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菲给苏景和安白发了消息过去。
很快,苏景回复说:“真的过去了?”
陆菲低头回复:“去机场的路上,没有退的想法。”
安白插了句话说道:“我们都支持你。”
消息方式聊了一会,之后陆菲接到苏景打来的电话。
陆菲接了:“喂?怎么打过来了?”安白婚礼之前,陆菲都是跟以前一样自己闷着,不愿意跟朋友诉说自己心里的苦,不敢让家人知道自己心里的苦。她很内向,身边的人都了解。
参加完安白的婚礼之后,安白跟苏景给她打来的越来越多。
久而久之,陆菲学着跟她们讲讲自己的事情。
苏景在那边道:“陆菲,既然你去a市了,我想有些话我要跟你说一说。”
陆菲不懂:“什么话,你说。”
苏景接下来的一番话,虽然只是猜测,但却听得陆菲浑身发冷,蹙起眉头,攥着咖啡杯的那只手腾出来,摩挲了下另一只胳膊。
苏景说,吴仰很有可能在给什么人当线人。
之所以苏景的这种预感很强烈,是因为陆菲讲过很多吴仰在a市的生活状态,有些吻合。
陆菲觉得不可能,做线人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首先,吴仰他不是在道上混的,没有任何消息和线索,警方要这样的线人做什么,毫无价值。
苏景的分析是,顾怀安清楚的讲过,道上混的并不是每个人都值得警方信任。发展线人其实是很危险的一件事情,原本在道上混的不如后来培养的安全。
打个比方,陈家兄弟和東子死亡这个案子里,警方的线人为了自己这边的生命安全而撞死了東子。吴仰这种性子的男人,遇到这种情况不会一狠心的撞死東子。至于吴仰如何打入内部这一点,更简单了,付出了艰辛这是一定,需要时间,跟职场上的菜鸟一步步打开人脉关系,往上攀爬,属于同一个道理。这也解释了为何吴仰一去a市就这么久,行踪神出鬼没,跟
朋友们基本上都不联系。
苏景不得不跟陆菲说一句实话。线人是个特殊群体,收入和安全都没有保障,因线报工作伤残死亡基本都得不到官方承认。这种线人,在外面你怎么生活都跟警方无关,出了事情,比如一人出事连累了全家的人,警方不会为此负任何责
任。
一路忐忑的心情下,陆菲抵达了a市。
坐出租车,直接来到了吴仰住的那个小区。
陆菲觉得勇气就是头脑一热产生的行为,路上飞行,这股头脑一热的感觉已经慢慢平息了。在这个状态下,找上他的结果,跟以前不会有区别。
这个时间,吴仰未必在家。
陆菲找地方休息片刻,喝了咖啡,醒醒神,接着去化了个妆,第一次涂了很红的嘴唇,画了眉,做了个头发。
安白和苏景随时等她消息。
一个人在a市那种地方,叫人担心。
陆菲觉得自己快疯了,还是没有勇气去找他。
要面子,很要面子。
陆菲说:“他们小区住着一个画画的中年男人,大胡子,长头发,画特别好,我以前见过那个画画的在广场上给人画画。”
陆菲说了自己脑抽的想法之后,苏景和安白评价道:“没想到你这么蔫坏!”
吴仰早回来了,在楼上。
陆菲给了那个画画回来的人钱,要求画一幅给她,在小区里画。
陆菲穿的不俗,打扮的不露不艳,但脸上的妆却让她身上有了一股安静的妩媚。画画的说她,不要拘谨,想想那些搞人体艺术的都没有这么多忌讳。
画画之前,陆菲打了个电话给吴仰。
画画之后,一个啤酒瓶仿佛带着怒意的从楼下摔下来!楼下此刻没有经过的人,但是远处遛狗的阿姨也怒了一句:“谁家的在高空抛物的啊?缺不缺德!”
陆菲脸红但有淡淡的腮红给遮掩下去,在心里对不起无数句,扔啤酒瓶是不对的,那啤酒都快溅到她这边来了。
但她知道,扔啤酒瓶子的让人正是吴仰。
很快听到单元门“砰”地一声,那门很破,不知摔坏没有,陆菲低头咬着指甲忍不住笑起来。第一次,把他气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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