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您是夏芸的家属吗?”
我正搂着哭个不停的夏芸,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回头一看,一位头发有些灰白的女医生,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看到我回头,冲我点点头,可是目光却有些不太和蔼。
“作为医生,我必须要提醒您哈……”
她的双手抄在口袋里,那个姿势让我不禁想起了上学时候的班主任。
“夏芸的身体情况您应该也清楚。”她说,“她现在刚怀孕两个来月,尤其要注意静心,注意调养身体,这么特殊的时期,两口子就不要轻易闹矛盾,尤其是你这个当老公的,更要注意……”
我愣住了。
夏芸已经怀孕两个多月了?
为什么她一直瞒着我?就算我误会她出轨和她吵架,她也不解释?
“现在夏芸的体质很弱,今天早上晕倒也跟体质和心情有很大关系,你这个当老公的,得多检讨一下自己,万一流产了,后悔都来不及……”
医生站在病床前不厌其烦的絮叨着,后面好几个护士看我的眼神,就好像看见了陈世美。
做完例行检查,医生一行人离开了房间,我回过头,看着脸上尤挂着泪痕的夏芸,一时间,心里翻江倒海,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夏芸,你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我握住她的手,轻声问道。
不开口倒还好,我一开口,她的眼里又流下泪来。
“都是我不好,老公……”她委屈的说道,“医生说这种情况太罕见了,很容易流产,胎心要是能稳定三个月,问题就不大。我不敢提前告诉你,怕高兴的太早了,万一……”
我这才恍然大悟。
为什么她会在那个疯狂的夜晚,一直用嘴来满足我。
为什么最近一段时间,夏芸会一直拒绝和我做ai。
我一直以为是她有了外遇,不愿意和我同房。
没想到是她担心流产,又不敢告诉我,所以……
就像迷雾渐渐散开,很多事情的脉络,都变得清晰可见。
“那天在高速上,开车的那个家伙……”我问道。
“那是公司的同事,我最近总是爱犯困,怕自己开车出问题,就让他帮我开车。”她解释道,“后来给你打电话,也打不通。”
“什么时候打的?”我问。
“就那天在医院检查完,我估计你会误会,就想着给你打电话说说。”她说,“可提示你关机。”
“你傻呀,我那会儿应该在飞机上,可不是要关机?”我恍然大悟,伸手戳了一下她的额头。
“你才傻呢,我都这样了,你还误会我出轨。”她撇着嘴,眼泪又开始滚落,“还要跟我离婚……”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此时此刻,我的心里百感交集,只有把她搂进我的怀里,不停的说着抱歉的话,“都是我的错,你别哭了,医生刚才不都说了吗,要保持平心静气,不能情绪激动……”
我一说这话,她的哭声马上就停下来了。
她一把推开我,眼睛瞪着我:“你说,你的心里现在有没有在想,孩子是谁的?”
这个问题问的我立马有些肝颤,就算心里有这个念头,我也不敢承认啊。
“没有没有没有……”我忙不迭的否认。
她这才破涕为笑。
我看着她的肚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觉得她的小腹现在已经微微隆起。这里面,现在就孕育着我的孩子吗?
“要不要摸摸看?”她见我的注意力放在她的肚子上,问我。
“能摸吗?”我搓了搓手,问道。
她笑着斜了我一眼,拽过我的手,轻轻放在她的小腹上。
这个动作让我的全身瞬间变得僵硬无比,我拼命小心翼翼的把手虚放在她的小腹上,似碰非碰的,快速的轻轻摸了一下。
“哎?我是摸到心跳了吗?”我的心紧张的有些不知所措。
“哪儿有啊,这才两个来月,怎么可能摸得到。”她笑了起来。
她看着我笑,我也看着她笑了起来。
可笑着笑着,我的眼泪就下来了。
像是一种失而复得的幸运心情,突然从心底蔓延开来,向整个身体舒展,可在这种感觉如潮水蔓延的路途上,我的心里却一下一下的,隐隐作痛,潮水不断洗刷着我这段时间建立起来的心防,原本无比坚定的离婚的念头,在这一刻突然分崩离析。
我该怎么办才好……
我闭上眼睛,可紧闭的眼睑丝毫拦不住肆虐的眼泪。
夏芸没有说话,只是双手握紧了我的手,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无声的哭泣。我想,聪明如她,应该能够猜到我的泪水为何而流,至少,能够猜到这些天来我如何度日如年,几乎被自己的心魔所打倒。
“一个大老爷们,还好意思哭哭啼啼的!”
身后响起沈孟云的挖苦声,可我却没有觉得不爽。
“谢谢你啊,沈孟云。”我回过头,冲她说道。
我这么一表态,让她反而有些措手不及。她愣了一下,显然是准备了很多应对我的措施,却没有想到我不按常理出牌。
她顿了顿,气势一下子减了很多,犹豫半天,冲我说道:“行了,跟我办些手续,我还得回公司呢。”
办完手续,我执意要送她去停车场。
她开了一辆红色的奔驰s级轿跑车,颜色和档次,都比较符合她的身份和性格。
她坐进车里,摇下车窗,脸上已经戴了一副墨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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