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码头,曾经帆桅似林立商贾如云。
可是现在嘛,船也有却都躲离了码头都在海上不远不近的泊着,船上的人都抻着脖了看着码头。
那码头之人依旧有人头涌动,只不过却不是那些做买卖的商贾了,那却是两伙人在厮杀!
王值,这个曾经的海盗王死了,那原本被他压服着的各伙势力自然便开始瓜分王直的产业。
一开始是谈判,可是谈着谈着就不知道哪方先动了手,甲方就把乙方的大哥给杀了,然后丙方就又把丁方的货给劫了。
于是整个贩私的队伍便分裂开来互相厮杀着,直至达成新的平衡或者哪支队伍的首领能够横空出世成为新的海盗王。
现在码头上这两伙正厮杀着,若说双方所穿的衣服那都差不多。
要说唯一的区别那也只是一伙是青色的虎头旗,一伙是黄色的虎头旗罢了。
青军先把黄军一顿杀本来已经要胜了,可这时偏偏黄军在陆上又来了一支援军。
双方厮杀一阵之后,青军又被黄军所败,却是又被人家撵得直跑。
这是一场数千人的鏖战,那场面自然极是壮观。
而在那主战场也就是在码头的边缘也有双方小股部队正在厮杀着。
现在青军一伙七八十人就在一片礁石之间弯弓搭箭对着前方。
就在那二百多步外是几趟平房,而就在那里也有二百多人,那却是黄军的。
双方就这样对峙着,中间沙滩与礁石间还躺着些尸体与伤员。
哪方手里都有弓箭,甚至还有鸟枪火铳。
他们各自的兵力哪方都不多,如果贸然冲过去那就得承受一拨箭雨加弹雨,就这种代价哪方也承受不起。
所以他们自然是先把鸟枪火铳里的火药与铅弹添好,双方先对峙一会儿再说吧。
而就在这个时候,在那战场中间的两个伤员却引起了双方的注意。
既然是伤员当然是受伤了的。
可是那两个伤员既然引起敌我双方的注意,那自然是有行动能力的。
一个是受了刀伤,一个是挨了一箭,而那受伤的部位却都是腿。
可偏偏这两个人却又是一伙一个,那就是说一个是青军的一个是黄军的。
他们两个就在这片战场的正中间,正在对峙的敌我双方都可以用弓箭或者鸟枪将他们再次打倒。
可是却没有任何一方动手,原因是那两个人离得很近,再加上他们身前身后也有些小礁石,谁敢保证不误伤自己人?
那两个人并没有往各自的阵营爬,而这无疑是一个极其明智的选择。
伤口不处理,就算对方不开弓射箭,那自己的血也不能少流了!
于是这两个其实也只是相距不过五步的人就各自处理着伤口。
他们两个互相说没说话,敌我两方的人也听不到,可显然他们两个也没有那种自觉。
那种说虽然我是伤员,可我也要杀死眼前的敌人哪怕流尽我自己最后一滴血的自觉。
最终那两个人几乎同时处理完伤口给自己止住了血,然后互相看了一眼对方,终归不是一个阵营的啊!
这时,其中一个人便拿起了一把刀。
而对方的那个人瞟了一眼他也拿起了自己的那杆长枪。
只是两个人并没有把兵器指向对方,却是同时把那各自的武器拄在了地上,他们却都把那兵器当成拐棍了!
只是就在他们两个转过身刚要往各自的阵营走的时候,突然有一个说话的声音在大海的方向响起。
“哎(ai),哎,你们两个不能往回走啊!”那声音低喊着。
那两个人愣了一下,这时候怎么还有人招呼他们呢!
两个人便扭头向那海的方向望去。
大海当然是广阔无边的。
可那大海里既没有神仙也没有海妖,那说话声也不是从不远处距离他们只有着三四百步的帆船上传来的。
这是什么情况?那两个人都愣了一下之后,那本是敌人的他们俩竟然还交换了下眼神!
“别回去,傻呀,你们两个要是往回走谁也活不成!
有一伙放箭,那伙也不会闲着,你们两个就都别咕了!”这时那个声音再次传来。
这回那两个伤员终是确定那说话声音来自哪里了。
离他们四五十步的地方那里有一块大礁石。
那礁石已是在海水里了,露出来的部份有一人多高,不过倒还是蛮长的,四五丈长那还是有的。
而此时在那礁石的上面正露出一个人的脑门子来。
脑门子当然不会说话也不可能看人,那脑门子下面却是露出一双晶亮的眼睛。
那石头上竟然趴了一个人!
“哎呀,你们两个听着没有啊?都上我这儿躲着来,你们敢回去死定了!”那个人催促道。
两个伤员互相看着从那大石上露出来的那小半拉脑袋然后又开始交换眼色了。
而在他们彼此眼神交汇之中,他们便意识到那个人说的是对的。
如果他们两个敢各自往回走的话,那只要有一方在他们背后射上一箭,那另一方也绝不会让他们中剩下的那个走回去!
他们两个只是各自听从自己一方首领的号令,他们两个又没有什么私仇。
那么现在他们两个也等于死过一回了,那他们为什么不想活下来?
于是两个人还真的就极有默契的就往那泡在水中的礁石走去了。
他们两个动了,可是一直在关注着他们两个的敌我双方的人便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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