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好奇的东走走西看看,我怕她碰掉东西,只好跟在她后面不停的嘱咐着:“小心些,别乱摸。”
赵信儒呵呵笑着:“别吓着孩子,没什么要紧的。想玩就让她玩去。”暖暖这下可乐了,更是东跑西跑。
赵信儒家中有保姆,看到来了客人便忙碌着做晚饭。赵信儒示意我坐在沙发上,和我随口聊着。这时暖暖不知道从哪里捧了个东西过来跑到我身边:“妈妈,这是什么?”
一个红色的盒子,还发着幽幽的檀香味,雕工特别细致古朴,一看便是有些年头的古物,我忙小心的护在暖暖的手下,紧张的说着:“别乱拿爷爷家里的东西。”
暖暖还在不依不饶的问着:“妈妈,这是什么嘛?”我答不上来。
这时赵信儒淡淡笑着说道:“这是香粉盒。”暖暖得到了答案,开心的捧着盒子又走了。我在后面吩咐着:“小心放回原处。”
赵信儒微笑着:“那是红檀木的,摔不坏。让她玩吧,平时就放在桌上。我夫人在世的时候,也不常用。”
“哦。”我舒了口气,“看着花纹,我还以为是件古物。”
“眼力不错。”赵信儒点头,“那是我夫人母亲的陪嫁。我夫人是最小的女儿,她出嫁的时候,母亲又把这个传给了她。也算件古物。”
“那也是大户人家了。”我随口说着。能有这么细致精巧的陪嫁,想来也不是寻常人家。
赵信儒深看了我一眼,说着:“也算,也不算。解放前那会,我夫人的母亲是我家里的丫头,但是出嫁的时候,我的祖父给了她十里红妆的陪嫁。”
这回轮到我怔在了那里。十里红妆,赵家的丫头,除了双叶还会是谁?我忽然明白了,为什么赵思衡会把那留给杜家的10的股权让赵信儒的夫人看管着。只有她,才会忠贞的守着股权等着杜家的后人。一瞬间,我心潮翻滚,眼眶有些湿润。那个和我擦肩而过的老妇人,我竟然有些记不清她的样貌。除了感慨,也只剩感慨。
半晌,我问着赵信儒:“清莲的那只镯子,是您母亲传给您夫人的吗?”
赵信儒摇摇头:“我母亲去的早,我们弟兄几个,镯子也不知该给谁。后来父亲做主,给了我夫人。恐怕还是念在我夫人母亲的旧情吧。”顿了顿,赵信儒又说道:“他们的往事,我也不是很清楚,父亲没有怎么讲过;到了以敬这辈,就更不知道了。都是陈年旧事了。”赵信儒说着几分感触,看向我问着:“你家里有和你提过吗?”
我轻轻的摇头:“外婆只简单的说了几句。”
赵信儒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看着我淡淡笑道:“既然是有渊源,那就更好了。”正说着,饭菜已经备好。我带着暖暖洗好手后,坐到了饭桌前。
赵信儒给自己倒了一点红酒,对我说着:“清扬,你喝点果汁。”
“好,赵董。”我应着,给自己倒了果汁,赵信儒看着我,呵呵笑道:“叫叔叔吧。在家里,不必叫的那么生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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