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庚温声细语的哄了好久,孟良语才从那种说不清的悲痛情绪里走出来。
她还是觉得有些愧疚,毕竟眼前这人,算是她杀的。
“你为什么就欠我的了?”孟良语脑子里依然是一团浆糊,懵懵的。
“这些日后再告诉你。”
孟良语摆了摆手,“这样我还是有点乱,脑子还是得转个方向……”
说罢便潇洒霸气的向前一跃,双手撑着地,倒立了起来。
在雁荡山上的时候就这样,这招是跟九师兄路简学的,他说想不出问题的时候,脑子要换个方向,没准儿就能豁然开朗了呢。
所以她和九师兄没事儿就喜欢倒立,九师兄倒是真的认真的在思考那些咒法和破解之术,她就是纯粹的没事儿干。
长庚盯了她半晌,才笑道,“你还真是喜欢倒立呢。”
孟良语本来在认真思考,突然听见别人说话,吓得一个激灵。
她收回了腿,拍了拍手重新坐了回来。
“还好意思取笑我,要不是你那天晚上打我,我怎么可能——”
说到这儿,她不得不顿住了。
那天晚上,长庚打了她的小腿,又握住了她的脚踝。
那个时候,他碰得到她。
为什么?
她看向他,想知道答案。
长庚开口,嗓音一如既往的醇厚好听:“你也知道的,当今圣上是我亲弟弟。”
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孟良语点了点头,心中了然了。
第一晚的他,借了皇上的身体。
血缘相近之人,魂灵上身还是很容易的,更别说是长庚君了。
若是他想,估计上安贵妃的身体,也就是随便动动脑子的事儿。
“难怪我觉得那天晚上你声音特别好听呢。”
长庚挑眉,“所以你是看上我弟弟了?”
“没有没有,就是觉得声音好听。虽然和你现在的声音挺像的,不过就是没有那天晚上那种感觉了。”
那种蛊惑人心,完全被牵着走的奇怪感觉。
“那当然,”长庚笑,“我上了他的身,就能随便用咒术了。”
孟良语闻言反应了一会儿,才气的翻了个白眼。
这人,是对她用了蛊惑人心的咒术吧,将咒法融在语调音色中,让她不自觉的就中了套。
被……算计了。
真是的,难怪自己这两天一直都不太对劲,原来是中了咒啊。
怪不得会觉得很在乎他,怪不得会觉得自己好像喜欢他了。
自己是中了咒术,被迷了心智。所以,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孟良语告诉自己,她没动心,一定是没动心的。
她使劲儿摇了摇头,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摒出了脑海。
“长庚君,这咒术对我没什么伤害吧?别说是会损我阳气啊。”
“不会,只是乱人心神,扰人感官罢了,并不是什么厉害的法术。”
“不厉害?据我所知,那是禁术的吧?”孟良语抱臂,轻佻的看他。
“嗯,是禁术。不过对于长庚而言,术法并无禁与非禁之别,只有有用无用之分。”
“还真是,相当不守规矩的啊。”
以前师父告诉过她,有一种叫什么术的?就是可以像传说中的狐妖一样,蛊惑人心,迷乱其神,就是长庚说的那种效用,让受者迷上施咒之人。
那是个什么术来着?
孟良语不记得名字,但清楚的记得那是个邪术。
会损耗阳气,减寿致衰的邪术。
二师姐好像说过,古往今来,修那种邪术的,都是些阴毒邪恶之人,一边修这种能隐身的邪术损耗寿命,一边又花着各种代价奢求永葆青春。
其中就有个叫柳真的邪人,传闻长得如花似月楚楚动人的,却是个心狠手辣穷凶恶极的女人,以人眼做药引炼丹延命。
传闻她喜好生挖活人眼,还必须是女子之眼,还要让对方心甘情愿的主动献出双目,如此阴气更纯,她的皮相才能越柔媚。
丧心病狂。
有一点孟良语很是不想承认。
那柳真,曾是雁荡山上的徒弟。
好像还是师父老头儿曾经的小师妹。
唉。
她叹口气,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有那么个……师叔?真是造了孽。
那柳真,在江湖上简直是声名狼藉啊。“夺珠鬼”,说的就是她了。
雁荡山恨不得没出过这么个人。
好在知道的人不多,那柳真也是个识时务的,没说过自己的来历,也没人追究出个什么结果,只知道她师从邪门,江湖上倒是很少有人把她和雁荡山联系在一起。
世人称她“江州夺珠鬼”,还好不是“雁荡夺珠鬼”。
孟良语也不知道那个夺珠鬼为什么要跑到江州去,不过当然还是离雁荡山越远越好了,她就算是叫什么“天山夺珠鬼”也是没问题的。
虽然她也很厉害,但还是雁荡山的名声比较重要。
孟良语愤愤的想着,江州真是出“才人”啊,一个孟云韬,一个柳真,都是狠角色。
真是不知,江州为何没被那些人弄得乌烟瘴气的。
又想了想,大约是因为江州有座庐山吧。
又因为,庐山上曾有个长庚君吧。
孟良语突然斜眼打量他。
“你是不是,认识柳真?”
对方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又答道,“不然我这术法还能是跟谁学的。”
孟良语扶额,“那柳真可谓是声名狼藉,你怎么能跟她扯上关系啊。”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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