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黄毛很得意的拍了拍方向盘:“如假包换!没想到方先生的级别这么高,上面居然把最厉害的装备直接发下来交给我使用,这东西的威力……”他看着段天道越说声音越小,忍不住苦笑了一声:“我傻了,这东西方先生肯定比我更清楚。”
段天道微微一笑,伸手在qq上摸了摸,也不知想起了什么:“走吧。”
两小时后,段天道看着面前的这座恢弘而庞大的建筑,深深的吸了口气。
这栋建筑的名字叫做‘康宁医院’,名字听起来很普通,但其实这里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医院实际上就是一个疯人院。
谁也没想到,这个所谓的诸葛无敌,竟然在这个疯人院已经住了很多年。
虽然段天道什么都见过,但还是觉得心里怪怪的。
疯人院就是精神病院,做为地球上最高端的生物,人类的大脑也最容易出问题。
所以这个诸葛无敌不用多说,就知道他应该是一个疯子,和疯子打交道,总不是件愉快的事情。
华夏有很多疯人院,一般的疯人院都会受到严格的管制,进出绝对不会方便,而眼前这一间位于如此隐秘郊区的军事精神病专科医院,所受到的监管更为严格,不知道来自何种层级的指示,居然有一票黑衣大汉常年驻守在这里。
不过对于段天道来说……
这都不是问题。
段天道从大门顶端说滑就滑了进去,游鱼一般,这里实在是太偏僻了,白天和晚上,周围的人流都是一样近乎没有,所以用不着专门等待夜间行动。
缓慢放下手中一名黑衣大汉,没有让他发出任何声响,确认看守房内所有人都昏迷不醒,段天道取过钥匙向疯人院里面走去。
只看这里戒备的松散程度,就知道或许是因为时间太长,某些人对这个地方的关注度严重下降,甚至都有可能遗忘了这个地方的存在,所以他并不十分担心,沉默在幽深的疯人院通道里前进,只需要注意避开那些医生护士就好。
疯人院里弥漫着刺鼻的药水味道,白色的墙壁上隐隐还可以见到尿清,大概是某位失控病人留下的杰作。
缓缓推开一间病房的房门,却发现目标床上空无一人,段天道的眼睛眯了起来,然后注意到面西的窗台上,写满了各式各样的数学符号和复杂公式,只看了一眼就让人觉得异常艰深。
段天道仔细研究了半天,发现这些公式居然有着十分高超的境界,不是一时半刻能够看懂的,只好走出病房继续寻找目标。
行走在幽静的疯人院里,居然没有尖叫声惨嚎声疯癫的呓语声,只是一片寂静,反倒给人一种惴惴不安的感觉,总觉得像踩在某个恐怖片的场景里一般。
通道尽头传来声音,段天道走了过去,发现那里是一间会议室,而当他看到会议室里的画面时,脸上表情变得非常怪异。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人会在疯人院里上课……
也从来没有想过有人能在这里上课……
会议室最前方摆着一块黑板,黑板前面有个脸色苍白无比瘦削的中年男人,正挥舞着手臂讲解着什么,那个男人眼窝深陷,捏着粉笔的手指枯瘦有如树枝在不停地颤抖,看上去虚弱颓废不堪,但他的脸上甚至整个身躯都仿佛蒙着一层光辉:“今天不讲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我们今天要讲的人到底有没有灵魂!有没有可以移物或遥控的心力?我确信那是有的,我自己有过不少无法解释的遥控心力实验,及离体经验,世上上很多人都有过此类经验,虽则程度因人而殊。有些超常心理学家称此类经验仅为超常心理状态,又有些心理学家视之为太丰富的想象,一般人嗤之以鼻,认为那些心灵经验都是幻想、都是活见鬼。”
粉笔头在黑板上快滑动,画出一个个根本不知道是什么的线条,看着那些复杂却出奇显得清晰简洁的线条,颓废男人像吸了毒般亢奋起来,嘴唇高速翕动:“可是,在我个人的经历来说,我知道都是真实的,既非幻想,亦非幻象,亦非想象,更不是活见鬼。我的精神状况完全正常,心理健全,我的新科学知识水平不低于一般人,我的医学知识也过得去,我知道我的精神状况和健康状况无可能产生幻想。”
会议室下面坐着十几个人,从衣着打扮来看明显是疯人院的病人,然而听着这些专业名词,这些病人们若有所思点头,似乎理解的非常透彻。
段天道差点一跤跌倒!
要接受在疯人院给疯子上课已经很难,还要接受一个疯子反复在讲台上说自己绝无可能产生幻想……
如果有豆腐,段天道很想去撞一撞。
颓废男人被病人们的反应所感动,感动赞叹说道:“你们真是世界上最优秀的学生,比北大的学生还要好!”
段天道站在会议室外,确定这个男人就是自己的目标,表示这荒谬的画面,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直接推开会议室的门走了进去。
讲台上那个瘦削的颓废男人,愤怒地摔掉粉笔头,愤怒地吼叫道:“迟到的人要敲门!到底懂不懂尊敬教……”
声音骤然停止,他望着段天道的脸皱了皱眉,又挠了挠头,再揉了揉眼,似乎想要确认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段天道吸了口气:“我是来带你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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