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自己这一世的相关情况,徐扬也大致了解了一些。
他本是大燕国车骑将军徐铁虎之子,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十几岁的时候便被父亲送去七重天仙霞宫,拜仙霞宫主人活神仙黄真人为师。
说起七重天仙霞宫,在江湖上称得上是威名赫赫,黄真人道法玄妙已臻化境,座下弟子三千更是高手如云。
“七重天?是一座山吗?”徐扬继续扮演着神志不清的傻小子。
玉罗刹眉头紧锁:“师弟,你连七重天也不记得了?”
“好像、有点印象。”
“你在七重天生活了十几年,即使伤的再重,也肯定会有一些印象。”
“师姐,你再给我说说七重天的情况,”
“七重天本是无名山,三十年前,师尊云游至此,见此山巍峨雄伟耸立云端,不禁叹为观止,便在断崖处写下七重天三个大字,尔后修建了仙霞宫,广收门徒度化众生……”
徐扬心想,自己没听过“七重天”也很正常,或许经过数百年变迁改了名字也不一定,要是用谷歌搜一下肯定会有答案……哦,不对,我上不了谷歌,只能上寻医问药的度娘。
谈谈说说,不知不觉中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吁!”
书童停住了骡车,声音欢快的说道:“公子大师姐,我们到了!”
徐扬掀开帘子,当先从车上跳下来,回身殷勤的说道:“师姐,慢一点、小心脚下。”
玉罗刹心中暗想,师弟自从受了内伤,性格似乎也变了许多,怎么感觉他的神情之间有些轻浮呢?
尤其是那一对贼兮兮的眼睛,总是有意无意瞟着自己的胸……
“师姐,一直忘了问,玉罗刹是你的绰号吧?”
“嗯。”
“那你本来的名字叫什么?哦,芳名、芳名。”
“……段春红。”
“师姐,玉罗刹是你的绰号吧?你本来叫什么名字?”
“……段春红。”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徐扬摇头晃脑背诵了一遍李煜的相见欢,然后说道:“唔,春红,好名字,很有内涵。”
“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段春红喃喃重复着,一双美目隐约间有了泪光。
看到这一幕,徐扬很容易就能揣测到,段春红肯定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唉,这么漂亮的师姐,不知道便宜哪个孙子了。
一旁的书童赶忙从车里拿出笔墨纸砚,手忙脚乱的一边研墨一边问道:“公子,你再说一次,我记不住。”
徐扬愕然:“说什么?”
“公子,我脑子笨,您别骂我了……”书童低声哀求道。
段春红已平复了心情,微笑着说道:“师弟,你想必是忘记了,每次诗兴大发,你都要徐来执笔记下来,免得过后遗忘。”
“原来是这样……”徐扬很快反应过来,南唐有可能距现在百八十年,段春红和书童自然是没听过李煜的诗词。
他转脸看了看书童:“哦,原来你叫徐来。”
徐来一咧嘴:“公子,这个名字还是您给的呢……”
“徐来,清风徐来……”徐扬叹了一口气,说道:“百无一用是书生,看起来,这个徐扬果然是一个十足的书呆子。”
段春红说道:“师弟不可妄自菲薄,师尊他老人家常说,假以时日,师弟若是去参加科考,定然能够状元及第。”
徐扬对读书毫无兴趣,当年参加高考,分数线距离二本还差着十几分,本打算在影视圈闯出一番事业,哪曾想稀里糊涂穿越了。
徐来说道:“公子,大师姐,我们上山吧。”
顺着徐来手指的方向,徐扬举目远眺,晨光中一座高山拔地而起,目测之下最高峰至少有数千米,山顶处云雾缭绕仿若仙境一般。
“七重天这个名字倒是很贴切……”徐扬喃喃着说道。
山脚下有一座客栈,这里是仙霞宫专门设立的驿站,主要是接引到访的客人,车马之类上不了山只能存放于此。
他们都是仙霞宫的人,自然无需客栈派人引路,三人沿着山路径直朝山上走去。
走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天光已然大亮,徐扬直起腰手搭凉棚向山顶眺望,嘴里碎碎念叨着:“啥时候能走到头,到了山顶怕是累吐血了个屁的……”
跟在身后的徐来说道:“公子,您别着急,一会儿就有车坐了。”
“啥车?难不成是缆车?”徐扬回身瞥了一眼,徐来肩上挎着一个巨大的包裹,脸上神情却是很轻松,丝毫看不出身负重伤的样子。
对这个舍命保护自己的小书童,徐扬心中很是挂念,说道:“徐来,你后背的伤好些了吗?”
徐来笑道:“早就好了。”
“别硬挺啊,疼的忍不住就哼哼几声,没人笑话你,那么重的伤,怎么可能一宿就好了……”
“您看。”
徐来转过身,把自己的后背朝向徐扬,伤口处已然结疤,看情形用不上三两天就会彻底痊愈。
徐扬惊讶的目瞪口呆:“这也太神奇了……师姐,你给徐来用的啥药?”
段春红说道:“生肌散。”
“这个生肌散这么有效啊?”
“当然。仙霞宫圣药无往不利。”
“……那个、师姐,你有药方吗?”
“啊?”
“药方,哦,就是生肌散的配方。”
“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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