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笛才止,梵音又起,心如死灰,龋蹈独行,山脚有僧,慈眉秀目,摩顶受戒,宽容而慈悲,良人回看一眼娇娘,发落僧成,芦笛起,鬼夜哭,东南枝上挂娇娘。
“以无所得故,菩提萨锤。依波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尖利的女声似乎要刺破人的耳膜,慈悲的佛偈,被念得恶毒阴森,风吹绳断,娇娘复活,发誓要诱尽天下僧。”
当几个绝美的舞娘蛇一样在地上扭曲的时候,段天道都忍不住想去搀扶一把。
这表情太尼玛痛苦了,双肩的骨节好像都被卸开,头发散乱的披在脸上,脸上的汗水沾着几根头发,双目中有无限哀求之意。
杨胖子双臂一振,伸长了双臂迎向几个舞娘,脸上全是怜惜之意。
其中一个舞娘的脸颊摩挲着杨胖子的小腿,就像一只小羊羔找到了最温暖的怀抱,段天道看见她张开了嘴狠狠地咬在杨胖子的小腿上,血都流出来了,而那个该死的杨胖子居然表现出一副释然的表情……
段天道微微一晒,这个蠢货,这就入戏了?
转头看木棉,这家伙居然能拿出一支笔在桌子上写写画画,好像是在解一个极难的公式,却完全没把面前这一大堆的诱惑放在眼中。
段天道满意的点了点头,站起身来。
白羊儿看到段天道也走了过来,眼中充满笑意,扭动的更加起劲,才要攀住段天道的腿,却发现段天道避开了她,架着半傻的杨胖子回到座位上,给他灌了一大罐子烈酒,硬生生把他灌成了醉胖子。
嗯,很好,一个这么重的醉鬼,没人再能诱惑他了。
对着白羊儿做了个继续的动作,段天道抱着胸口接着看表演。
其实天魔舞在历史上一直很出名,以惑人神智闻名。
段天道一直都想见识见识,没曾想在这里遇到了。现在算是弄清楚了,天魔舞真的是一场不错的舞蹈,给人无穷的想象空间,就像一部催人泪下的电影,只不过所有的片段都是你自己脑补完成的。
见段天道根本不为所动,似乎受了刺激的白羊儿忽然尖叫了一声,披散了头发,从头上拔下一支簪子,在舟口上划了一下,一道尺余长的血口子一下子就出现在洁白的胸膛上。
随即所有的舞女全都做了同样的事情。
一个人划破也就算了,一群人全部划破就显得太壮观了,空气里顿时有一股子血腥味,细细品味的话,居然还有一股子甜香。
甜香?
这味道倒是有些古怪……
不过古怪不古怪,对于段天道来说也无甚打紧,转头看时,木棉已经索性趴下了,随便你什么甜不甜香不香,睡着万事皆休。
段天道的眼睛慢慢越来越亮,反倒似乎越来越清醒了。
白羊儿见段天道还是没有反应,跺跺脚,脚腕上的金铃铛乱响起来,鼓声也嘭嘭嘭的敲起来,动作愈发剧烈了起来,摆手投足之间,那股子成熟的意味让人发狂。
这种崭新的节奏让人明知道危险却又舍不得闭上眼睛,心跳不由自主的随着白羊儿脚上的铃铛的韵律跳动,
心跳的厉害啊,咕咚咕咚的,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这舞姿的确很诱人啊,想上去抱一抱她的腰,还想把脸埋在她的胸口闷死算了,不管怎样都不算是白来人间一趟,嗯,还可以亲亲她的嘴。
不行不行,亲嘴这个属于心理妥协。
段天道给自己讲了一千遍不去这个女人身边的理由,才堪堪稳住自己的心神。
段天道不过去,那个死女人却在往他的身边走,边走边舞蹈,就像清纯的少女折下河边的杨柳,一步一含羞,一步一带怯的往过挪。
心头的火焰在燃烧,却无处宣泄,段天道长长的吸了几口气,才让有些缺氧的大脑恢复过来,带着甜味的血腥气依然浓烈,让人生出一种暴虐的快感。
铃铛的声音已经变得杂乱,鼓声变得越发急促,白羊儿在段天道的面前蛇一样的扭动,可是她又像一条滑腻的鳝鱼,谁都没有可能碰到她,一只明亮的眼睛,漾着笑意,撇了段天道一眼,有点幽怨,好像还有点嗔怪。
美人的眼睛会说话,果然如此,当白羊儿取下身上的金铃抛向段天道的时候,他压根就没有去接。
金铃落地,在地毯上弹跳了两下,段天道的心也跟着跳了两下,虽然眼睛看着金铃。脑子里却被无数不知道什么样的饱满塞了个满满当当。
房间里充满了萎靡的气息。
段天道微笑着给自己倒了一杯冰镇的葡萄酿一饮而尽,但是冰凉的酒液入腹没有其半点作用,倒像是往火焰上浇了一勺子油,只好从旁边的冰缸里捞起一把冰鱼填进嘴里,脸上依然带着笑意看着白羊儿跳舞。
把寒冰吞进肚子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可是不吞不行。段天道觉得自己现在只要一张嘴就能喷出火焰来。
天机老头子说过,天魔又叫天子魔,就是专门破坏和尚成佛的一种很人性化的魔王,名字叫云波旬,不管梵语怎么解释,从字面上看就是处处给人挖坑,到处给人设置障碍的那种人。
貌似,跟自己这次来做的事情有点像。
想到这里再看天魔舞,一种亲切感油然而生,既然大家都是同行,那不管善恶,都应该大力支持。
只是好像层次还是差了一点。
段天道忍不住就匝吧了匝吧嘴。
比如这个音乐就不是太好,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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