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甲板上的和双屿岛上上的瀛人已经在互相打招呼了。
在姬花的命令下,以瀛人现在还不算高的地位能弄来这么一条大船那已经很不容易了。
现在眼见着自己的人把船弄回来了,他们又怎么可能不雀跃欢呼。
而这时商震却已经象一道轻烟一般贴着那船舱轻跑,就在左侧船舷有瀛人转身之际,商震终是钻进了船舱。
那个瀛人并没有看到商震。
他也只是随意回头看一下,他记得自己有个伙伴可是站在舱门口的。
现在倔没有看到虽然有点奇怪却也没当回事。
他自然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只因为他那个同伴却是被商震掐死的。
那掐死的又不是用刀,那船舱外面却是连一丁点的血迹都没有留下。
船外瀛人们在欢呼,可商震已是在那船舱里象个小老鼠似的忙了起来。
他在忙什么?
他当然是想点火,想点火那就得有易燃的东西吧,可急切之间商震在这船舱里又到哪里去找那易燃的东西去?
这也怪不得商震他们,他们是出来打瀛人的,可瀛人却搞了条大船回来。
放火把这条船烧了那却是他们不得以而为之,他们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准备嘛!
当然了,就时下的船那都是木头船。
可是以时下这点火的用具如果没有油脂谁又能把木头给点着呢?
商震的怀里当然是有点火的东西的。
只是那东西却已经不是火折子了。
火折子的原理是把火种封闭在一个细小如拇指的小筒里,使之处于一种“半死不活”的状态。
而当要用时把那细筒打开,那里的火种就死灰复燃着起来了。
商震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用上火,所以这一段时间以来他就没有再用火折子,而取而代之的就是火镰与火石。
所谓的火镰就是一块小铁片或者钢片,火石就是一种礈石。
要用火的时候,就用那小铁片去敲击礈石便产生出火星了。
当火星碰到事先遇备好的火绒时,那火绒绒就会燃烧起来。
然后再用那烧起来的绒去点柴草等易燃物,再用柴草去点木头,这才能着起火来嘛!
这就是时下点火时的那个格外繁琐的过程。
无论是北方的人点火炉还是在野外点篝火,那都是这样的一个过程,那有谁见过用火镰敲击火石敲出火星直接就把木头给点着的?没有嘛!
有一回商震在和白玉川谈起如何点火的事情时,白玉川倒是说出了一招。
白玉川也是在京师时听别人说的。
据说有一个宫女,把细小的木片用硫磺泡上,然后再用火镰敲击火石产生的火星把那浸了硫磺的木片点燃。
据说这样点火特别快。
可商震也只是听白玉川那么一说,恕商震这个山野小子孤陋寡闻,他却是头一回听到“硫磺”这个名词!
和喜糖比起来,商震这个背书虫那已经属于见识渊博了。
可再渊博他又不是百科知识全书,那知识总是有空白之处的。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急于找到易燃物的商震便在那货船舱里蹿来蹿去。
可这条货船又是瀛人们从别的倭寇也就是汉人那里搞来的,就以瀛人的制造水准又怎么可能造出这么大的船?!
那船里不说是清理的干干净净,反正急切之间商震是真的没有找到可以用那火镰火石点燃的易燃品。
就象前几天商震说白玉川似的,谁还没有点磕碜事儿呢?
那打仗哪有那么多顺风顺水的呢?
凡事到了艮劲儿上谁难受谁知道!
此时的商震那真跟热锅上的小蚂蚁似的在那船舱里奔跑翻找。
他是如此之着急,甚至他把自己戴着的那尖顶的斗笠都摘了下来。
可是那斗笠是竹子做成的,虽然是很细的竹篾并且很干燥?可那也不是几个火星就能点着的?气得商震差点把这个竹笠给扔了!
耳听着船舱外瀛人的说话声越来越大,正在一个角落翻找的商震恼怒的就把一个东西一脚踢开了去!
而这一踢他便心中一动?他感觉自己这一脚下去感触柔软。
他收了腿便往前一扑一哈腰就把那个东西给抓了起来!
这是一个也就一尺来长的用布缝成的口袋?可是商震一拎起一头来就听到这口袋有细密的“悉琐”声!
商震对自己的手感那自然是有把握的,这个布口袋里装绝对不可能是沙子。
他双手一动“哧啦”一声便把这个布口袋撕开了!
那口袋一开里面东西便“哗啦啦”的流了出来!
咦?这是稻壳子!
商震瞬间醒悟?要说这是个布口袋那也不错,而实际上这却是一个破旧的枕头!
也不知道这个破枕头在这条货船上存在多长时间了?反正那时间应当是以年计算的。
那外面的枕套也不知道被多少个船上的伙计枕过了?那上面已是有了一层和那布结为一体的泥垢,那都失去了本色了,所以商震才没认出来!
稻壳也不行啊!
商震是西北人,西北怎么可能有水稻?
可就算是西北没有水稻?却不代表商震不知道用那稻壳子点火纵使点着了?这东西只怕也不易起明火。
这个东西很多时候是起暗火的,要是沤个粪弄个农家肥啥的还行,要说燃起熊熊大火来还是免了吧!
商震失望之余,那些稻壳子便已经流淌到地上了。
至于那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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