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蒂冈某处山顶的复古大殿。
安静的大殿依旧显得空荡荡而又冷清着,偌大高耸的大殿上方斜照进来几缕金色浮尘的光束,也让这片阴暗的大殿之中多了几分生气。
而大殿中央,夜皇坐在中央那张铺了软垫毯子的石椅上,沧毅的面容之上,眉头紧锁深思着,一双深邃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前方。
大殿上方中央漂浮着的暗殇也一样看着下面的那盘棋。
没错,两人正在大殿对弈下棋,不过他们下的并非是国际象棋,而是地地道道的围棋,更神奇的一幕是,一块缓缓漂浮在半空之中的石板便是棋盘,棋盘上密集的摆满了黑白相间的棋子,黑与白两子便在这个小小的棋盘疆界上撕杀围剿。
大殿的气氛也逐渐因为双方的沉默而致使笼罩大殿的阴森寒意更为逼仄,小小棋盘散发出来的杀伐之气谁也不输于谁,较量的旗鼓相当,这是一种智者与谋略家的脑力游戏。
随后,苦思良久的夜皇放在石椅扶手的手指啪、啪、啪,即便是很轻的拍打声也让对面半空漂浮着的暗殇感觉到压迫很多。
接着,夜皇抬手两指夹住一枚白色棋子一扔,棋子准确无误的落到了棋盘上,那张之前一直绷紧的面容顿时转为了轻松。
这回倒是轮到对面的暗殇面容犯愁了,一张冷冰冰的面孔看着棋盘苦思良久,白子看似散乱无章,接连不上,但是对方只是轻轻一子,无疑抓住了黑子的死穴,一子彻底将散落在棋盘各处的白子贯连成一道牢牢的枷锁,而中央的黑子犹如被困住的苍龙,丝毫没办法突破撕碎包围。
暗殇冥思苦想了好久索性还是作罢,抬起头来看着对面的夜皇,冷淡坦率的说:“你又赢了。”
“呵呵。”夜皇难得发出豪放的笑声,接着双手按着石椅扶手站起来,双手负于身后,略带赞赏的意味看着暗殇道:“才三天的功夫,你就能与我下的旗鼓相当,暗殇,看得出神牧对你脑域改造的确让我很惊讶!”
暗殇听着这话皱着很好看的眉头,没有答话。
“唔,我今天也累了,明日再来。”说完,夜皇有些疲倦的对着中央漂浮的那副棋盘一挥手,顿时棋盘上与装在两斗间的棋子刷刷齐齐飞升起来再空中汇聚成一块黑白相间的石板,而夜皇的手一翻,两块棋盘喀拉喀拉般轻巧的贴回大殿地面,凭空以地板为介质,造棋画板对弈,这种实力已经到了什么地步与境界?
暗殇也没作声,转身飘动一段距离接着一阵影闪,整个人在空中便不知所踪。
夜皇看着半空消失的暗殇,深邃的那对瞳孔眯起来好一会才松张开来,一副很疲倦的神态坐回了石椅眯起了眼睛养着神。
过了好半晌,大殿通道右面的石壁上,忽然一道黑色弧线迅速在那面墙壁上形成一个拱门的黑暗影子,接着黑影迅速从拱门上面消退到墙根下面,一面黑影的拱门露出了一个实质性的小门,喀嚓,门一下子被人从里面推开。
一个紫发的年轻男子从里面走出来,如果让熟人看见的话,无疑会让很多人惊叹的,因为这个紫发男子的面孔长的如星羽的一摸一样,不同的是脖子处突出的喉结,不然肯定会让很多人误以为这是一个女人。
他身穿着一件很精致好看的复古服装,柔软的袍子的前后都镀着六芒星的图纹,而他走出门口后,抬起手,那手上的袖子滑落,露出一截手臂,上面密密麻麻画了许多让人看不懂的图案。
他右手反起变出一张塔罗牌,他还特地的反过来看了看塔罗牌一片空白的正面,紧接着他将这张塔罗牌对这那个门扔过去,这张塔罗牌顷刻之间高速旋转起来,而那个门又从底部蔓延出黑色的影子,影雾迅速覆盖过这道门,而这道变化成黑暗一片模糊形状的门顿时被那张旋转的塔罗牌吸附过去,点点缕缕的黑暗影子全部被那张旋转的塔罗牌全部吸附了过去。
也不到两秒的时间,整个门的影子全部都被那张旋转的塔罗牌吸的干干净净,原本出现一扇门的墙面又恢复如初,像什么都不曾出现过,同样的,那张旋转的塔罗牌飞回到这个男子的手里,他两指夹住这张飞回来的塔罗牌,再反过来一看,上面已经多出了一个门的图案,比刚才的实质门要多簇出花藤与复古一些。
他笑了笑抓着塔罗牌放下来,转身往大殿中央走过去,正中央正在闭目养神的夜皇也略带疲惫的睁开眼睛看着这个来到自己面前的紫发男子。
“星木,你又来迟了。”
被称为星木的紫发男子拧了拧眉头,没有说话,双手忽然抬起来,一沓塔罗牌出现他的手掌上,接着他的塔罗牌纷纷漂浮到半空平躺着。
星木轻手伸出去抓住中间的一张闪烁着黑暗边纹的塔罗牌,反过来,那是一个顺位的皇帝图案,随后露出一个很宽慰的笑容将牌反过去给夜皇一看:“支配者。”
夜皇听的似懂非懂。
星木马上又进一步解释:“你总是坐在支配者的位置,难免会变得有些疲倦,大人,往往也有很多事情不是你这个支配者所能主宰的,这个世界一切万象与轨道被我们塔罗牌推算出来,可我们一样没办法去改变,这个就是六芒四象塔罗命运。”
夜皇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这个年轻人说的话往往总是洞穿了他内心担心的那部分。
“那你再算一算,我布下去的棋子是否会脱离我的棋盘?”夜皇问。
星木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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