼喊声,王炎晕倒在了路牙石上的草地里。
一帧一帧的画面突兀的就出现在脑子里,王炎很陌生却有很熟悉,就像自己亲身经历的一般,幼儿到入学,
从懵懂到微知,
从失恋到入伍,
从新兵到老兵油子,
从一道拐到扛枪加粗拐,
……
这是?
王炎惊的一下睁开了眼,喘着粗气,
我是白远?
我是王炎?
我现在是白远还是王炎?
记忆里两种声音在交织,是白远也是王炎,一个是入伍十六年的老兵,一个是入伍不满一周的新兵蛋子。
王炎瞪着眼睛,就这么干瞪着,
离奇的事情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过了好一会,王炎笑了笑,些许无奈,
“没想到,到头来,还是在部队里,”
十六年的军旅生涯,十六年的平淡守望,
有些唏嘘,有些不舍,最后,渐渐都变成了淡然。
“那……现在我算是重新入伍了?”
回忆起新兵时期的点点滴滴,王炎的嘴角勾起,是一段令人难忘的回忆啊。
“那我继续当兵?还是开始倒计时退伍七百多天?”
部队里一眼看的到头的日子已经过了十六个年头,或许可以尝试一下另外的日子。
王炎心里呢喃,心绪微不宁,想到了第十六年,面对首长的时候,
“报告首长,白远,申请退伍!”
…………
洁白的房间,病服,摇曳的三叶风扇,入鼻的是淡淡的药味,
这里是医院的病房,王炎很清楚,已经来过三次了。
新兵入伍一周不到,入了三次卫生队,已经声名在外了,卫生队的几个军医都认识。
“诶,醒了,”
说话的是一个上身白大褂,下半身军裤的年轻男人,嘴上还有些绒毛,卫生队的一期士官,叫啥不知道,姓李。
“嗯,班长,我这是……”王炎愣愣的问道,
李军医扯嘴一笑,打趣着,“回娘家呗,还能怎么样,嘿嘿,以后咱卫生队就是你娘家,记得常来。”
李军医的话可不是什么好话,打趣有,但更有些不屑,王炎这种新兵入伍进多次卫生队他见的多了,都是些不想训练找病的,自以为聪明的蠢货。
王炎之前的两次都是小毛病,感冒了,身体娇柔,非要进卫生队。
王炎摸了摸鼻子,讪讪一笑,
之前的他……想想有些丢人,娘炮了啊,
“班长,嘿嘿,你说笑了,”
李军医面容不改,新兵混病号跟他又没关系,调侃一句就行了,走到王炎床前问道,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没,没有哪里不舒服,”王炎轻轻活动了一下身体,
李军医再问,“不头晕?”
“不晕”
“身体不难受?”
“挺好的,”
“这样呢?”李军医按压了一下王炎的小腿,
王炎扯了一下嘴角,面容有些难看,道,“有那么点,”
李军医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你休息吧,”
说完,李军医准备离开。
王炎喊道,“班长,是骨膜炎吧?”
“哟,你个新兵还知道骨膜炎?”李军医转头惊讶道,“知道骨膜炎就行了,你这个腿,中度骨膜炎,得好好养养,这下卫生队真是你娘家咯,每个星期过来打一次针哈。”
说完,李军医便走了,留下王炎在愣愣发呆,
骨膜炎是一种炎症,骨膜损伤导致的,部队新兵时期的常见病,新兵身体素质差,频繁性的跑步加上突然性的运动增加,导致骨头劳损,就会出现骨膜炎。
“狗儿的,还特么喜欢喝可乐!”
王炎骂了一句,他在骂自己,或者说之前的自己,有了白远的记忆,他很清楚的知道现在的身体有多差,骨膜炎算是轻微的,没跑出骨折算是不错了。
碳酸饮料好喝不假,但伤身体也是真的,特别是青少年真的不能喝可乐,会坏骨头,白远见过的跑步跑骨折,都有喝可乐的前科。
骂了一句,王炎也不得不接受现在的自己。
躺在病床上,思绪开始飘远,想到了以前的王炎,也想到了白远。
王炎入伍前是独生子,可以说是被宠坏的孩子,初中时期的叛逆,高中时期的班级vip座位,好的没学多少,坏的学的一堆一吧,啥都干了,接着就来到了部队,
这类人,在部队有不少,真正冲着当兵入伍报国志的?
听听就行了,刚开始都是喊出来的。
白远与王炎不同,他是农村兵,一个老实的农村娃在兵营的大熔炉里真正的成长,成才,最后也因为救人而生死。
现在的王炎,是白远,也是王炎。
“咚咚”
两声敲门声,
“报告”
门外响起一声呼喊,
新兵战友于田的声音,
王炎应道,“进来”
于田打开门,睁着自己的大眼睛,手里端着铁饭盘子,上面装了炒饭馒头酸奶,笑道,
“王炎,好点了没?”
王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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