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有永和郡主陪着,晋阳长公主就算不饿,也会跟着吃一些,母女俩说说笑笑,真好。
晋阳长公主摇曳着手中的折扇,道:“明日一早派人去将翩翩接回府。”
嬷嬷立刻应道:“是,奴婢遵命。”收回她的小心思,等着明日郡主回府就好了。
陛下冷眼瞪着湛王,抬手便抄起手边的奏折朝他的头上狠狠的砸过去,这个逆子,这是要气死他!在林次辅夫人的五十寿宴上,竟然做出这等丑事来,这不是分明不将他这个父皇放在眼底。先是豫王,现在又是湛王,他的皇儿们何时起变得这般不堪了?
湛王没有闪躲,奏折直接砸到他的额头上,瞬间便出现了淤青,可见陛下用的力道有多大,有多气愤。扑通一声跪下来,湛王道:“父皇息怒,气坏了身子便是儿臣的不是。儿臣知晓今日之事让父皇和皇室难堪了,儿臣愿意接受父皇的任何处置,只求父皇不要动怒。”
太子妃和鲁王两人坐下来,没吭声,就看着湛王和陛下两人对话,该说的情况,方才他们两人已经向陛下说明。
“湛王,你也知道你做的事让朕和皇室难堪,那你为何还要做?你若是真的喜欢石姑娘,大可以登门向石大学士求亲便是,为何要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母妃平日就是这般教你的?”陛下语气极重,一双深潭的眼中闪出凌厉光芒,让人看得不禁背脊生寒。
下三滥的手段,母妃平日这般教的,韩锦绣不由的在心底欢呼,也是陛下才能明晃晃的说出这样的话来,换做他们可得忍着。她恨不得能站起身替陛下鼓掌,说的太好了,太到位了。
湛王抬起头,连连摇摇头:“不是的,父皇,不是这样的。”
“那是什么样的,朕倒想听听。”陛下仍旧阴沉着一张脸,眼中pēn_shè出凌厉的怒火。
吞咽了两口口水,湛王急忙答道:“父皇,儿臣一时糊涂,做出这等丑事,跟母妃无关,是儿臣愧对父皇和母妃的教诲,恳求父皇责罚,儿臣愿领责罚。”趴在地上对着陛下重重的磕头。
陛下从鼻端发出沉重一哼,“一时糊涂,责罚,你以为朕责罚你了,此事就了结了?石大学士可不是一般的人,他可是连你父皇都不放在眼底,平日铁面无私,这一次你居然这般戏弄他的独女,他能饶过你?你以为你是朕的儿子,朕就要偏袒你,你本就应该受到责罚。”
越想陛下越是气愤,这石鱼老顽固,平日在朝堂之上铁面无私,有时候连陛下都要吃闷亏,没想到湛王这一次居然摸了老虎的屁股,真不是自讨没趣吗?换做谁,都不会轻饶了湛王。
陛下想到了要是这件事情处置不好的话,那些御史们指不定要上奏弹劾湛王,甚至还有他,教子无方。
这时,太子妃韩锦绣主动起身,“陛下,儿媳有话要说。”
湛王心下一紧,锦绣心底终究还是有他,要不然也不会为他说话,他怎么能怀疑锦绣,这分明是石媛媛倾慕他,才会做出这等寡廉鲜耻的事来。
陛下淡声道:“说。”
鲁王的目光朝起身的太子妃看过去,皇嫂要作甚?
韩锦绣不慌不乱道:“陛下,儿媳觉得眼下最好的解决法子便是让四皇弟去石府登门求娶石姑娘,出了这样的事,石大学士不可能不答应,顶多是为难一下四皇弟罢了。父皇若是直接赐婚的话,难免石大学士夫妻俩心中不满,不如就让四皇弟去说服石大学士夫人俩,父皇觉得如何?”
湛王:“······”他收回刚才心底想的韩锦绣心底还有他的话,她这是在他的心口上插上两刀,火上浇油不是吗?父皇下旨赐婚的话,他省去麻烦了,让他登门求娶石媛媛,石大学士夫妻俩指不定怎么为难他呢,他才不去呢!
陛下垂眸不吭声,湛王在心底祈祷着父皇可不要答应。随后陛下瞅了坐在椅子上的鲁王,问道:“鲁王,你觉得太子妃的提议如何?”
被点到名的鲁王瞬间站起身,恭恭敬敬的走下来作揖答道:“回父皇,儿臣觉得皇嫂的提议甚好,如此这般更加能让石大学士夫妻俩消气,同时也能堵住那些御史们的悠悠之口,让他们无从挑剔父皇的不是,这是儿臣的愚见,请父皇明断。”
鲁王可没少听吴贤妃骂着王丽妃和湛王,今日能瞧着湛王的笑话,指不定回头吴贤妃一高兴,就能同意了他和翩翩的婚事。今日在林府见到徐梓娇,他愣是一眼都没看她,所有的目光都聚在翩翩的身上,他的翩翩是那样的明**人,在人群中一眼就能认出来。
陛下颔首,道:“好,既然太子妃和鲁王都觉得好,那此事就这么办。湛王,明日你便去石府求亲,什么时候石大学士夫妻俩答应了,你再回宫。”
湛王胸口如同堵着一块大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在林府的时候,韩锦绣和鲁王可是口口声声说要替他向父皇请求赐婚,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让他自己去石府求亲了。
接着太子妃和鲁王都识趣的作揖要离开,陛下刚要首肯,就见杨公公神色匆匆的走进来,在陛下耳边低语几声,只见陛下脸色骤变,手掌重重的拍着书案,发出重重的脆响声。
韩锦绣和鲁王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再接着便见陛下横扫了跪在地上的湛王一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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