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邵武仍如之前那样,表现得甚有礼貌,道:“原来是星兄。不知星兄带这么多人驾临我花门梅庄,有何见教?”
别看耿邵武语气上甚有礼数,其实,这也正是一个大门派最惯常用的一招,名为“先礼后兵”。若是小门小派,遇到这样的事,早已一拥而上,先把前来找茬的人围住再说。一见面便采取围攻之势,大门大派是不会这么干的。
当然,话又说回来,礼貌只是一种风度,并不是一种示弱,礼貌过后,前来闹事的人倘若没有一个充分的交待,下场之惨,可想而知。
许多花门的弟子都在想:“今日是我花门门主出殡的大日子,你黑风洞竟敢前来生事,简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无论你们来干什么,你黑风洞这次是倒霉定了。”
星妖听了耿邵武的问话,淡淡一笑,道:“某家要是没有猜错,阁下就是花门的副门主耿邵武把。”
“正是耿某。”
“贵门门主向阳先生离世,我‘黑风六妖’甚觉惋惜,今日特来拜祭,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星兄想拜祭的话,我花门随时欢迎,但星兄突然带这么多的人到来,不觉得有些过分吗?”
“过分?耿副门主,你说错了,某家带这么多人来,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因为我等拜祭过向阳先生后,有一件事要与贵门商量。某家生怕贵门不答应,所以带着这么多人来壮壮胆子。”
耿邵武听了这话,眉头一皱,道:“星兄想与我花门商量事情,请改日再来,如何?”
不料,星妖的态度十分强硬,道:“这可不行,这件事关系到你花门的生死存亡,必须今日商议。”
此言一出,许多人心里均是想道:“花门乃天下三门之一,如果遇到生死存亡的事,也就意味着天下即将大乱,你一个黑风洞有多大的力量,竟敢口出狂言。”希望耿邵武给黑风洞的人一点颜色瞧瞧。
耿邵武表现得甚是镇定,淡淡地道:“我花门屹立武林数千年,不知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星兄的话令耿某好生不解。星兄也是个有名号的人,就不要再绕圈子,直截了当的说出来便是。”
星妖目光一扫,发现人群中有不少别派的高手,不免有一丝心虚,但他自恃身后有极大的靠山,而且知道这些别派的高手绝不会出手帮助花门。如果这些别派高手出手的话,那便说明花门没有能人。堂堂花门,会让人帮忙吗?站在这些别派高手的立场来说,他们也不能坏了花门的名声。
一想通了这一点,星妖胆气不禁一壮,仰天发出一声大笑,显得颇为嚣张。
花门的好些人见星妖肆无忌惮的纵声狂笑,心里无不大怒,但耿邵武都没有说话,他们自然不敢出声,只是将拳头紧握。
耿邵武面上闪过一道愠怒,冷冷地道:“星兄,为何发笑?”
星妖道:“某家笑你花门就要大祸临头了。”不等他人开口,接着说道:“某家虽然没有见过向阳先生,但也知道向阳先生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可惜的是,向阳先生一死,你花门便成了群龙无首的局面,岂不是大祸临头?”
耿邵武面色一沉,道:“我花门人才济济,这件事不劳星兄担心。”
星妖阴沉沉一笑,道:“耿副门主,你是花门的副门主,地位仅次于向阳先生。某家倒要问你一句,向阳先生如今过世,你能接掌花门门主的大位吗?你有资格修炼‘花玉奇书’吗?”
耿邵武面色一变,道:“星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原来,那“花玉奇书”是花门至高无上的宝典,在花门的门规中,副门主是没有资格修炼的。整个花门,也只有门主及其弟子才有资格修炼。这件事在武林中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而是众所周知的事。
星妖“嘿嘿”一声冷笑,道:“听说向阳先生生前有三个弟子,大徒弟名叫庞一清,今年五十多岁,二徒弟名叫柏树生,今年四十来岁,关门弟子名叫秋水寒,今年不过十七八岁。耿副门主,某家要是没有说错的话,向阳先生当年接掌花门门主的时候,已经有七十岁了吧?”
耿邵武道:不错。”
星妖道:“向阳先生那样的高才,也要七十岁的时候才有资格统领花门,他的三个弟子,就算是大徒弟庞一清,现在看起来都显得嫩了些,根本就不配做花门的门主,而耿副门主你,虽然武功高强,只怕也坐不上这个门主之位。如此一来,你花门岂不是面临着没有门主的惨景,若是别派突然袭击,不是大祸临头又是什么?”
星妖的话乍听上去,像是有些道理,其实只要稍微有些脑子的人,略微一想,都知道他的话经不起推敲。不错,向阳先生的三个徒弟都很“年轻”,但抛开柏树生和秋水寒不谈,就说向阳先生的大徒弟庞一清,此人二十多岁便已小有名气,十年前,还被武林中的好事之徒列为了“豪爵榜”的伯爵级高手。
说起这“豪爵榜”,却有一番来历。早在第一届天下比武大会的时候,因为参加大会的人多达数百,但最后角出来的高手却只有十位,其他的高手,倒像是成了一种摆设,一种陪衬。于是,当年的一些人便搞出了一个十大高手之下的榜单,叫做“豪爵榜”,一共分五等,分别是公、侯、伯、子、男。
后来,这个“豪爵榜”渐渐脱离了天下比武大会,在江湖中流行开来,就算没有参加天下比武大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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