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歆坐在院子里的长板凳上,听着屋内勋方朗朗的读书声,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这让他不由的想起自己小时候的样子,也是这般,自己在屋里写着作业,窗口映着夕阳的余晖,屋外飘着母亲做饭的饭香…………
这样简单平凡,却又充满生活烟火气的生活正是他一直以来苦苦追求的。
可惜的是,长大以后,无休止的工作,充斥着贪欲的野心,早已将他改造成了一具本能只知道工作的行尸走肉。
他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笑过了,可能……,是在母亲去世以后吧。
所以,在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他是极其的珍惜这种普通,平淡的日子。
有时候,他也在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一场梦?
也许,自己尚还躺在icu的病房里昏迷不醒,而这里的一切,都只是大脑为了逃避现实而幻想出来的?
庄周梦蝶?
单歆摇头笑了笑,狠狠伸了个懒腰,想那么多干什么,得过且过。
刚刚收回思绪,有风骤起,小院里凭空出现了三个人,单歆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丰神俊朗的白衣公子看着面前的蝼蚁表情,觉得好生有趣,手里的折扇轻摇了几下,轻声笑道:“单歆是吧?又见面了!”
恰巧此时,勋方从屋子里跑了出来,手里捧着写有《朱子家训》的黄纸来到单歆跟前,道:“先生,先生,这个字我不识的。”
“勋方先回家。”
“可先生,我还…………”
“听话,先回家!”
单歆板着脸,怒斥了一声。
勋方挠了挠脑袋,不明白先生为何发火,但还是十分乖巧的行了一礼,听话回家。
白衣公子瞥了一眼刚刚离去的小东西,脸上笑意不减,“你倒是位好心肠的善人。”
见勋方离去,单歆这才松了口气,而后直视着面前这位白衣公子,沉声道:“不知公子来我家,所为何事?”
少年咧着嘴,“你猜?猜中了不用死!”
单歆刚欲开口,突然两眼瞪的极大,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胸前那只洞穿了自己胸口的手掌。
那一脸天真无邪的少年,将脸凑到自己跟前笑眯眯道:“骗你的,猜中了也要死。
所以,你就别猜了!”
全身的气力在飞速的流失,眼前是天旋地转,身子向后倾倒,“砰”的一声重重摔倒在地上。
很快,地上便积起了一摊血泊。
自己就这么要死了??
不甘心,不明白。
我明明按照你们的要求做了,为什么还要杀我?
莫名的,心中有些委屈。
他颤颤巍巍的伸手,一把拽住想要转身离去的白衣公子裤脚,问道:“为……为什么……”
少年居高临下,看着奄奄一息的单歆,嗤笑了一声:“碾死一只虫子,哪里要什么理由。
哦,对了!你这眼睛也着实让人讨厌。
太干净了,干净的让本公子都有些自惭形秽。
所以,也别留着了!”
…………
“娘亲,娘亲,你再快些…………”
勋方拉着王卿,小脸上满是急色。
“勋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何事?”
“先生家来了三个陌生人,他们一来,先生就变得有些古怪,还急匆匆的赶我走,我担心先生会出什么事?”
“你这小孩子,瞎说些什么呢?单秀才那么大一人,光天化日之下,能出什么事?”
王卿对自己儿子的话,虽不以为然,可实在拗不过,就陪他再过来看看吧。
刚刚到了单歆家门口,就看到方才向自己问路的那位白衣公子正巧也刚刚从单歆家出来。
白袍公子见到王卿,行了一礼,笑道:“方才多谢大嫂指路了。”
王卿欠身回礼,“公子客气了!”
而后白衣公子又摸了摸勋方的脑袋,说道:“小朋友,我们又见面了!”
勋方从白袍公子的手上闻到一股血腥之气,吓的连忙抱着自己母亲的腿,躲在她的裙后。
白袍公子见此不以为意,哈哈一笑,转身离去。
告别白衣公子,王卿牵着勋方推门而入。
院子里,单歆倒在血泊里,双目灰暗,身体抽搐。
胸口,那道贯穿身体的洞口仍在不停的向外喷涌血液。
见此一幕的王卿一下子站立不稳,跪倒在了地上,嘴里撕心裂肺的喊着:“单秀才!”
…………
mí_hún函,道观中。
盘腿坐在蒲团上打坐的两位道人突然同时睁眼。
“诶,果真是应了那卦象!”邋遢老道叹息了一声。
中年道人一脸阴沉:“是无双城的人?”
老道点了点头。
中年道人愤而起身,“如此无法无天,竟视人命如草芥,对凡人下如此死手。”
说着便手中掐诀,那柄无锋无刃通体翠绿的长剑飞至了道人手中。
老道拦住了中年道人,问道:“道友想要作甚?”
“自然要去讨一个公道!”
老道叹了口气:“道友不是其对手,莫要冲动?”
中年道人一声冷笑:“修道百载,还不是一个娃娃的对手,莫不是修道修到狗肚子里去了?”
老道听着中年道人的一语双关,不禁摇头苦笑:“那少年身后跟着的可是无双城玄阴二老。
还是速去那孩子那里,说不得还能救其一命。”
…………
“不甘心,就这么死了真的不甘心啊!”
单歆如今置身在一片虚无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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