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咱们府试才三十几个!”
谢尚淡然道:“江南才子名不虚传,只基本功一项就远胜咱们江中和江北两府。”
李满囤也知道自己文章不行,认同道:“尚儿你说得对,明儿一场我怕是就要现原形了!”
明天院试的最后一场只考诗文。以这一场的文章成绩看,李满囤自觉会落到两百五十名外。
谢尚想安慰李满囤两句,但张了张嘴,转又闭上——到了这一步,可说大局已定,他岳父明儿一场除非超常发挥,不然真是没机会。
别的不说一试落在他岳父后的谢允甘三个人文章水平都比他岳父强!
李满囤自己想都觉得不甘心——他离秀才,就差明儿一场了!
“尚儿,”李满囤抹把脸道:“明儿你加把劲一鼓作气拿下院试案首!”
“我现在回去再细读你这回的案首文,揣摩揣摩。”
经过了府试,李满囤现也知道作文章要投考官所好。
大宗师前场既然取女婿为案首,李满囤暗想说明女婿的这篇文挠到了大宗师的痒处,现时间紧迫,他临时抱佛脚就抱他女婿文章。
一直没说话的谢知微至此方道:“是这个理。明儿考试,今儿再看书也是章,还能有些进益。”
谢尚赞同道:“嗯,我今儿也打算研读江南士子的文。”
江南学子意气风发惯了,个个自信舍我其谁,考完便就把自己的文章抄了出来搁茶馆酒肆给人看——显荣振理没费啥事的就抄到了本科江南府试前十的文章。
包括文明山、应用在内,竟然一个都不少!
次日一早,谢尚和文明山在考号前相遇,谢尚和文明山拱手:“文案首!”
闻言文明山耳朵红了,觉得谢尚在讥讽他,有些负气道:“谢兄,院试已考一场,是谢兄案首。今日一场还未开考,谢兄谬赞,在下愧不敢领。”
谢尚没想文明山如此耿直,不觉多看了两眼,看到他气红了的耳朵,不禁笑做检讨道:“文公子说得是,刚是在下失言了!”
听到谢尚改口,文明山更不高兴了,拉着脸道:“今儿考后无事,在下不才,做东攒了个文会,谢兄若是得闲,倒是一起来吧!”
文明山等不及发榜就想看谢尚文章了。
谢尚含笑拒绝:“文公子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在下也已约了人,不好失言。”
作为院试第一场案首,谢尚以为在最后结果出来前最好远着江南士子——这交往分寸太难拿捏!
谦虚了,自己不甘心不说,还没得找他们小瞧,但不谦虚吧,又担心最后成绩打脸。
俗话说“文无第一”,而文明山确是有点文采——单论上一场的文章,他虽自觉比文明山的不差,但也不敢说更好。
仲伯之间,只能说他运气不错,大宗师取了他。
今儿文章还没作,所以一切且等成绩出来后再说!
……
考试结束,院兵收走了卷子。谢尚收好考篮出了考号,却见文明山站在隔壁自己的考号前,显见得是在等他。
“文公子?”谢尚率先拱手。
“谢兄,”文明山再次邀请:“真不一起去?”
“不了,”谢尚再次拒绝:“真约了人!”
文明山不放弃:“叫上一起呗!”
“不合适!”谢尚笑道:“还请文公子不要强人所难!”
文明山想说有什么强人所难的,抬头看到甬道边过来的李满囤,想起自己的囧事,不敢多待,丢下一句“那咱们后会有期”,便没出息地溜了。
看到文明山惊鸿一闪的背影,李满囤思及那日逛花船的囧事便装作没看见,只问谢尚考试情况:“尚儿,你今儿考的咋样?”
谢尚轻声笑道:“岳父,应该还行。我自觉今儿这篇文章作得比上回的好!”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过去三天对江南才子文章的研读让谢尚收益匪浅。
李满囤一听就笑了,高兴道:“好!这就好!尚儿你这回一准能拿个小三元!”
谢尚笑道:“借岳父吉言。”
“对了,岳父,您今儿文章作得怎样?”
“跟你没法比,”李满囤有点不好意思地笑道:“但我自己觉得还行。尚儿,我回去写出来,你替我瞧瞧!”
晚饭后,谢尚、李满囤、谢知微一起默写自己的文章。
一时写好,李满囤和谢知微共读谢尚的文章,谢尚则先看了谢知微的文章后又看李满囤的文章。
“怎么样?”
看到谢尚放下自己文章,李满囤不及放下抄谢尚文章的笔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好!”谢尚夸奖道:“只论文章,岳父您这篇文作得比您先前做的几篇都好。”
“尚儿,有你这话,我就趟就不算白来!”
李满囤倒是知足,摸着脑袋有些羞涩道:“我今儿在考试的时候大概有点明白这文章灵感是怎么回事了!”
“哦?”
闻言谢尚和谢知微都生出了好奇。
李满囤组织语言:“在我今儿冥思苦想想着这文章要写点什么的时候,脑子里忽然生出一个想法,然后论证这个想法的措辞典故就和水田里放水一样一下子全涌了出来。”
“听着有点意思。”谢知微忍不住笑道:“尚儿,你把你岳父的文章给我,我拜读一下你岳父的灵感!”
看谢尚依言把文章递了过去,李满囤干笑搓手道:“十三老爷,您就别笑话我了!”
谢知微不以为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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