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烧菜,老板当然就叫老二了,但真正掌厨的却是老二他爹,老二自己穿了一身青布大褂,站在柜台后面招呼客人。
李大奎在小镇上还算比较吃得开,不是因为他有点钱,而是他人缘好,就连巡街的差役见到他,都会称呼一声李三哥,
嬴贞两人在饭馆掌柜殷勤的招待下,吃了一顿味道还算不错的地方菜。
李大奎的酒量其实不好,但比较酗酒,属于那种一喝就醉还不承认的把式,六个他也喝不过嬴贞。
喝多了话就多,
李大奎几大碗烈酒下肚,晕晕乎乎就给嬴贞跪下了,他这样的举动自然引来了馆子内其他食客的好奇目光。
“王爷,大奎当初实在是猪油蒙了心,才会干出那件丑事,承蒙王爷大人有大量,不与大奎计较,今天借此机会,我给王爷磕个头,嗝~~~”
嬴贞知道他已经醉了,赶忙一把扶住他,笑道:
“好了好了,头就别磕了,王某原谅你还不行吗?大奎兄快起来吧。”
掌柜老二笑呵呵的过来搀扶李大奎:
“哎呀三哥,你又喝多了,人家王爷已经原谅你来,快快,快起来。”
嬴贞刚才借着搀扶对方的时候,已经替他逼出了体内些许酒气,李大奎也一下清醒了许多,
抬头看了一眼嬴贞,顿时浑身一个机灵,自知失态,赶忙抱歉道:
“失礼了失礼了,让秦.......王公子见怪了。”
嬴贞摆了摆手示意无妨:“你这酒量是真不行啊,这才喝了多少?”
李大奎一脸汗颜,自己怎么回回喝酒都出丑?
馆子内一名食客打趣笑道:
“三哥,你今天可不能喝醉啊,谢将军明日大婚,这几天已经在望北园摆了酒宴,咱们常州、祁州、琾州一带有头有脸的都赶着前去道贺,你咋还不去呢?”
李大奎闻言一愣,错愕的看向说话之人:
“我怎么没听说过?什么时候的事?”
那名食客也很惊讶:“这么大的事你竟然不知道?谢将军为了避开咱九公主殿下的大婚之日,特地选在了八月二十三这一天,新娘子三哥你也应该听说过,正是前祁州刺史常大人的孙女。”
李大奎猛地惊醒道: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谢将军大婚,理当前往道贺。”
嬴贞听了,好奇道:
“谢将军?说的哪个?”
李大奎一愣,赶忙答道:
“谢将军就是魁字营副统领谢振宇,如今是捉蜓大营的主将,前祁州刺史常大人,或许王公子不知道,但他的胞弟便是吏部员外郎常偲溪常大人,常家在祁州一带是第一望族。”
嬴贞皱眉道:
“不对啊,魁字营不是全都调回北疆了吗?谢振宇怎么没走?还当了捉蜓营主将,我怎么不知道?”
李大奎一愣:
“您都不知道,那我就更不知道了啊?谢将军入职捉蜓营已有三个多月了。”
嬴贞有点意外,谢振宇这小子他印象颇深,是韩魁的干儿子,脾气和韩魁是一个德行,都是属于那种敢把天都捅了窟窿的主,这种性格的人放在军中那绝对是一员猛将,但若是放到地方,极有可能成为当地一霸。
韩魁是脑子进水了吗?敢把这小子放在捉蜓营?不对啊,三个月?那时候韩魁不是已经被撸下来了吗?那又是谁给谢振宇这小子安排的?
兵部?舅舅在太安没跟我提过这回事啊?
嬴贞越想越疑惑,
自己手底下这拨人都是什么德行,嬴贞比谁都清楚,有些人真的就只适合坐镇军中,放到地方那是铁定要出事,
就拿韩魁来说,你一个魁字营大统领正四品武将,老是跟正一品的上将军秦广对着干,这还不能说明问题?
秦广是冲着自己的面子才不跟你计较,人家若是以不服军令砍你头,你能怎么样?难不成你还敢带着魁字营造反?
韩奎这个人,嬴贞是打定主要将他钉死在北疆,离了北疆,这老小子绝对出事,自己到时候能不能护得住他,还得看他惹出来的事有多大,
有些屁股能擦,有些屁股真擦不了。
出于疑惑,嬴贞主动开口和馆子里的食客们闲聊一阵,得到的消息让他一阵头大。
祁州、常州,琾州位于沁阳湖东畔,所以也叫做湖东地区,捉蜓大营其实就是沁阳湖水师,往南可直入祖江,向北又是蟒河流域。
沁阳湖是大秦六大湖泊之一,水产之丰富,不但可供应周边,更可远销北方,太安城饭桌上三分之一的水产都出自于这里,湖中多蜻蜓,也多河盗,将河盗比喻做蜻蜓,所以才叫做捉蜓大营,
湖东地区最大的三股江湖势力,分别是飞鹰帮,天邪门,赫家堡,
这三家背后的靠山,竟然就是谢振宇这小子。
勾结地方门派吃好处,还要取吏部常偲溪的孙侄女,他想要干什么?
嬴贞觉得自己非常有必要私底下见一见这小子,看看这小子到底已经霍霍到什么程度,不严重的话就一脚把他踢回北疆,若是严重了,那就该怎么着怎么着吧。
“那个望北园怎么走?李兄可知道?”
李大奎赶忙点头:
“知道知道,望北园就坐落在下马县与祁州正中位置一处风景秀丽的山中,原先是一位巨贾的私园,被.......被谢将军给买下来了。”
买下来?
谁信?用商秀秀的话来说,用屁股想也知道不能信。
谢振宇哪来的钱买庄园?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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