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商震从一片树林中飞跑了出来钻到了一片矮山里。
而当他向后挥手时,便又喜糖、白玉川、那扎便也从那树林里飞跑了出来。
清晨的露水打湿了鞋子,他们四个全都喘着粗气,然后又无可奈何的互相看了看。
为了摆脱锦衣卫的追踪,他们竟然在山野之中跑了半宿!
“饿了。”白玉川说道。
喜糖将随身带着的一个袋子放到地上打开,那里面装了几个馒头。
几个人自然是要分而食之的。
“这几天就得吃这个了,唉。白玉川嘴里吃着馒头含糊不清的说道。
“这个咋了,老香了,没吃出点啥味道?”喜糖笑道。
“滚!”白玉川气道。
他当然知道喜糖要说什么,所以他并不给喜糖说话的机会。
这袋馒头是喜糖带出来的,他肯定说上面有他自己身上的汗泥味儿。
那扎已经习惯了他们两个打嘴仗,却是又将一小袋咸菜放到了地上。
“一人只许吃一个,还不知道到哪能找到吃的呢。”商震说道。
于是,几个人很自觉,便真的只吃一个。
“白有才,你就说自打我们和你碰到一起,你给我们带来了多少麻烦?”肚子里有了垫底的喜糖接着开始攻击白玉川。
“我还没说呢,和你们在一起还得吃咸菜呢。”白玉川不以为然的回道。
“那你别跟着我们。”这时商震突然接话道。
商震这么一说,其他三个人就都愣住了。
喜糖和白玉川打嘴仗那是常态,商震是从不站队的,纵使他说话也都是当和事佬。
可是这回商震却说出与平时风格迥异的话来便让大家都奇怪。
大家怎么开玩笑都行,可是商震说不让白玉川再和他们三个在一起了那性质可就变了。
正是,打归打闹归闹,那可不带急眼的。
那就是喜糖总和白玉川打嘴仗,可这种话他却也从来都不会说的。
“不跟着就不跟着!谁离开谁不活啊?”白玉川很自傲的表态了。
已是去了面纱的那扎很是担心的看了一眼白玉川,然后又看向了商震,终是跟求情似的叫了声“板凳”
那话里的意思无疑是有给白玉川求情的意味。
那扎也不知道怎么办,他却是从来没见过商震这样表态过,商震把白玉川撵走她又怎么舍得?
白玉川一看那扎说话了,心里一软却又说道:“要不是我,你们昨晚被锦衣卫围起来了都不知道!”
白玉川这么说,喜糖和那扎一听白玉川这么说就都看向了商震。
是啊,昨夜他们两个正是听到白玉川喊话才醒过来的。
那要是这样说,白玉川有理啊,那商震咋还撵白玉川走呢?
可是这时喜糖和那扎就看到商震已是拿眼睛死死的盯着白玉川。
也不知道商震那眼神这回怎么这么厉害,他这么一盯,白玉川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那你说说呗,你又是在哪发现锦衣卫的?
你发现锦衣卫的时候又是谁救的你。
我能发现你我就不能发现锦衣卫?”商震却是连问了三个问题。
“我——”,白玉川磕巴了一下终是给出了个解释,“我出去解手了。”
白玉川刚刚说出是自己先发现的锦衣卫时就后悔了。
到了此时他才发现,商震平时那是不吭声,可不代表商震凡事没有主见。
人家问自己的那几个问题就跟刀子似的,真接就把自己逼到了死角里。
自己说是自己先发现锦衣卫的那就等于承认自己要偷偷溜掉了。
喜糖和那扎没想明白,那是因为当时在睡觉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可人家商震都把自己救了,那岂不是证明商震一直就跟在自己身后了吗?
商震那要是把自己的行为揭发出来,那那扎岂不是要伤心透顶?
所以,饶是他一向脸皮够厚,却也被商震逼得撒谎了。
“官府在追咱们,咱们都在一条船上,那叫啥了的。”那扎小声的说道。
她想说同舟共济了的,奈何汉语不过关,却也只能说大家在一条船上了。
商震依旧拿眼睛盯着白玉川,那眼神就跟刀子似的,直盯得白玉川变得讪讪了起来。
然后,商震突然就把挂在腰上的弓摘了下来,同时就把一颗棋子添到了弹兜里。
“板凳,你要干嘛?”喜糖和那扎同时问道。
喜糖虽然看不惯白玉川的臭拽,可他内心还是承认白玉种这个伙伴的身份的。
他就是好奇,从来不生气的板凳现在怎么就和白玉川过不去。
而那扎叫起来那当然是出于对白玉川的担心了。
昨夜白玉川吹箫已是彻底俘获了那扎那颗单纯的心。
畏兀儿女子那都有天生的音乐与舞蹈天赋,昨夜她已经彻底沉醉在白玉川的箫声中了。
以至于白玉川撩去她的面纱时,隔着那面纱她能都体会到白玉川手指的温度。
然后白玉川又牵她的手进的船篷里面,她却是贴在白玉川的怀里睡着的。
哎呀,那种感觉真美好,给她的感觉就象自己又回到了草原上自己搂着那雪白的小羊羔睡觉。
而到了后半夜,在奔逃的过程中,白玉种却是又拉着她的手一起跑的呢!
你说商震现在要和白玉川急眼,都把弓抄起来了,她又怎么可能不为心上人担心?
可她担心有什么用,商震却已是冲着白玉川直接就把弓拉开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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