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床上的少年好梦正酣,一只宽大的手掌悄悄落在他的腰上,指间尚带着几分沁人的凉意。
白苏一个激灵,霍然睁开双眸,望向床侧,试探着问道:“大哥,是你吗?”
那人却不回答,恍惚是低笑了一声,径自躺倒白苏身旁,倾身过来,屏息啄吻他的唇瓣,没过几分钟便乱了气息,手掌也越来越火热,带着几可灼伤人的温度。
白苏被他夺去了呼吸,渐渐有些承受不住,手忙脚乱地去推他,逮着空隙大口喘气,“你……你到底是谁?再不说话我喊人了!”
那人低低地嗤笑一声,带着些不以为意,落在白苏腰间的手攥得更紧了。
白苏感到危险,以手抵在那人的胸口处,防止他再犯,暗运一口气,放声大喊:“来人……唔!”
那人眼疾手快地捂住白苏嘴巴,掩得紧紧的,将他抱在怀里,摁在胸前。
白苏还想再挣扎,突然感受到脖颈处抵着某种冷冰冰的东西,顿时安静下来,不敢再有所动作。
即使看不到,白苏也能猜到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一把锋利的水果刀。
那人似乎是对白苏顺从的态度很满意,手下的动作也放轻了些,却又确保白苏挣脱不了,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
白苏茫然地睁大双眼,感觉自己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那人单手制住白苏的双手,将人放倒在床上,右手捏着水果刀,尖利的刀尖贴在白苏的皮肤上,顺着颈部线条,一点点慢慢下滑,然后挑开他睡衣的扣子。
整个过程对白苏来说无疑使一种煎熬,身体条件的限制让他只能受制于人,即使想要试图谈判都找不到切入点,想到自己一个大好青年,莫名其妙地被小蕉丢进这个世界,生活在无边的黑暗之中,现在还要被人吃豆腐,顿时涌出满腔的辛酸和委屈,眼圈都忍不住红了。
注意到白苏的神情,那人的动作一顿,忽然俯身,对着他的唇势如猛虎地扑了上去,一通啃噬舔弄,疯狂无比。
卧槽!白苏心底咒骂一声,暗忖自己今晚莫不是要交代在这里?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掠夺,鼻腔里充满男性荷尔蒙的味道,极度缺氧之下,白苏忍不住头晕目眩,意识朦胧,不知道什么竟彻底昏睡过去。
看到白苏失去意识,那不知名的夜行者探了一下他的鼻息,确定人没事之后,轻手轻脚地为白苏穿好衣服,将一切恢复成自己来之前的模样,然后走到窗台边,拉开窗帘,眼神幽幽地望向某处,片刻后身影一闪,快速离开了。
次日。
白苏醒来后有一瞬间甚至以为昨夜经历的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场梦,直到他的指尖无意间触及睡衣衣襟,发现上面少了两粒扣子,这次明白自己在自欺欺人。
被佣人搀扶到楼下用早餐,白苏特意留心了众人的言谈,结果发现大家对昨晚的事竟然一无所知,言行如常,似乎只有自己一人受到骚|扰。
想到此处,白苏不由蹙眉沉思。
昨晚的事处处透着蹊跷,事发突然,白苏当时没来得及多想,此时却后知后觉地发现许多可疑之处,苏家在b市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老宅位于城郊,安保系统十分严密,那人竟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混进来,绝非是等闲之辈。
其次,这些年白苏一直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寻常人想见他一面都不可得,苏玄也绝对不会允许他的照片流传出去,断不会与人结怨,昨晚那人又为何单单去寻他的麻烦呢?
“阿苏,想什么呢?”坐在白苏左侧的苏惜年看出了他心不在焉,关切地问询道。
白苏回神,犹豫了一下,顾忌着有外人在场,也不便多说,摇头说没事。
苏惜年刚刚出院,休养了几天,虽然身上的伤没什么大碍,但一时之间精力不济,也没办法像之前那样无微不至地照顾白苏。
白苏摸索着去夹自己碗碟里的菜,因为有些心不在焉,费了好半天的劲才吃到嘴里。
就在此时,楼梯上突然传来一阵走动声,餐厅里的气氛瞬间转变,空气像是凝滞一般,众人面露惊讶之色,全都躬身而立,就连身旁的苏成砚都不顾腹部的伤站了起来。
白苏敏锐地觉察到周围众人情绪的变化,疑惑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没人回答他,众人俱都噤若寒蝉,屏息凝神,恭敬地将脑袋垂下去,不敢直视正一步一步从楼梯上下来的男人,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白苏还想再问时,有人沉默着走到他的身后,两手握住他的腰肢,将人提了起来,强烈到宛若实质的目光将人从头到尾扫视一番,带着笑意扔下两个字:“瘦了。”
白苏惊疑不定:“爸爸?”
苏玄嗯了一声,将他摁回椅子上,径自走到上首处,佣人机灵地上前一步为他拉开椅子,男人姿态优雅地坐了下来。
确定来人是苏玄之后,白苏惊讶之余亦有些欣喜:“爸爸,你不是出国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苏玄刚刚起床,绛紫色丝质睡衣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虽年近不惑,一张脸却依旧俊美无匹,岁月非但没有折损他的美貌,反而在苏玄身上沉淀成某种难言的韵味,也难怪外界会将这人奉为妖孽,传得神乎其神了。
不过,此时面对自己的小儿子,苏玄却难得露出一丝柔和的笑意,少了几分妖媚,多了些世俗烟火,“爸爸昨晚回来的,怕打扰你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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