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最前面那栋木屋里,却见约二十来个女子正盘腿规整地坐在学堂中,几案上放着的不是笔墨纸张,而是针线青布。一位年岁较大的白胡子亚父正为姑娘们讲授量布裁衣。这个课程在大汉中国被称之为服装裁剪与制作。只是这里的工艺还很原始落后。因白胡子亚父正在讲课,我和大学士只能盘坐在一旁等着。眼前这些学生都是十六七岁的姑娘,模样个个清明灵秀,招人喜欢。特别是坐在后排的那位漂亮女子,容貌极像格娜,只是面目稍显幼气。所以,我的目光不停地落在她的脸上和身上。她像是感到了我的注视,用目光深情朝我望过一眼,便把目光默然地垂下。
过了一会,白胡子亚父给学生讲完课,便从讲台上的几案边走了下来,与我们打拱作揖,相互寒喧了几句,便请我上台讲课。我给她们讲的是乐谱识记。这在天国还算是新课。因为天国的乐曲两千多年来一直是靠口头传授与流传的,即使是有文字记载,也只是用诗句标记,根本无法将音声曲调正确地记录下来,传与后世或教于他人。所以,我一讲到要用七个音声就能将歌曲记录下来,或是根据这七个音声就能把一支不会的歌曲唱出来时,姑娘们无不叹然惊奇。
我将1 2 3 4 5 6 7 写在黑板上,并在这七个音声下用汉字注上音,因为天国人并不认识这种阿拉伯数字。之后,我便开始反复地教她们读唱这几个音声,并做着识读练习。等学生差不多都会识读之后,我就把天国最简单最流行的那支《姑娘十七》的歌曲注上乐谱,教姑娘们识唱。天国的女子灵聪慧质,乐感极强,很快就会用乐谱识唱这只歌了。为了检查她们唱谱的技能,我便叫那位坐在后排的姑娘起身唱谱。那姑娘起身用极优美的声音把《姑娘十七》的谱子唱了一遍。
午饭是在学生的食堂里就餐的。我们和学生一样坐在一张很大的椭圆形长桌边。每人的桌前放着一小碗米饭,一小碟大豆和青菜。天国的人有个规柜,吃饭时都不说话,而且饭也吃得慢慢细细,津津有味。也许是天国的饭菜确是美味可口,所以,吃饭实在算是一种人生的享受。吃饭的人围着好几张桌子,每张桌旁都坐着同一年级的学生。
吃过饭,我就问旁边的一位姑娘,“这位姑娘,可认得格娜姑娘?”姑娘说,“如何不认得,她是葡萄园中最漂亮的姑娘。”我问,“她现在何处?”姑娘说,“她们早已毕业,有时虽在学村,只是参与劳作,并不在校学习。时下寒冬,地中无活,她早已散假回家了,只到来年春暖之节方才回来。”听着这话,我心顿时有种索然败兴之感。此时,大学士与白胡子亚父朝我走来。大学士对我说,“葡萄园学村范亚父对公子的乐谱识记甚是惊讶,欲求龙华公子留在葡萄园长久为学生教授乐谱识记,并为天国的歌乐曲调填写乐谱,以传后人。不知龙华公子以为如何?”
能来学村为学生训教,可谓是一种荣耀和荣幸。但要成为一名亚父,必须要大学士和国王双双准可。只是我性情好动,不善久呆一处,不知这学村传授之事我能否够适应。我犹豫了一下,说,“容我考虑几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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