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烟有些不置信的凝视着小白。
她的脉搏虽然微弱,一般的医生几乎查不到。
但她却摸的很清楚,是喜脉,孩子竟然还在……真的还在!她一直悲痛的表情,忽然就染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惊喜和不敢置信的惶恐:“我不是在做梦吧?
孩子怎么还……”小白见司烟激动之下,声音有些大,便比了一个噤声的姿势,指了指门外,低声道:“师父小点声,你不是在做梦,孩子真的还在。”
司烟恍惚的凝眸道:“我服用了安命丸?
药不是被碾碎了吗?”
小白低声道:“墨寒霆碾碎的那颗药,不是安命丸,是你做的补血丹。”
之前,他说要扎的药箱,墨寒霆命人跟着他。
他就觉得,墨寒霆既然找人监视他,应该就是不想让司烟吃下那颗药。
他怕墨寒霆还有别的准备,所以,取保胎药的时候,就顺便拿了一颗跟那保胎药一模一样的补血丹。
他当时想的是,如果司烟能顺利的将补血丹吃下去,就证明是自己多虑了,他到时候再把保胎药交给司烟。
可他没想到,自己还真猜中了,墨寒霆果然来抢了药。
所以,司烟晕倒后,小白跟墨寒霆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后,把他‘请’了出去,就是为了找机会,给司烟吃药的。
当时,那药放到司烟唇边的时候,小白也真的很纠结。
他明明知道,吃下这药,会对师父会造成怎样的影响。
可他也很清楚的知道,若是没了孩子,别说几个月后了,只怕现在,师父就会气急攻心而死!所以,小白最终还是狠下了心,顺了师父的心意……小白看着司烟,红着眼眶,声音很低的哀求道:“师父,求你答应我,等你身体好一些的时候,一定要研制出解药,不能让我后悔喂你吃下的那颗夺命药,你是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亲人,我不想失去你……”“好,”司烟费力的抬手,轻轻抚摸着小白低垂在床边的脸,用力的点了点头,眼眶带着一丝猩红,愧疚的道:“小白,对不起,连累你受了这样的苦,是墨寒霆打的吗?
很疼对不对?”
小白坚定的摇了摇头:“不是,是保镖打的,不过一点也不疼,师父,你别难过,你要保持良好的情绪,不能再动胎气了。”
司烟虽然面上点了点头,可心里的愧疚却已经无法压抑。
安命丸无解,所以……她对小白的这份愧疚,只怕这辈子,是还不完了。
小白想到什么似的又道:“对了师父,墨寒霆现在就仗着手中弄到的那些照片,冤枉是我们雇佣了那凶手要杀他,他还把司若被伤害的事情,也诬陷到了我们头上,我们该怎么办?
你现在的身体这么弱,寒症随时都能发作,没有墨寒霆,也是万万不行的,我们总不能一直这样被冤枉吧。”
司烟这会儿虽然浑身无力,但脑袋却是清明的。
在她看来,墨寒霆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
他既然如此认定那些照片,就是证据,只有一个可能。
他去验过那些照片,且确定那不是p图的。
可司烟很清楚,自己根本就不认识那个凶手,也不可能去照那些恶心的照片。
既然凶手已经死了,那短时间内,想要找到幕后黑手,还自己清白,很难。
而且,她时间不多,也没有那么多功夫,在这件事上纠缠。
所以她现在唯一的捷径,就只有那些照片了!司烟一双星眸望着小白,声音虚弱的道:“小白,你离开这里后,帮我去做一件事。”
小白立刻轻声附耳过去,听着司烟对他一阵耳语,他一一点头应下。
很快,他从床边站起,去将门打开。
墨寒霆没走,正双臂环胸,冷然的倚靠在门对面的墙边。
见白月秋开门,墨寒霆的目光,立刻扫向房间里。
此刻他的视线里,带着几分他没有察觉的焦急。
见床上,司烟正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眸光静静的凝视着老式木床边缘吊垂的床幔。
墨寒霆松开手,迈步往里走去。
小白直接出了房间,将门帮两人带上。
眼看着一道阴影遮蔽了过来,司烟默默的转过视线,与墨寒霆四目相触。
墨寒霆本还担心,她会不会一看到自己,又狰狞着赶他走。
可司烟这一次却什么都没做,只是这样眸光淡淡的注视着他。
墨寒霆心下有些诧异,这白月秋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他能明显的感觉到,此刻的司烟已经与刚刚的她不太一样了。
刚刚她眼里是毫无求生意志的绝望,可现在,她眼眸里却溢满了疏离和……一丝迷惑。
没错,就是迷惑。
她又在想什么?
此刻,司烟盖在被子下的手,正轻轻的搭在自己的小腹上。
她在筹谋,未来的路,到底该怎么走。
她会死,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情。
可她要怎样争取到更多活着的时间,好让自己诞下这个小生命?
思来想去,除了墨寒霆……她仍然没有别的路可走!因为只有墨寒霆,才能成为她延长几个月寿命的资本。
可面对不管任何时候,都不会站在自己这边的墨寒霆,她真的累了。
好累!累到她现在只是这样看到墨寒霆,就只想逃离!这该死的命运,真的把她控制的死死的!墨寒霆停止了对她的审视,颀长的身形转动,直接带着满身的清冷,坐在了与司烟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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