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的!老子把你们都剁巴碎了扔海里喂鱼去!”当白玉川这样说着粗话骂着人的时候,充份说明了什么叫岁月是把杀猪刀,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曾几何时,白玉川深以说粗话为耻。
在他看来,自己纵然是个贼那也是个雅贼!
雅贼也骂人。
只是雅贼纵使骂人,那也绝不应当骂“特么的”,而应当骂“特母亲的”。
可是现在呢,他白玉川也只是和商震,当然啦了,主要是和喜糖混在一起,他已经没有做雅贼的雅兴了。
尤其今天他却是格外粗俗的开始骂人了,骂在第二条船上投降的四个倭寇。
而这四个倭寇无一例外都是汉人,人家自然也能听得懂他白玉川骂的是啥。
白玉川之所以气急败坏的骂人,那是因为在这次规模不大的海战之中,他竟然掉海里去了!
当时他正冲着那第二条倭船上的倭寇喊着“谁投降我就不杀谁”。
而时那条倭船上的就有人回声了“我们投降,我们不和你们打了!”
白玉川就说“你们想不打就不打?你们把你们船上的瀛人杀光了,我们就放过你们!”
于是乎,那条船上的倭寇中的汉人真的就把瀛人给杀了!
大海作证,天上的日头作证,白玉川亲眼所见!
他白玉川是如此的兴奋,他觉得自己这回的表现非常之好,甚至都超过商震和喜糖了。
那两个玩扔还傻了吧唧的去和对方打,可是自己“嗷唠”一嗓子,对方就降了!
那话咋说了的,上战伐谋,下战才伐兵呢!
我白玉川兵不血刃就弄出好几个俘虏来,自身无一伤亡,那我还不立了大功?!
这个时候的白玉川却完全忘了,之所以这第二条船上的汉人会投降,那是因为商震喜糖还有他们家那扎杀敌在先,然后虎头用手铳威力在后。
白玉川不管那个,反正这个点子是我出的,这话是我喊出来的,那这份功劳就是我的!
他是如此的兴高采烈,他是如此的得意忘形,以至于他在船边舞舞扎扎比比花花的时候一失足就掉到了大海里去了。
当他湿涝涝的从海里爬上船时,先前的得意忘形就又变成了恼羞万怒,于是他就破口大骂。
而也就在他破口大骂的过程中,他却突然有了一种痛快淋漓的感觉,唉呀!骂这些狗日的好爽!
“能不能消停会?怎么就这么闹人?!”最终出面制止了白玉川的痛快淋漓的那也只能是商震了。
“我特么的就——”?“你跟谁特么特么的呢?”商震瞪眼了。
这什么关口,这个时候他们这些人也并不安全?万一倭寇再来人呢?商震真是有些生气了。
白玉川还真是头一回看到商震瞪眼?他嘎巴了下嘴想说点什么时候,却才忽然意识到?自己跟商震可不能耍横!
于是,他也只能闭上了嘴巴。
商震的目光往那第二条船上看去。
俘虏一共八人?先前白玉川喊投降的那四个那是没有受伤的?被虎头用手铳打伤的那还有四个呢!
至于瀛人,一个都没有,要么被白玉川他们几个用箭射死了,要么就被那几个响应白玉川号召的汉人给砍死了。
而商震也只是才往那条船上一看发?那条船上的那八个俘虏却是“扑通”一声都冲着商震跪下了?然后那嘴里就喊起“饶命”来。
他们跪的是如此之果敢,以至于压得那条倭船都是一栽歪!
这些个家伙那也有眼力见儿。
一开始他们见白玉川凶霸霸的,以为白玉川是这伙人的头呢。
可是,白玉川刚才还叫着欢呢,可人家商震也只是瞪了白玉川一眼?白玉川就老实了,那你说谁是头儿?
“你上那条船上去。”商震用手一指那第二条倭船便对着就跟着自己身后的那个人说道。
那个人是谁?那个人当然就是那个丑女。
商震可没打算杀这个丑女?那自然是要把她撵到第二条倭船上去的。
现在倭船有三条,难民们一条?商震他们几个再留一条那也就够用了。
商震也没有打算杀死倭寇中的那些汉人,那自然是要把这个丑女撵到那条船上去?反正他们是一伙的?至于人家再去哪他也懒着管。
只是商震此时对着这丑女说话?这个丑女能不能听懂且不说,这个时候白玉川和虎头他们几个才注意到商震身后竟然跟着这样一个丑陃的女子!
在这一刻,他们先是惊讶了一下,然后就也为之侧目了。
什么叫为之侧目?那就是对方威严太盛,使人不敢直视的意思。
只是这回不是,这回白玉川赵文沐他们几个却是也如商震先前那样,被那丑女给丑到了!
那个丑女显然是搞懂了商震的意思,她就看向了那第二条倭船。
她那目汇聚成线的目光好巧不巧的就从白玉川的身上扫了过去。
如此一来,刚把目光转回来的白玉川就不干了。
“你特么的少用你的缝儿眼看我!”白玉川骂道。
“你现在怎么老说粗话!”商震觉得白玉川的粗话有些刺耳了。
商震很少说粗话。
很少说粗话的人自然也反感别人说粗话。
“还不是——”白玉川刚说了三个字却是又被随后过来的喜糖把话截住了。
“还不是什么?”喜糖冷冷的问。
“还不是跟,还不是跟我二大舅子学的?!”白玉川忙换了一种说法。
谁是他二大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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