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凤岐提着她坐下,双手按在椅子扶手,欺身看着她眼睛:“所以你是早就做了好准备了?连信都是提前放出的?你早就想好要作死了是吧?”
鱼非池这才意识到有点说漏嘴,一脸的尴尬:“巧合,真的是巧合!”
“我记得你说过你不相信巧合的。”石凤岐捡了鱼非池的话堵她的嘴。
鱼非池举起双手,投降:“大爷我再也不敢了,我保证。”
她调戏石凤岐的时候就叫他小哥,求饶卖乖的时候就叫他大爷,这基本上都成了她对石凤岐最特别的两种昵称了。
石凤岐本来还有一肚子的火要撒,气她一点也不知道爱惜自己身子,气她一点也不在乎这种事情的危险,更气她不跟自己打声招呼就去做这种事,气得恨不得倒提着她抽她屁股三十大巴掌。
可是他看到鱼非池掌心里勒破的皮肉时,什么火气都消了,剩下的都是无奈和心疼。
他对自己这种情绪转换感到无可奈何,他总是拿鱼非池无可奈何。
翻出膏药撕了布条,石凤岐半蹲在地上,低着头给她上药包扎,鱼非池见他一声不吭有点心慌,这还不如说叨她几声来得让人安心。
“你别这样,我真的没事嘛,我是知道你在旁边才敢这么做的,没有你我也不敢呀。”鱼非池小心地说着。
石凤岐半晌才抬起头来看着她,她哪里晓得自己怕的是什么,心大得跟天上的窟窿似的,补都补不齐,一点都不懂得浪漫和心疼,什么好话在她那里都能曲解成别的意思,气得自己半死还拿她没办法,她哪里晓得,哪怕是叫自己去死也可以,只是想她平安无事就好,可她偏偏要一次次犯险,让自己担心受怕。
哪怕自己真的已经是帝君,有了坚硬的铠甲,可她依然是自己永远不愿摘去的软肋啊。
他想了这许多,最后只说道:“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鱼非池摸摸他的脸,亲过他额头:“好的,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担心了。”
其实呀,她都懂的。tqr1
只是有些事,就算是懂得,也是要去做的呀。
两人正上着药,那方的阿克苏大叔来得倒快,见了鱼非池与石凤岐他先收了大烟袋,免得熏着了二位贵人,也有些感概,他家公子这辈子,怕也就只这么伺候过王后一个人了,以前他可是傲气惯了的公子哥,您见过哪个帝君半跪在地给别人上药的?
阿克苏带来了一个让人惊诧的消息。
“公子,那人还真是个内鬼。”阿克苏憨厚地说道,不过你得忽略他身上点点血斑,他怕是没少往那人身上招呼各式刑具。
“招了?”石凤岐低头专心地给鱼非池上着药,头也没抬,并不意外的样子。
“招了,最近被人收卖了。”阿克苏说,在苍陵大军里安插内鬼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毕竟外形有很高的限制,安排一个陌生的中原面孔进来几乎不可能,又不是每个人都有如媚那般,有着最佳的先决条件,可以得到一个完美的身份掩饰,于是大军中的细作只能从内部收卖。
“被谁收卖,叛变多久了?”石凤岐吹了吹鱼非池手上的药粉,让药粉能均匀地铺在鱼非池的伤口上。
“初止,一个月。”阿克苏回答得倒也简单。
石凤岐这才停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阿克苏:“确定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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