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霆快速上前,一把接住了要倒地的司若,急迫的呼喊了一声:“司若……来人,快,备车!”
司若转头,凄楚的望向司烟,口中边流着鲜血,边低声呢喃着:“阿烟,我真的……不要你的……心脏。
现在,你……你能相信我了吗?
就当姐姐求求你,就算你再恨我,也不要……不要再连累,寒霆了,他对我……对我已经没有感情了,只有……只有愧疚……”她话都没能说完,就晕厥了过去。
“愧疚”两个字,像针一样扎进墨寒霆的心里。
是啊,他曾经强迫了单纯的司若,却无法对她负责,甚至娶了视她为眼中盯的dàng_fù司烟,他……因为他,可怜的司若都遭受了些什么!墨寒霆急迫的将司若横抱起,边往门口走,边高声道:“你们几个,把后面这贱人,给我看好,不许她离开望月居半步!”
他说完,看也没有看司烟一眼,就满腔担心的边往外奔跑,边高声道:“司若你不能死,你要撑住,不要闭眼,不要睡,我这就带你去医院……别怕,我一定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司烟躺在病床上,眸光冰冷的看着这一幕。
墨寒霆不懂医术,或许看不出来,但她看的清清楚楚。
司若扎的位置虽然很险要,但还是刚巧避开了可以直接致死的要害!这女人的演技,的确是出神入化了,若她的剪刀再偏上那么一寸,估计她就必死疑了。
而自己之所以被她污蔑多次,差的,就是她这种为了达到目的,而自己性命都不顾的好手段吧?
医院里,手术室的灯在经过几个小时的漫长抢救后,终于熄灭了。
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墨寒霆快步上前,急躁的道:“怎么样?
司若脱离危险了吗?”
医生一脸为难的望向墨寒霆,凝重的摇了摇头:“霆少,对不起,司小姐虽然没有伤及心脏,但她的心脏,是承受不了手术带来的后果的,如果不及时做心脏移植手术,她的生命,已经无法挽回了。
您只有这一两天的时间了,要么做好准备节哀,要么……请尽快慎重决定,准备好心源吧。”
墨寒霆心里一震,无法挽回……他在重症监护病房外,隔着玻璃看着里面被一层层仪器围住的司若,想到自己对她一次又一次的亏欠,他紧紧的握住了拳,转身离开。
回望月居的路上,墨寒霆拨打了封呈的电话,问起了封呈有没有找到心源的事情。
封呈咳嗽了片刻,语带几分无奈的道:“目前,咳咳,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心源,而且,寒霆,你该知道,你要的是心脏,这可不是割掉一部分,不会要命的脏器。
即便我们真的找到了,咳咳……如果对方活蹦乱跳,我们也不可能,生剖了对方取心脏。”
这一点,墨寒霆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他之所以执着的要找,也不过是不希望错过任何可以救司若性命的机会。
他不想让自己心里留下遗憾。
可如今,司若的大限将至……墨寒霆心中很清楚的知道,他的确没有退路了。
要么司若活,要么……司烟活!他如今这两难的境地,都是拜司烟所赐。
司烟明明知道司若精神状态不好,可却还是一次次的刺激她!思及此,墨寒霆挂断了电话,眼底透着死一般的肃穆。
该死的是司烟!司若如此痛苦,司烟凭什么逍遥!他要让那个罪人痛不欲生,再把她带到司若面前忏悔,赎罪!墨寒霆重新回到望月居的时候,保镖已经按照墨寒霆的吩咐,将司烟在院落里绑了起来。
刚刚下过雨,空气中夹杂着的湿冷,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一般,一下又一下的戳着司烟的每一寸皮肤。
因为司烟本身就已经站不起来了,所以保镖用比她手腕粗的铁链,将她绑在了木板上,吊住了。
可奇怪的是,霆少分明说,司烟是装的,但她原本也只是嘴里一直在流血,现如今却连耳朵和鼻子里,也开始有血迹渗出,那样子看起来,着实有些……吓人。
他们正担心闹出人命的时候,墨寒霆回来了。
墨寒霆进入院落的时候,像是裹着一层亘古难化的寒冰般,他周身的冷意,看起来倒是比这院落里空气更盛。
见司烟狼狈的被固定在木板上,头无力的耷拉着,头发凌乱的将她的整张脸都遮住,而在她脸正下方的地上,已经有一小滩的血迹……墨寒霆眉心凝了凝。
可想到司若被她害的马上就要死了,他还是冷下心肠,阔步走到司烟身前,拽着她的发,将她的脸拉起。
见她鼻子、嘴巴和脸颊上全都是血,墨寒霆滞了一下。
慕憬修到底给她用了什么东西,竟然可以让人出现这种症状?
为了骗他,他们还真是……下足了功夫!他没有发现,此刻他拽着司烟头发的手,带着些许的颤,就连心也跟着发疼,可他因为太过愤怒,便将这些情绪强行压制,脱口而出的话,夹杂着能够鞭笞人心的冷:“司若就要死了,把你的亲姐姐害成这样,你满意了?
嗯?”
司烟知道自己扛不住了,她几乎已经看不见与她只有十几厘米距离的墨寒霆的轮廓了。
她的世界,仿佛陷入了一片浓雾之中。
此刻她在隔着浓雾看眼前的人。
因为实在太过模糊,所以她甚至有一瞬的错觉,就好像眼前的人,是阿声回来了……可也只是一瞬。
因为墨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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