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看来怕是没多少活头了,哪怕是几个月后穿来消息庆帝嗝屁了也不会意外。
徐闲的心顿时冷了下来,
今晚恐怕不单单是定亲和收兵权就能解决的事了,一旁的便宜老爹也是暗自皱眉,事情恐怕还是要往最坏的方向发展。
“镇北侯,朕今日召你入京,便是为了订下你家闲儿与朕家长乐的婚事。”
庆帝坐在高台上,目光在徐家儿子二人身上游走,面色阴晴不定。
“臣徐武,谢陛下赐婚。”
徐虎扯了扯徐闲的袖口,两人拜倒在地。
“爱卿不用在乎这些俗礼。”庆帝挥了挥手。
“朕当初派你镇守凉州,一晃眼二十个年头过去了……”
高台上庆帝絮絮叨叨的讲着。
徐武眼眶微红,徐闲也能看出这哥俩年轻的时候,感情是真的好,可如今这番话可就成了铺垫,这种桥段看得太多了。
“你驰聘沙场多年想必也累了,朕也不富当年的雄心壮志……”庆帝的言语有些唏嘘。
“臣,愿卸甲,在上京城中颐养天年,闲来无事进宫陪陛下说说话。”
徐武从善如流单膝跪地,双手捧着虎符。
高台上,庆帝看着跪倒在地的徐武,目光有一丝不忍,最终还是别过了头,也没有太监去接那虎符。
台下的文武百官,皆是冷眼旁观。
御花园中,
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由远及近。
阴影中,几道神秘的身影也悄然浮现。
很快上百黑衣黑甲的禁军围了上来,即便是在夜里徐闲也能感受到那弓弩上的寒芒。
冷彻心扉。
就连最基本的遮掩,编排罪名都省了吗?
“陛下不必如此。”
徐武起身长叹了一口气,背微微有些倚楼。
毕竟整个北地,都是这并不宽阔的肩膀扛起来的。
“爱卿,朕身子骨不行了……”
“臣能理解!”
徐武再次抱拳,眼中只有高台上的庆帝,四周上百禁军数位供奉视为无物。
“臣甘愿赴死,可我家闲儿?”
徐武收回目光拍了拍徐闲的肩膀,向高台上的人问道。
“下月与长乐完婚!”
“谢陛下!”
“给镇北侯一个体面。”庆帝挥袖转身。
话音落下一个庆帝身旁的老太监举着托盘走到徐武身旁。
托盘的正中,安安静静的躺着一把长剑。
“请吧,侯爷。”
徐闲心神有些恍惚,看着自己便宜老爹有苦难言,你倒好一走了之,往后自己没了靠山指不定就让那人随意找个由头杀了。
自己这穿越者还真是失败啊,
开局就是地狱难度的副本,十死无生!
“罢了,既然如此,放手一搏吧。”
“直贼娘的,死之前还是出口恶气吧。”
徐闲不在犹豫抹了抹嘴角的油渍,蒙的灌了一口酒,起身一把拿起托盘中的长剑,往对面刺了过去。
剑不快,漏洞百出,
甚至说在场随便一个禁军都能轻易挡下。
高台上庆帝顺着剑尖看去,
那是一个气质出尘的小和尚,
“罢了,就让你出一口恶气吧。”
庆帝抬手制止了身后正欲出手的太监,自家女儿背地里的小动作还是有所耳闻的,徐闲这番举动在他看来纯粹是少年人的发泄。
剑尖近了,在长乐公主眼中越放越大。
四周的禁军看着高台上庆帝的手势,全部严阵以待却没有任何阻拦的意思。
“徐闲,你敢!”
长乐失声力竭的尖叫道,哪有之前的半分淡定。
“有何不敢?”徐闲嗤笑出声。
徐闲眼角的余光一直盯着那小和尚的师傅老秃驴,老秃驴法号玄尘,三品实力,在天下也是登顶的那一小撮人。
但徐闲料定他不敢杀自己,相反自己还要借他一臂之力,飞快的调整身位,背对着高台,剑也陡然加快。
“善哉善哉,小友何必动怒。”
只见那老秃驴一掌拍出,一股无形的真气蓬勃而出。
徐闲只觉得被一头蛮牛撞上,整个人离地而起,倒飞了出去,落到了高台上。
剑断了,断成了几截碎片。
“噗……”徐闲嘴里喷出一口鲜血。
“闲儿!”
台下徐武对着老秃驴怒目而视,满身杀气,竟是吓得那秃驴退后了几步。
“何必如此……”庆帝长叹了一口气,伸手打算扶起地上的徐闲,徐闲脚下一个踉跄直接倒在了庆帝身上。
“陛下……”
徐闲气若游丝,嘴唇蠕动,庆帝下意识的贴耳过来。
“我爹为你征战多年,到头来总得有个垫背的吧,不然棺材里硬邦邦的多硌人啊,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可是啊,那秃驴不够格,还得您来!”
徐闲趴在庆帝的耳边嘴角还挂着血渍,语气轻飘飘的,听在庆帝耳中却无异于惊雷炸响,想要后退,却已经来不及了。
断掉的剑尖藏在手心,往前一推整个刺进了庆帝的胸口。
“你……”
乱了,
整个皇宫彻底乱了,
这就是你的选择吗?
台下的长乐公主就这么楞楞的看着,好似痴傻一般,只觉得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徐闲嘴角挂着轻笑,血液飞溅到了脸上,清俊的面容在长乐公主的眼中是那么的狰狞。
仿佛择人而食的巨兽。
“呼,舒坦……”
整个人被那鹤发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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