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会叫人吗?”一直没说话的黑袍男子看向天空,不屑地道。
他话音刚落,紧接着一条黑色巨蟒从天空俯冲而下,直冲山下的邪祟而去。
再之后,一条巨大的船只自空中缓缓降下来,无数身着黑袍的人,或者说是魔族从船上跃下来,执着武器便同下面的邪祟厮杀起来。
数量上的劣势被大大补足之后,众人终于振作起来,也不在乎是魔族还是妖族了,能和他们一起杀敌的都是朋友。
临江立刻就认了出来,那个巨蟒正是当初那位,风离大人。
巨蟒不知道什么时候化作了人形,已然混入人群之中,不太寻得到。
临江估量了一天眼前的形势,她没那么高的水平,但是基本的算数题还是会算的。
目前来看两方的实力还算是均等,只要雁时能够控制住那个灵阁阁主,不让场上出现那么高的实力差距,事情就没有那么难搞。
天启搓着手指,淡淡地道:“雁时,你应该知道,你是赢不了我的。”
临江立刻看向雁时,道:“师尊,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雁时并不瞒她,道:“我不能杀他。”
不能杀他,就意味着需要留手,意味着更高的战斗难度,所以也更容易被对手拿捏。
这临江再明白不过了。
她垂眸想了一会儿,突然垫脚凑到了雁时耳边说了什么。
雁时听完她的话,看了一眼天启,在临江的背上拍了一下,下一瞬,临江直接消失,雁时则将长剑立于身侧,抬头看向天启。
这是要与他战斗的意思。
天启冷然挑眉:“你把她送去了哪?”
雁时不回答,长剑上挑,一道剑影破开天光,非戮忙不迭地躲过去,被迫与秦玄峰和孤玉缠斗起来。
天启全然不当回事,好似只是将这一切都当做一场戏来看,笑着道:“雁时啊雁时,天下人都说你慈悲公正,但是天下大乱之际,你唯一在乎的,唯一想保护的,竟然只是一个女人?”
雁时索性不动了,就那么看着她一个人的独角戏,反正也是拖延时间,怎么拖延没什么不一样的。
天启看到他的这幅反应,反而有怒火被挑起来,手中凝出一柄白色长剑,朝着雁时攻击而去。
另一边,临江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还算是熟悉的浩瀚星空,那片红色的光芒依旧亮着,泅天趴在其中,没想到这个时候还会有人进来,懒懒地抬起眼皮,看到是临江之后微微直起身问道:“你怎么来这里了?”
“来救你。”临江慌慌张张地道。
“你能救我?怎么不让你师尊来?”泅天不太信。
“他忙着呢。”
临江说罢,扔出来一个冰台,站在上面俯视泅天周围的符文,在地上铺了一摞纸,拿了好几根笔出来开始运算,一边算一边后悔怎么怎么当初就要把笔记本电脑给扔回去呢?
想想办法充上电,还能帮她算一算。
但是现在她也没精力吐槽这些,手上的笔一瞬不停地在纸上算。
泅天抬高了身子去看她,好奇地道:“你干什么呢?”
临江对着他压了压手:“卧下去,挡着我视线了。”
什么叫卧下去?怎么好像在叫狗一样呢?
泅天吹胡子瞪眼,最终怏怏地趴下去,也知道临江多半是不会陪他聊天的,任由她在那里算来算去,径自闭上了眼睛。
临江一刻也不敢耽误地奋笔疾书,人的大脑如果是靠齿轮运转的,那她现在的大脑里面应该已经摩擦出来火花了。
但若真算情况,还是断天山更危急一些。
因为战斗的人修为都过高,战斗范围很快从悬崖平台扩展到整个断天山,几乎没有一处地方是完好如初,没有遭到众人毒手的。
天启虽然压制着雁时,但是昊乾布局多年,必然不只有那魔族的黑袍男子一处手段。
雁时似是知他所谓,在某个瞬间猛然挪到百里之外,断天山处处将起,但实际上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罢了,一道惊雷贯穿天地,将天启没入其中。
天雷是天道浩劫,哪怕是天启,真真实实地挨上这么一下,也不可能毫发无损。
是的,只是不可能毫发无损,昊乾根本没有抱着这能杀掉他的想法,就和雁时一样。
雁时不能杀天启,他也不能,这天下不需要天启,但又需要天启活着。
天雷之后,古越派和江寒宗的心都凉了一半,他们之所以投靠天启,对他死心塌地,就是因为知道后者实力之恐怖。
这天下无人能奈何雁时,但是天启可是连雁时都动不得的人,只要他不死,灵界就可以永远维持现有制度,但是这一道雷,他们真真切切地担心天启会陨落其中了。
天雷持续了几次呼吸之后缓缓消失,却又没有完全消散,而是拧成了一柄剑,就那么被天启握到了手上。
这次心凉的,变成了昊乾。
地上的黑袍男子见状,冷漠皱眉,提刀而上,生生与天启正面对抗,竟然速度极快地再次伤到了天启。
天启握着天雷之剑,将黑袍男子招架到旁边,自己终究是身子不受控制地一阵痉挛,然后才又慌慌张张地躲过了雁时的攻击。
但他也只慌乱了这么一会儿,就再次冷静下来,沉着地应对着雁时和黑袍男子两个人的攻击。
最先落败的是古越派,脱离了天启,他们和云珩众派的实力也并不对等,哪怕非戮一个人就替他们拦住了秦玄峰和孤玉两个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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