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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一王朝元年,王攻东临,伐景耀,降吴曲远征军,制八方法脉,山海咸服,同年查人丹案......
兰秋生皱着眉,落不下笔,他怎么感觉人丹案没那么简单啊,“前世”,有人丹作乱山海的消息吗?
还有涅槃会什么的,好像没听说过啊。
那会儿也没有天帝榜和九榜变更的事,说不清原因,反正王侯帝君们就那么打起来了,天帝鸿一之势锐不可当,所过之处,敌手尽拜服,最后更是得了六合圣地的拥护。
他当时在某个世界死去时,天帝鸿一正要正式登基为九天之主呢。
也可能因为他是个小人物,所以遗落了很多大事。
兰秋生拿笔尾搔了搔头,不是说好把“前世”当做一场梦了吗,怎么还纠结。
“罢了。”他揣起草稿,拢了拢袖子,这都快天亮了,还是先去大街上找点东西垫垫肚子,昼族就这点不好,崇尚辟谷锻体,个个饮风食雪,活得跟神仙似的,连食堂也不搭一个。
那么多美味,不尝尝多可惜啊。
兰秋生美滋滋地念叨着菜单,忽然一股冷风逼近,抬眼看,是天枢殿主官花间辞。
他虽为四辅臣之一,地位超然,但实力和功劳远远不如其他人,平日都是低调踏实地记录着王朝发生的大事,忠实地履行着自己的职守,尽量不跟别人产生过密的交集,影响了判断。
且昼族许多人,不管前世今生都是隐形大佬,他腰杆挺再直,心里还是有点怵的,何况花间辞那手窥天机之术,任谁在她面前站久了,都有从里到外被扒干净的惊悸。
“花道友晨好。”兰秋生老老实实地打了个招呼,花间辞神色缓了缓,颔首后与他擦肩而过。
兰秋生轻轻吐了口气,“谁得罪这姑奶奶了......”
“兰道友。”
“诶!”兰秋生连忙回头,不知何时,花间辞又走回来了,“姑...咳,花道友有事吗?”
“兰道友最近可有空?”
“有的有的。”兰秋生还想深挖湛长风的失踪之谜,听她如此一问,琢磨着是不是能从她这里套点话出来,正要开口邀一场宴席,先被浇了头冷水。
花间辞郑重其事道,“凛爻近段时间不在,我代理国政。新朝初立,整理史册也是一项重要内容,烦请兰道友聚各位史官,开始整编山海历史。”
“啊?”兰秋生呆了,可这确实是他的职责,“全部吗?”
“全部,从近代编起吧,对了,注意点这三四千年里,山海势力的变动,着重留意下跟原散修工会有关的记录。”
“好,我先开封东临.景耀的史料。”兰秋生一脸严肃地目送花间辞离去,一没了人影,立马哭丧着脸抱住了廊柱,“全部,十余万年啊我天!”
肯定是湛长风得罪她了,凛爻是尊号,本身就有尊敬之意,但一般外人,才那么称她。
王朝官员,远点的称她君上,近点的喊具有宽泛尊贵意味的君侯,据他所知,这一群亦是君臣亦是好友的人,私下叫的都是名字,公事上就更不会那么生硬地称尊号了。
花间辞的吩咐合情合理,然他那么聪明一个人,还是决定偷偷埋怨下他们的“君上”。
“兰卿家。”
温凉的声音入耳,炸得兰秋生一个激灵,出口的话莫名哽咽了下,“君.君上,您还没睡啊,不是,您这么早就处理公务啊。”
湛长风负手在后,深邃的目光中透露出些许探究,“你哭了?”
“没有,被风噎了一口。”兰秋生连忙放开廊柱,站稳,一脸谦顺,“君上是有事交代我吗?”
“无大事,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天枢主官监国,你有何问题可以找她,另外,你有空查查关于巨神海的史料,比如万年前,秘境中人与各派起冲突的前后,秘境之族有没有离开秘境,进入山海的。”
兰秋生道,“我先在东临和景耀的史料里找找,如果没有,可能要去各门派询问。”
“你看着办吧。”
“等等,君上!”兰秋生眼中似有千言万语,他总觉得湛长风走到哪里,都会发生大事,求湛长风带他一起离开的心情热烈膨胀着,但是不敢。
默默在心里掬了一把心酸泪,问道,“君上何时回来?”
“不一定。”
湛长风撇下生无可恋的史官走了,她在这个关头离开,也是经过多重考虑的,她自己需要尽快提升实力,在更大的变故来之前,掌握祖脉.控制世界之力,成为界主。
敛微因祸得福,进入了问道之境,想去找原春江阁的旧址,寻晋升灵鉴的契机。
还有,太一缺人是事实,山海中能招进的都招进了,然还是找不到灵鉴之上的修士,只能去外面碰碰运气。
唯一的顾虑是,她的离开,也许会再让某些蠢动者所有动作,来的是小势力,她相信有天君.真君在的太一王朝能够抵挡住,但要是涅槃会这种不明势力,情势会很危险。
湛长风来到了镇压司空照的山涧。
司空照身体和力量全都被束缚在无生伏魔阵中,意识却是清醒的。他沉寂在无边黑暗里,麻木得有点分不清自己是谁。
这时,湛长风的声音在他的脑海里响起,“司空尊者,吴曲已大乱,正受长泽.南江的蚕食,可有考虑投入我太一?”
“哼,妄想!”
“那要不要我帮你联系圣地,让他们来赎人?”湛长风叹道,“张暨州.天欲雪.苏语,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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