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凤云第一次这般近距离地目睹这个威名在外令人闻风丧胆的年轻将领,心里震撼的同时,又觉得女儿的往后幸福有了保证。
一个人可不可靠,踏不踏实,忠不忠诚,从他的眼睛都能看出。
秦凤云从未见过哪个男人有这般坚定锐利的眼神,充满了凛然正义和顶天立地的豪情。
他跟贺大小姐夫妻一场,却并没有趁机占便宜,光这一点,就能胜过多少伪君子。
苏公馆的佣人家丁们,瞧着陆宴北走来,有的不明所以,眼神既崇拜又畏惧。
苏黎瞧着有些时日没见到的男人,原本平静的心湖顿时汩汩沸腾起来。
纵然两人已经在一起这么久了,可每次小别重逢,她依然会羞涩紧张的不敢正眼瞧他。
陆宴北一身贴灰色军装,天气渐渐转凉,他肩上搭着件薄薄的风氅,走动间气流旋起衣袂一角,强大的气场远远便叫人肃然起敬。
苏黎压着微热的心跳,抬步上前。
“不是说要过两天才回来,怎么突然就……”
她低低开口,语调温和,有意压制着男人的怒气。
陆宴北深深看了她一眼,眉心一蹙,语调透着紧张:“你没事吧?她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苏黎弯唇,无声一笑,下颌朝庭院里站着的暗卫一点。
“这么多人围着,我能有什么事?”
“是我疏忽,没料到她胆子这么大,竟连夜跑来找你!”
陆宴北沉沉说着,虽没有杀气蕴藏,但那平静的声调已经让人不寒而栗。
一边杵着的贺雅琳,被他凌厉的眼神扫过去,顿时吓得头更低了,直后悔昨晚的冲动举动。
苏黎回头看了眼,拉住了陆宴北的手臂,低声:“你跟我来。”
她拽着男人,朝后院走去。
贺雅琳这才松了一口气,一手赶紧拍打着胸口,吓得脑子都懵了。
药房那边晒着不少中药,一股药香扑面而来。
苏黎转身,看向他,正色问道:“你到底是怎么说服贺雅琳同意离婚的?”
陆宴北眼眉微微一挑,“她怎么跟你说的?”
“她什么都没说,现在是我问你。”
男人沉吟片刻,还是主动招了:“贺家那个小儿子,不是一直病病歪歪么,不巧这些日子又查出患了重病。那病在国内不好治,据说去日本有可能治好。贺夫人来求我安排,我就顺势提了这事儿。”
苏黎明白过来,柳眉顿时蹙起,“你让贺夫人劝女儿同意跟你离婚,你就安排贺公子去日本治病?”
“嗯。”
“贺夫人答应了?”
“我保他们一辈子衣食无忧,平安百年,她有什么不肯答应的?贺家那病秧子治病得一笔不小的花销,一辈子都要吃药养着,贺夫人识时务,又想救儿子性命,就代笔替女儿写了离婚协议。”
“什么?”苏黎大吃一惊,“你的意思是,贺大小姐根本就没答应,是贺夫人代为同意的?这样操作也行?”
“这有什么不行?婚姻大事,本就该是父母做主。”
“难怪——”
苏黎全都明白过来了。
难怪,贺大小姐连夜跑到江城来,要找她算账。
被自己的丈夫逼到这个份上,偏偏丈夫手眼通天,她无力反抗,只能找一颗软柿子捏捏,发泄下心中怒气。
“难怪什么?”
陆宴北盯着她上下打量,不放心地再次确认,“你真的没事?她来找你说了什么?”
院儿里阳光很好,照在身上暖暖的。
苏黎挺着大肚子有些累,便走到长廊下的栏杆平台上落座,才解释道:“她就是心里不快活,来找我骂几句,发泄完就好了。我们刚才还一起吃饭呢,她没事了。”
陆宴北吃惊不已,朝她走进了步,高大的背影被阳光照射着,正好斜斜为她遮了阴凉。
“她连夜跑来就是骂你几句?你们还一起吃饭?”
“那你以为她来找我做什么?拼命吗?我早就说了,她人不坏,胆也小,除了嘴上逞下威风,翻不起什么浪花。我倒越来越觉得,她挺可爱的。”
别的女人可不可爱,在陆宴北眼里都是一样的。
他从不多瞧一眼。
知道苏黎没事,他也放下心来。
见他面色舒展了几分,苏黎仰头,瞧着他盈盈一笑,“你就这样光明正大地来我家了,是打算拜见长辈吗?”
陆宴北低垂着头。
女人的眸子浓郁漆黑,似一块墨色的宝石,亮晶晶地闪着微光。
他放下心来,冷峻的面庞也露出笑意。
顿时,柔和了一身威严与冷肃。
“既然来了,当然就见见长辈。”
她俏皮地笑,“我妈会吓坏。”
“我又不是土匪。”
“在平民老百姓眼中,你比土匪更可怕,但你又像神祇一样,让大家敬畏、崇拜。”
陆宴北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把他同时比喻为土匪跟神祇。
“行了,去前厅吧!你安排人送贺大小姐回津南,她可能不想随着贺夫人他们去日本。”
陆宴北眸光一斜,“她跟你说了?”
“我猜的。我说服她努力成长为一个新时代的伟大女性!她看样子动心了!”
男人吃了一惊,突然好笑地问:“你怎么说服她的?”
本是水火不容的两人,竟能和平共处?
“这是我的事,反正我把她说服了。”
苏黎在心里认定,陆宴北肯定不会想听她对贺雅琳说的那些离经叛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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