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属于胜利者的声音,是这个时代,生命燃烧时的绚烂火焰,是震撼灵魂的爆裂声!
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在和平时代或许只是碌碌无为。或许只是胆怯懦弱,或许只是一名小贩,一个躬耕的农夫,一个街头卖艺者或一个整天期盼加薪的普通职员。
可是,在这波澜壮阔的大时代,他们,却毫不犹豫地以一个男人的名义血洒沙场,拼死力战。
恰逢世界大战,是这个时代每一个男人的不幸,也是他们的幸运。
谁也不知道当战争结束之后。会有多少这样的男人,长眠于浩瀚的海面,长眠于厚重的土地。他们中甚至有无数人连一块墓碑也没有。可是,他们在这个时代留下了自己的脚步,留下了自己的声音,留下了自己的血液。
未来,一代又一代人将站在他们的呐喊声中,他们冲锋的背影后,他们用鲜血浇灌的土地上,继续人类文明的延续。
到那时候,一切或许都已经尘归尘,土归土。可现在,谁也无法阻止这些男人强有力的心跳,谁也无法冷却他们沸腾的热血,谁也无法吹散他们的狂吼声,呐喊声,笑声和他们中间那些同样为胜利贡献了全部力量的女兵们喜极而泣的哭声。
牛尾航道之战降下帷幕。
是役,悍军舰队击败闻名天下的白苏斯龙骑集团舰队。击毁大小舰艇三百零六艘,缴获一百一十九艘。
白苏斯名将奥布恩。
阵亡。
和费文,熊辉,梁高等人一一拥抱后,段天道冲卡尔要了支烟,夹在耳朵上,走出了指挥大厅。
长长的走廊上,面色潮红两眼发光兴奋得不能自己的官兵们,用尊敬的目光目送这位他们刚刚认识的悍军中将从他们分开的人群中穿过。
一阵阵的掌声响起,旋即扩散开来,宛若雷鸣。
段天道保持着脸上的微笑,点着头,穿过人群走到母舰舰桥最顶端的圆形露台。
露台上方透明的隔离罩,将露台整个儿罩了起来。从远处看,玻璃球和长长的露台通道连在一起,更像是一根探出舰桥的火柴。
视野,一下子变得宽广很多。
自动门在身后关闭,掌声消失了。
段天道取下耳朵上有些弯曲褶皱的烟,用手捋了捋,点燃。深吸一口气,任醇厚的烟滚进肺里。
站在露台上,段天道忽然想起了小时候六岁生日时,天机老人送给自己的一个古老的音乐盒,那是一个古朴漂亮的盒子。只要打开来,就能看见里面的一个透明玻璃球。
玻璃球里,有房子,也有跳舞的小人。只要轻轻摇动,玻璃球里就会飘散漫天大雪,一男一女两个小人在音乐声中,缓缓起舞。
自己现在,就像是玻璃音乐盒里的小人,不知道在外面,会不会有一个温馨的三口之家,在静静地看着自己。
段天道叼着烟,把手撑在栏杆上。
不远处的大海中,舰队正在执行最后的清剿工作。一架架战机围绕着投降的白苏斯战舰飞舞,一台台机甲,从旁边戒备的悍军战舰中弹射出来,向已经关闭了引擎的白苏斯战舰飞去。
几艘满载俘虏的飞机,和满载悍军士兵的飞机擦身而过。更远处,那支在半个小时前发来通讯信号的华夏舰队,已经显露出了身形。
香烟指间燃烧,青色的烟雾袅袅升起。段天道的目光,落在了远方悬浮于大海中的一大片残骸上。
那是,无上荣光号航母。tqr1
现在,这艘庞大的战舰,已经四分五裂。延续了近十分钟的爆炸,由内而外摧毁了它的整个身躯。
数以万计的大残骸,组成了一片巨大的垃圾堆。最大的一块残骸,是舰尾位置。这块连接着一小半舰桥的残骸。黑漆漆的,就像是幽灵的居所。
香烟在手指间飞快地转来转去。红红的烟头,就像是一个翻着跟斗的精灵。
回想之前的战斗,段天道现在拿烟的手,还有些不能平静。
白苏斯的海军,无论从舰艇,电子还是人员素质等各方面来看,都不是华夏的对手。可是,一位名将,却能让这种常人望而生畏的差距缩小到几乎无法察觉。
奥布恩绝对是自己遇见过的,最强的对手之一。
如果自己率领的不是华夏最强大的舰队,如果自己不是事先知道了对方的存在,又有隐形侦查舰偷偷地探测到对方的位置,恐怕,现在在这里看着这片海面的,就是这个独眼的白苏斯大将了。
段天道惊讶的发现,自己有一丝不安,更多的,却是肾上腺素急剧分泌的兴奋。
远方那片残骸代表的,只是悍军这辆战车前进道路上的第一个名将,绝不是最后一个。而奥布恩。也不是北约阵营中最厉害的一个,排名在他之上的还有许多。
况且,那个排名已经是多年前的了。
从这里开始,悍军,将沿着这条钢丝一般的道路一直走下去,去挑战一个个更强大的敌人。
或许一飞冲天,或许万劫不复。
舰队继续前进。为了保证安全,601舰队在华夏军部命令下加入了悍军舰队的队列。他们将在悍军装甲师登陆雷峰岛之后,再返回出海口。
加上俘获的白苏斯战舰,悍军舰队迅速壮大到五支a级舰队和两支b级舰队。如果不是不少白苏斯战舰已经严重损毁,需要被直接摧毁或者拖曳回长征海域,这支舰队的队列还会更庞大。
比舰队的壮大更让人高兴的是,两支原本陌生的部队之间的隔阂和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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