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的心思总是表现的那般明显。
尽管清漪自认为隐藏的很深,却还是让江黎轻易捕捉。
她不喜欢墨,亦或者是洛。
这点毋庸置疑,因为在她的思维里,爸爸就该跟妈妈在一起,不是么?
就算。
林初绒现在躺在床上闭目不醒,也不可以。
“你放开我,滚啊,我才不要你同情,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管我?”
清漪挣扎着,反抗着,拳打脚踢,想要挣脱江黎的胸襟。
随着她的动作,越来越多的血液凝固,再循环,再凝固,低落一地。
这样做。
无异于绞着江黎的心。
可他并不在意,而是用尽量柔和的气息摸摸清漪的脑袋,道:“好,但你,得先清醒过来,不要让杀戮占据你的思维。”
这样做,极易走火入魔。
“我一直,很清醒!”
清漪强调。
可江黎不信,她身上的血气太浓郁,为了她的安危,也为了大家的安危,不能放开。
就算,她愿意一直绞着他的心,便随她去吧,毕竟,这是他欠她们兄妹的。
“混蛋。”
为了证明自己是清醒的,清漪解除了嗜血的状态,接着重重拍打着江黎的胸膛,哭诉道:“这下你满意了么?”
“你凭什么拦着我,你不配,你不配,呜呜,我要水泽哥哥,我要水泽哥哥……我不要他死!”闹着闹着,她鼻子一酸,哭的稀里哗啦的。
再确保她无碍以后。
江黎伸出一只手,将贯穿身体的血色长矛抽出,溶散,随即静静地搂着清漪,转身,看着她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心疼道:“怎么回事?”
墨青柠上前。
将事情的经过简单阐述一遍:“他震伤了一个小孩,这小姑娘就变成这样,将近疯魔。”
小孩?
江黎心底一沉,接着,白茫手足无措的将水泽抱了出来,一眼就看到江黎几乎杀人的目光,她心底闪过一抹愧疚,低下头,一言不发。
江黎伸手。
九枢卷动,快速刺入水泽伤口周侧位置止血。
但……
血还是流淌不知,难以平复。
江黎凝神。
快速检查水泽的身体,却是发现,他并没有血脉,或者说,连简单的脉络,血管都没有,而是通体堵塞,毫无间隙。
这一道裂口。
让他全身的血液引发动荡,一旦开始,就难以停止!
就算中医造诣如他,也算束手无策。
该死。
江黎暴怒:“是谁?”
其实不用说他也知道是谁。
原本对方是失手,不想触怒,可就算是失手,伤了他儿子,也算罪该万死!
甩手一巴掌狠狠地扇在战东脸上。
噗。
战东被扇飞,心神巨震,直接昏死过去。
啪。
须臾。
碧麟青蛟从天而降,硬生生将战东撕裂,搅碎,挤压成一堆碎泥。
江黎转身,左手拖着清漪,右手抱着昏迷的水泽,语气淡漠道:“这件事情,战门若不给我江某人一个交代,哼。”
江黎冷哼一声,转身带着水泽进入一处殿宇。
外界。
一群战门高层脸色脸色惨白,摇摇欲坠,战天赐对着地上的一滩血泥谩骂不已:“草,就是因为你这个老混蛋,将整个战门推到风口浪尖,混账啊!”
战天赐气的浑身发抖。
殿宇中。
黑白,乾元高层,纷纷赶赴,却都是素手无措。
就算是江黎,也算毫无办法,难以止血,清漪哭的梨花带雨,一次次昏过去,再苏醒,憔悴了许多。
怎么办?
一群医师满头大汗。
显然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若救不活水泽。
他们要面临的可是两大国度的联手打压,谁敢怠慢。
气氛很是凝重。
医师们捏了一把冷汗,瑟瑟发抖。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
还是不行。
眼看着床榻上汇聚成河的血液,江黎凝神,随即划开自己的血管,给水泽输血。
尽管。
水泽的脸色缓和下来。
可这样毕竟治标不治本,血液还是不断溢出,每时每刻都在浪费。
一位老医师上前,对着江黎道:“把伤口处理一下吧。”
先前。
被清漪一矛洞穿胸膛,江黎没有去管,眼下,已然是摇摇欲坠了。
他摇摇头,紧紧的握住水泽的手心,在水泽未苏醒之前,他不会离开这里,不论任何原因。
此刻。
清漪目光复杂,沉默了许久。
总算。
由于江黎的介入,的循系统构建。
一群医师开始攻破难题,拿水泽的血液做实验,企图找到让其凝固的办法,却是毫无进展。
江黎静下心来,沉入血玉龙牌中。
古天庭遗址。
一处宫阙之中。
江黎静立。
院落中,有梧桐树落叶飘零,树下有一张十石桌,两只石凳。
茶香四溢。
余音绕梁。
古色古香。
美人如画。
云青璃一袭宫装,肆意靠在树干上,倍显洒脱。
勾勒的曲线,凝实的神魂。
仿佛此刻,她不再是一具残魂,而是一个真真正正有血有肉的女人。
她道:“来了。”
仿佛早就知道江黎会来,云青璃的茶已然煮好,时间刚刚好。
她挥手,递上一杯茶。
江黎接手,随即一饮而尽,还未开口,云青璃却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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