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碍观瞻个屁!”
张辽掀开薄被,发现曹性的屁股上连个皮外之伤都没有,顿时就怒气冲冲的吼了出来。
曹性抢过薄被盖住下身,跪在软榻上带着哭腔道:“请郡守大人息怒,是我请求宋宪不要下重手打我,宋宪碍于往日情面这才手下留情,我愿意两罪并罚,只要不怪罪宋宪就行。”
宋宪跪在地上请罪道:“是我罔顾大人的谕令,我也有罪。”
张辽将宋宪扶起,嗅了嗅充斥于营帐内的血腥气,好奇的问道:“血腥气从何而来?”
宋宪低着头解释道:“杀了一只鸡一只鸭,用鸡鸭之血淋湿了一件袍子,扔在了软榻之下。”
“鸡鸭何辜?袍子何辜?”张辽轻叹一声,瞅着两人道:“袍子上的血是谁染的?”
宋宪有气无力的回答:“是我。”
“将袍子取出来,给曹性盖上,你们还知道欺上瞒下的道理,生怕假意惩戒曹性的事情传扬出去,倒是煞费苦心啊。”
张辽面色微冷,对曹性和宋宪的这波操作倍感好笑。
宋宪急忙取出袍子,扯过薄被将袍子盖在了曹性下身。
“三十板子当着众人的面已经打过,我不可能再打一次,能给我省下两瓶药膏,这都多亏了你手下留情。”
面对张辽的言语讥讽,宋宪急忙道:“属下不敢。”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你可是胆大包天啊,我让你亲自行刑,你就这么敷衍我?”
要是曹性有点儿皮外伤他还能好受一点,可是连皮外伤都没有,他的命令被宋宪这么敷衍,心中如何不气?
宋宪小声嘀咕道:“要是高顺行刑,曹性的屁股早就血肉模糊了,张郡守让我行刑,不就是念着我与曹性私下的关系最为亲密,这才借助我的手严明军纪的同时,不想惩戒曹性过甚吗?只要大家的面子上都过得去,我觉得惩戒的效果就达到了,犯不着再计较那些微末小节。”
“可你也不能把我的命令当放屁啊。”张辽怒容不减,见宋宪又要下跪认错,将其拉起来不悦的道:“下不为例,以后别动不动就跪着认错,搞的我亏待了你似的。”
宋宪甚是笃定的道:“张郡守尽管放心,我下手极有分寸,用力极猛,听起来动静很大特吓人,不过板子都打到了虚处,要是郡守大人不来,没人看出其中的猫腻。”
曹性眼看着宋宪免去了罪责,心中顿时一松,见张辽的目光瞪过来,用尽全力挤出伤心表情倾诉道:“不管我的屁股有没有遭罪,郡守大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了我三十大板,我的面子都丢尽了,我恨不得拿刀抹了脖子,丢人,太丢人了啊。”
“要不要我给你一把刀,你给我表演一下抹脖子的动作?”
张辽脸色不悦的呵斥,见张辽真的有点儿生气,曹性豁出去似的大声道:“要是郡守大人真的生我气了,就请打我一顿,你这么挤兑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你们与我相处的时间都这么久了,不想着替我分忧解难,就知道给我添麻烦。”
张辽轻呼一口浊气,指着曹性道:“你就算真的对我有怨言,就不能私下里骂我两句?非要当着众人的面出言不逊,而且还让帐外的兵卒都听到了,你让我不闻不问吗?”
“张郡守惩戒我一顿我反而安心了,要是对我不管不顾我的心就一直这么悬着,生怕郡守大人对我失望。”
曹性神情落寞的道:“这次,我是真的知道错了。”
“徐晃被郡守大人捡拔于微末不说,还一路蒙受重用,曹性心中一时不快这才出言无状,事后曹性确实也后悔了,就等着郡守大人降罪呢。”
宋宪客观的说道:“之所以没有主动去请罪,就怕打扰郡守大人,新婚燕尔的也不好意思给郡守大人去添堵。”
张辽问道:“我让你去代替徐晃,你能干好差事吗?你要是说能,我立马让你去平定县、广衍县坐镇一方?”
“我不行,一般的军务文书都看起来都头大如牛,更不要说坐镇一方去处理满案的军务政务了,我实在是没有这个能力。”
曹性楚楚可怜的倾诉道:“我喜欢直来直去统领一军冲锋陷阵,精细活我可干不了。”
张辽数落道:“你就这份能耐?喝酒撒泼的时候不是义正言辞吗?”
“郡守大人就不要埋汰我了,你再这么数落下去,我就真的羞愧欲死了。”曹性脑袋一低,恨不得杵进裤裆里。
“徐晃投效我以前就在干文书的活,又兼具武勇之名,乃是收拾烂摊子的不二人选,你不想着徐晃为我分忧的苦处也就罢了,还在军营内给我添乱,给诸将之间制造嫌隙,我如何能不担心?”
张辽语重心长的说道:“我们走到今日不容易,正是积蓄力量蓬勃向上的时候,怎么能够在这个时候生事呢?”
曹性用双拳捶打着自己的脑袋,满是自责愧疚之意。
宋宪劝阻道:“张郡守之所以这么说你,就是让你自己明白到底错在了什么地方,日后好引以为戒,免得再生是非。”
“行了,我也就训你两句,往后出征我还需要你领兵出战,将自己的脑袋打残了,我可不敢用。”
张辽不冷不热的训斥完毕,继而开口道:“若是我们出征,徐晃麾下的兵马将是维护西河郡稳定的最强力量,你要是愿意留守后方,我可以带着徐晃出征。”
“我自诩没有独当一面的能力,日后必定弥补这方面的不足,我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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