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心情不错,过了夜晚魔族气氛最浓郁的时候,她换洗过后穿着一袭米白色及膝长裙悠然坐到梳妆台前。裙子材质柔软贴身,将她一副迷人的身材恰到好处衬托出来,坐下时臀部及腰间优雅的轮廓精致可见。
维斯肯郡这一阶段的气色回归到了最佳状态,表面上看她是顺心如意的,心底里,只有她自己清楚过去一天天是如何地度日如年。
她从不像那些爱慕虚荣的女人没事喜欢对着镜子练习搔首弄姿,她照镜子的多数时间是摆弄自己的头发,或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或是看着记忆中的影像发呆,这时她的眼光便不再看向外部,而是看向自身、看向回忆、看向虚构...镜中一个人影的缓慢介入把她目光从虚无中拉回现实,是吸血鬼派俹地...
“你来了?”她语音冷峭。
“我看你把食人鹫的栖息地铲平了,如果要说动机仅仅是以此向上一任堡主致以不敬,是不是陈腐了点?恕我直言,这也与你一如既往的脱俗气质不相映衬。”
“也恕我直言,在某件事上,你太轻率了。”维斯肯郡直接叉开话题,问了她一直想问的。
派俹地想了想,“你说的是?”
“我不知道当初在你脑海里什么因素占据了主导地位,蒙蔽开你的谨慎,让那个筑梦师轻而易举地从地下魔狱救走那个女孩...我的人至今没有她的下落。”
“还有一个前任幽灵领袖参与了其中,我已经处决他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并不是你想的那么单一。”
“在我看来重犯能从地下魔狱逃离,就是不谨慎造就的。”
“幽灵是一种象征自由的重大牺牲方式,也许你还不太了解。”
维斯肯郡露出不置可否的蔑笑。
“那我也不十分了解吸血鬼的体制特征,您是否可以告诉我那个女孩还能有几天活头?”
派俹地明白维斯肯郡的意思,她在向他指明焕-汀变质成吸血鬼后拒食血液,老化的速度是惊人的,而老化的终点就是死亡,这个他可比她更加清楚。
“她会有坚持不住的一天,那时候她会回来求我。”
“噢吼...你凭什么这么自信她会来求你,说不定此刻,她已经老死了...”
“救她,和她在一起的那个筑梦师,他和她是相恋的关系,筑梦师勇敢,优秀,年轻...英俊...”他在后两个词上拉长加重了语音,“而她,焕-汀,在自己所爱的人面前尽显老态,迟钝,萎靡,美丽不再,脸皮爬满褶皱,在心里对比和承受上,同样是女人的你也许可以解读她还能坚持多久?”
维斯肯郡原本严肃盯着他看的神情突然松垮下来,放声大笑起来。
“你...你太看不起女人了...”她眼角笑出了泪,捧腹止住粗喘,“也太看不起爱情了。”
“爱情,我没听错?你在跟我谈的是爱情?”派俹地仿佛是听到了一个十分可笑又可耻的字眼。
“是,爱情,这是你在他们身上考虑不到的因素,它可以改变一切预设,推翻一切合理和不合理的揣测,爱情,它是高阶魔力持有者,它变化莫测,又可稳固得坚不可摧,你以为那个女孩会禁不住病理yù_wàng和心理虚荣跑过来求你?括虚荣和自私,但走到最后这些就都只是尘埃,早已风蚀进空气...她不会来找你,她是那种女人,她宁愿死!你问我同样作为一个女人的看法,这就是我的看法。”
“爱,这是我最感可笑的字眼,它只不过是一种虚构形式,跟举行葬礼、火祭一样的一种形式,爱的双方都在互相蒙骗和调戏,当有一天这种调戏和玩味厌倦了,他们便说不再爱了,用这个字的时候不知道自己看起来是多么可笑,还硬要佯装成经历了一世的哀恸。”
“你没有爱过,无权定论。”
“那您告诉我什么是爱?爱,如何?”
“爱的初衷和爱的方式有很多种...”
“我只好奇你的爱。”
维斯肯郡凶恶地凝视派俹地,她在对抗他的眼光。
“我爱的初衷很简单,爱的方式很极端!没错,我承认!我爱了!”维斯肯郡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派俹地面前,目光直视着他,“但我的爱和理智相辅相成,当这种配合碎裂的时候,我接受最终结果走向灭亡,因为这就是我!”
“同样,这也是征伐者墓埃么?”
两种眼神的对抗炙热到激发出怒火,维斯肯郡的怒火和派俹地的调侃,一个要吃掉对方、一个有恃无恐。
“你想从我口中确定什么?”
“确定你的爱是什么?你那伟大的爱是什么?”
“我的爱没有伟大,它也没有答案。”
“还是他没给你答案?”
他触发了雪崩前的最后一环...维斯肯郡白皙的皮肤开始变色,她的贴身白裙在腰背下方隆起,孔雀尾巴冒出头来,铜肤女要现身了...
粲尼罗堡垒的警报响起...
“什么情况...”
维斯肯郡从激动的漩涡挺身出来,房间门口传来雇佣巫的禀告,堡顶眺望台发现二百米远处有可疑队伍靠近。
她狠开房门,质问:“数量多少?”
“初步估计有二百...”
“二百?!”要不是身后预言者仍在旁观她真想抽上报者一耳光。
“谁让拉响警报的?我说过警报是在遇到芝麻大点的小事儿上起作用的吗?有没有意识这会引起人员恐慌!”
“首领,他们确实引起了大家的恐慌...才拨动了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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