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从齐锦帧的嘴里说出来,我倒是有些愣住了。
他是一个眼高于顶的人,前世,哪怕他心里再喜欢唐惜惜,也是隐忍着,等他成了皇帝,唐惜惜倒是主动来了,他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放下身段?
所以,我还是不信的,哪怕他现在如此,仍旧是不信。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我只安安静静的看向他,然后道:“齐锦帧,你这是在降低自己的身份吗?”
齐锦帧眯了眯眼,盯着我雪白的肩膀,视线上移,落在我的脸上,道:“唐惜芜,你不用拿话来刺激我,现在只有我能碰你,哪怕你在姑苏城的时候把身子已经给了四皇叔,可我要是碰了你,你觉得四皇叔还要你吗?”
我不怒反笑,道:“他马上要娶萧七七了,不管你碰我还是不碰他都不会要,不是么?你倒是用不着因为这个来降低了自己的身份不是?”
“你不信我会碰你?”
齐锦帧咬紧了牙关,他从我的眼里看到了揶揄的成分。
不是不信,是我太过了解他,齐锦帧这样的人,心高气傲的很。
“你喜欢我吗?”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你若喜欢我,为何要强迫我做不愿做的事?你若不喜欢我,为何要强迫自己做不愿意做的事?”
我这两句话有点绕,但是还是有礼的。
齐锦帧脸色微沉,抿紧了薄唇,看了我好一会儿,他咬着牙将我松开,我坐起来,好整以暇的将被他扯掉的衣服整理好,望着他的侧脸道:“人活一世不容易,你不和我作对,我自然也不会和你作对,若是你帮过我,哪日你有什么难,我也会帮你。”
“你会帮我?”齐锦帧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唐惜芜,打从一开始你见到我,就讨厌我,你以为我不知道?”
我一怔,想起前尘往事来,突然问他道:“如果有一个人一直对你很好很好,什么都为你付出,可到头来,你却背弃了她,不仅如此,还为了别人而置他于死地,你觉得倘若那人没死,会不会回过头来对付你?若是你是那个人,被人背叛到如此的地步,你会如何做?”
齐锦帧眉头一紧,对上我一双漆黑的眸子,半晌道:“你……这是话里有话,我什么时候背弃过你?”
我眨了眨眼睛,模棱两可的道:“据说是上辈子呢,靖王世子。”
“……”
齐锦帧被我的态度弄得有点生气,可仍旧什么都没有说。
我起身抬步要走,齐锦帧却突然开口道:“若我是那个人,我定然会让背弃我的生不如死,只是在此之前,我要问个清楚明白,拿到一个为什么,一个理由,我是哪里不好,要如此背叛。”
“若是他原本就是利用你呢?”
我站在原地,没回头,小手轻轻的抚上我的小腹,前世,我的孩子,我的命都不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这一世,我要全部掌握起来,不容他人觊觎。
齐锦帧深呼吸了一口气,道:“若他原本就是基于利用,能怪谁,是自己识人不清罢了!难道如此多年,一旦破绽都没有吗?”
我抿了抿唇,齐锦帧这话不厚道,但是却不是没有道理的,前世,我谨小慎微,恪守陈规,绝对是个规规矩矩的大家闺秀,哪怕是遭受到李柔再多的责骂,在府上过的再不如意,去邺城王家苦的就要死掉,我也都忍着。
后来与齐锦帧在一处,我什么都帮他,做尽了最危险的事,只因为他一句,惜芜,我是你的夫,你就该帮我撑起这一片天,我甘之如饴,我识人不清,怪谁?
突然,我有些想笑,摇了摇头,仍旧是背对着齐锦帧,道:“许是你说的是对的,齐锦帧,我念在你救过我的份上,以往跟你的恩怨我暂且压下,只是,你要是再想方设法拿捏住我,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说完还没等齐锦帧反应过来,我已经推门快步的走了出去,哪怕我现在身上的衣服湿透了,可外面现在没有人,我跑快点回去也就可以了。
齐锦帧张了张嘴,到底到了嘴边的话还是没说出口,只是一股闷气没地方撒,一脚将方才那浴桶踹翻了,倒了一屋子的水,吓得听到声响的下人匆匆进来跪下磕头。
——
回了自己的住处,远远的已经看到大皇子站在屋檐下等着了,他一身明黄色的长袍,上头绣着罕见的洞螈。
我眉心微微的拧了拧,洞螈这种东西与龙的外形长的颇为相似,能将这么一个罕有的东西绣在衣服上,可见北越大皇子那颗坐上帝位的心是多么的浓烈。
龙,他现在还不敢光明正大的绣,可用别的类似的代替,还是可以的。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更何况现在北越皇帝已死,消息却秘而不宣,想来,他一定是有计划的。
而且,这人还是淳贵妃的坚实的后盾,我是得小心谨慎一些才好。
“云仙见过大皇子。”
我按照礼数上前朝他福了福。
大皇子上下打量我一番,直截了当的道:“唐惜芜,你还要装模作样到什么时候,你和云鸳歌合谋捏造出来一个假身份,是不是想帮着七皇子谋权篡位?那日闯入父皇寝宫的人,可是你?”
我心里顿时明白了,北越皇帝已死,可大皇子却秘而不宣,是还没将那日闯入北越皇帝寝宫的人找到,也没有一点的头绪,若是他登基,有人突然冒出来,指证他派人弑父,那可是会造成很大的反响的,如今北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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