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非池睁开眼睛,转头看着石凤岐倒着的脸,觉得有些滑稽所以笑起来:“你准备好了吗?”
“我随时都准备好了。”
“石凤岐你真好看。”
“我知道。”
“不要脸。”tqr1
“跟你学的咯。”
……
明珠这次送完信没作停留,立刻就走,走之前多看了一眼正在大军之前督促士兵训练的挽澜。
鱼姑娘说他不是妖怪,只是个被催着成熟长大的可怜孩子,如今明珠看着这孩子小小的身影,老气横秋,面无表情,眼中写着的都是如同一个真正大将军那样的坚毅果敢,她好像能理解鱼非池当时眼中的心酸与难过。
真是可笑,南燕男儿多如牛毛,偏生是这样一个小孩子来扛起家国天下的重任,南燕的人也不怕把这小孩子的腰给压断了。
那样的地方,可真是让人看不起,好像一伸手,就可以撕裂那里的一切虚假繁荣,该给南燕那些安于享乐的人们好好上一课,只有力量,才是支撑繁荣的根基。
音弥生知道此封信事关重大,认真细看。
信依旧是苍陵的文字,是上一封信的笔迹,信中所写的东西,让他瞳仁收缩,始料未及。
他以为,来信的人是跟他商量南燕的事,比方割城让地,赔款请罪之类,音弥生都已经做好了绝不妥协绝不认输的准备,他甚至已经重整大军,随时可以与苍陵人决一死战,要守护后方南燕的疆土与百姓,也已经研究了很多战术,破解苍陵人的铁蹄铮铮。
他与挽澜说,也许会战死沙场,请挽澜勿怪,南燕男儿难有几个可提起刀枪者,留得他们这一群人是南燕唯一的希望,在未来他们或许会化成亡灵,于天上再看着南燕以后的命运,但是此时,他们将奋力搏杀,浴血而战,他们至少要在此时,保护南燕,保护南燕的子民。
挽澜年幼的脸上无几分动容,他不觉得战死沙场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他挽家一门忠烈,父亲,兄长,都是死在战场上的,他死在这里,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本来也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所以年纪小小的头,平平淡淡的点头,没有多话,就像是接受一道再简单不过的军令一般。
经历了那场几乎是一直在被戏弄的战事之后,音弥生几乎已经不抱任何希望能胜过苍陵,不是他无能,也不是他软弱,而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过于的自信心与勇敢无异于莽撞无知。
音弥生似乎已经看到了南燕的未来,这种时候,他就算是去请援兵,想对策,也来不及化解眼前的危机。
苍陵大军就在不足二十里外的地方,他们随时会攻过来,如同一群放出了笼子的野兽,会撕裂南燕的边疆,吞下鲜血淋漓的土地,他们可以胜得轻而易举。音弥生想不出他们会有什么理由在此时退让,野蛮而狂妄的苍陵人,他们充满了斗志与热血,只等时机一到,就会攻克南燕的边境大门。
没有任何悬念,没有任何转圜,那个叫乌苏曼的人早先给他送来的一封信,除了羞辱,更像是来瓦解他的信心与信念,攻破他的心防。
音弥生万万没有想到,信里面会写这样一个条件,或者说,用条件来形容都不合适,更像是请求。
信中那位乌苏曼,他请音世子做出决定,南燕与苍陵两军合力,攻,后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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