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璇音弯身随手抓了一把包包边上散落的糖。
还不等说什么,墨寒霆却下意识的弯身,一把拍开了她手里的糖。
因为他的动作太突然,在场的所有人,都被他的动作给震了一下。
就连墨璇音也转头,诧异的看向他。
墨寒霆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很激烈,直接与她四目相对的不悦道:“疯了吗?
知道它有毒你还碰!”
他的语气,完全不像是在面对长辈,而像是在训斥一个不懂事儿的孩子。
可即便他语气不好,在场的人,也都听出了他的关心。
大家脸色各异。
齐悦的诧异,慕憬修的凝重,司若隐忍的嫉妒!而墨璇音则不自然的从他脸上收回视线,冷淡的起身,随意的拍了拍自己的手心,冷睨向司若回归正题道:“这毒,只对身体尚未发育完全的幼儿有效!今天幸亏发现及时,否则暖暖现在只怕已经……吐血而亡了!”
听到这严重的症状,墨寒霆心头一阵后怕。
他竟然差点儿失去自己刚刚找到的女儿?
司若心中也正恍惚着,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
一定是墨璇音在故意栽赃自己!她来这里的目的,是要拉拢了暖暖,让墨寒霆看到自己可以跟那两个孩子和睦相处,先拢住他的心。
自己又不傻,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动手?
可看到墨寒霆将质疑的目光落到了自己的身上,她心中顿时恼火。
墨寒霆这样看着自己是什么意思?
他不相信自己吗?
司若立刻坚定的摇头,伸手紧紧抓住了墨寒霆的裤腿,眼泪断了线般扑簌落下,满眸都是委屈到了极致的痛意:“寒霆,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你相信我,那糖,我是在翰墨居桌上的茶盘里抓的,我不可能伤害暖暖的,你了解我的,我……我连动物都不敢伤害,又怎么敢伤人啊,我既没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胆子啊!”
墨寒霆低头凝视着司若,迟疑了。
的确,司若一向胆小,怎么会敢做这种事情?
可还不等他说什么,墨璇音却不想继续看这贱人演戏了。
她冷声对着不远处的佣人道:“把她给我带去禁室,在我事情处理完之前,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她见任何人,若有人敢接近,就当成同伙处理!”
佣人听到命令不敢不从。
司若见墨璇音是真的想往她头上扣屎盆子,她自然不干。
她知道,这里唯一能够跟墨璇音对抗的,也就只有墨寒霆了。
她立刻害怕的,从刚刚被打时趴坐在地上的姿势,换成了跪姿,仰望向墨寒霆,悲痛万分的道:“寒霆,如果我真的被关起来,那所有人就都会以为,真的是我要害暖暖了,可是,我真的没有啊,我冤枉!我知道你有多在乎那两个孩子,她们是我跟你之间的纽带,只有她们喜欢我,你才不会放弃我,我把她们捧在手心里还来不及,又怎么敢害他们呢。
你相信我好不好,求求你了。”
墨寒霆弯身,将孱弱的司若搀扶起。
虽然他也痛恨极了胆敢给暖暖下毒的人。
可……他实在是无法相信,司若会做这样的事情。
他将司若推到了齐悦身边,淡定的道:“妈,你先带司若回院子里去!”
齐悦搀扶着司若,还不等动作,就只听墨璇音的语气骤然冷冽:“今天,我看谁敢给我带走她!”
齐悦一听,半步也不敢挪动。
墨寒霆望向她,严肃的面容中,透着些许无奈,心情复杂的沉声道:“暖暖中毒,我也很着急,想要立刻找出凶手,可是……只凭这几块糖,无法证明什么的,我们不该没有证据,就妄下定论。”
“呵,”墨璇音鄙夷的嗤笑一声,双臂环胸,因为身高上的劣势,她只能下颌轻抬的仰视着对方,可周身那股子矜贵的气质,却让人无法忽略。
“听说,你没有任何实锤的证据,就害死了你妻子!怎么到了你的心上人,却这样双标?
果然,不被你爱的,就都活该被冤枉,该去死?”
想到自己一直以来,对司烟的许多误解和伤害,墨寒霆心头不免又被刺痛了一下。
见墨寒霆又被‘司烟’这两个字牵制。
司若忙转身,给墨璇音用力的磕头哭道:“老祖宗,阿烟是被我害死的,与寒霆无关,我知道,我就是个祸害,我罪该万死!可是……暖暖的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我对天发誓,如果我对暖暖下了毒,就让我司若不得好死!”
墨璇音嗤笑一声,一脚踹开了她边跪着,边想要靠近自己的身体。
眼看着她翻倒在地,此刻,墨璇音眼底并没有半分情绪,只透过散发着森森寒意的声音道:“禁室或警局,你自己选!”
警局?
这女人还想利用这次的事情,毁了自己不成?
若去了警局,不光会把事情闹大,以后再想回到墨园,那可是难如登天的事情!既然眼下已经没有了转圜的余地……禁室就禁室!她有的是办法光明正大的离开那里!她哽咽着,痛苦的低垂下头:“如果老祖宗不相信我,那我愿意听老祖宗的,去禁室!”
她说完缓缓踉跄着站起身,仰望着墨寒霆。
本想说什么的,可犹豫了一下,她又觉得这种时候,说太多,反倒有些多余。
索性,她直接‘痛苦’的在墨寒霆面前闭了闭眼睛后,将悲痛、委屈和绝望表现的淋漓尽致后睁开眼,不再看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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