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碎碎念未完,重重地跌进了一个宽厚的怀抱,再重重地跌落在地上。
惊雪倒在旁边,大口的喘着气,充满了灵气的大眼睛里慢慢合上,脖子处流的血染红了青草。
鱼非池四仰八叉地躺在他身上,揉了揉胸膛,那里撞得一阵阵闷痛,又看看湛蓝的夜空:“唉呀妈呀,吓死我了。”
石凤岐气得半死,一把拖起鱼非池拽得她手腕发疼,眼中怒火都要冒出来把鱼非池烧死,他咬牙切齿:“鱼非池!”
“咱两的事关起门来被子里说,好不啦,正事要紧,正事要紧。”
鱼非池让他这狠劲儿吓得一个哆嗦,她就知道这死作得有点大,撩起了石凤岐火气,这会儿也只能赶紧着找别的事儿挡过去,盼着等下他气消了再讨个饶。
石凤岐一口气梗在胸口吐也不是,咽也不是,拿鱼非池骂也不是,疼也不是,怎么着都不是,他就不明白了,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她除了长胸以外别的地方居然可以一点也不变!
说作死就作死,半点含糊也不带有的!
“小师姐你怎么样?”那方的迟归急急赶来,焦急地问道。
“没事没事,一点事都没有。”鱼非池心里苦,迟归好宝宝,你就不要再在这种时候来火上浇油了。
果然石凤岐脸上越见阴沉,拖着鱼非池走路,扯得她身子都不稳,冷冷地扫过迟归:“让开!”
迟归与石凤岐对视,眼中冷色不输于他,拳头几松几握,才挪开半步。
好好的一个赛马会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故弄得鸦雀无声,在这种极为敏感的时期,谁也不知道乌苏曼大人的心头宝贝受惊意味着什么,但大抵都晓得,这事儿估计有点麻烦。
两人共乘黑马回到人群聚集的地方,朝妍立刻冲过来检查了一番鱼非池的身体,确定没事之后才心有余悸地拍拍胸:“惊雪怎么了?”
“死球了。”鱼非池无辜地说道。
“我知道它死了,怎么死的?”朝妍没好气道。
“过劳死,所以啊,你平日里一定要多注意休息,不然也容易累倒的。”鱼非池满脸严肃。插科打诨,想分散石凤岐的火气,不时还拿眼瞟他,结果瞟到的只是石凤岐更加冷寒的脸色,能冻死人。
鱼非池苦着脸,至于么,又没真个丢了小命,不就是吓唬了一下别人嘛。
石凤岐看着她神神叨叨的样子也只是不说话,半点原谅她发疯的意思也没有,锐利的目光扫过那方站着的众人,一眼看到了一个倒了血霉的背锅侠。
他从马上一跃而起,提着那背锅侠的衣领摔到篝火前。
众人吃惊,面面相觑,神色不定地看着石凤岐。tqr1
他扔的这个人可不得了,正是今日夺得赛马头筹的勇士,在军中还有着不低的位份,在苍陵人心目中也算是一方英雄,被石凤岐这般如丢死狗一般地丢在地上,实在有损苍陵人颜面。
石凤岐半蹲在那人跟前,伸手拍拍了那张普通无奇的有着典型苍陵特色的脸,开口便是按头背锅:“为何刺杀王后?”
“乌苏曼,你这是什么意思?”那人质问道,就要挣扎着站起来。
石凤岐一巴掌呼在那人脸上,揉了揉手腕,不顾及他男儿颜面:“受何人指使?”
“我苍陵人为你大隋南征北战,你竟反过来污蔑我们!”那人脸都涨红,在火光下看着更显激动。
另一边的米娅也赶地来说情:“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阿坎是个很忠诚的人,不可能对鱼姑娘做出不利之事。”
“那你看到我们回来,你跑什么?”石凤岐笑了一下,笑意不达眼底,手掌抬起他下巴:“刺杀失败,想逃走?”
“你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刺杀过王后了!”
“不说没关系,我大隋呢,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审讯的花样挺多的,各国细作在我大隋刑罚之下都走不过三轮,希望你能撑得过两轮。”石凤岐站起身,拍拍手,对着下人招手:“审。”
下人其实也算是故人,鱼非池他们刚到苍陵草原的时候,接应他们的人是一个抽着旱烟的大叔,名叫阿克苏。
这会儿苍陵已是旧地,归了大隋,阿克苏这身份也就不必再藏着掖着,坦坦荡荡地搬了出来,算得上是苍陵地界儿上一方说得话的人。
阿克苏大叔架了这人下去,许是觉着听他鬼喊鬼叫忒令人烦,一拳头抡下去,打得那人蒙了头失了声。
他对仍未下马的鱼非池点头行礼,笑容憨厚,鱼非池应过,不是很相信他这和善憨厚的笑容。
这会儿众人有点不满,石凤岐这没凭没据地就拘了他们一个重要人物,岂不是不把苍陵放在眼中?
再者说了,大隋女子杀了他们苍陵那么多男人,这会儿他们还没有找大隋算帐,石凤岐却要反过来污蔑他们了?
苍陵人性子野,跟了石凤岐这么久了,这野性子也没收几分,只能说是信服石凤岐,没臣服,含义便不一样了。
人群纷纷扰扰起了几声喧哗,鱼非池沉一沉气,握着朝妍的手让她别怕。
石凤岐几个亲信立刻来到他身后,摆开了架势,迟归退到鱼非池不远的地方,提剑出鞘。
石凤岐,掸掸袍子摆摆手,让众人退下。
倒也没有刻意显露几分威仪,只一双眼睛本就是不怒而威之色,他扫过众人不带感情,漠然平静,朗声开口也未如洪钟大吕,偏叫你竖起耳朵尖尖儿听,怕是错漏了半个字。
“如今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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