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铜锣湾---
地下赌场内---
烟雾缭绕,人声鼎沸。
赌桌前面,一群人围着赌桌玩开双开单。
庄家用细杆扒拉一堆白色棋子,一个猪眼泡对着棋子使劲喊着:“双!双!双!”
可惜,等到棋子被拨开以后,却是单数。
“蒲你阿母,又输了!”猪眼泡恶狠狠地咒骂着,朝着地面啐了一口唾沫。
昏暗的灯光下,摇曳着赌场那些赌徒各色各样的脸,有喜有怒,有惊有木。
猪眼泡脱下短衫使劲儿地朝脸上擦了把汗,然后把兜里面最后的五十块钱压上去,喊道:“再来!”
不到三分钟---
“要死啊,怎么又输了?”猪眼泡双眼血红,双手狠狠地捶在桌子上,死死地盯着赌桌,盯着自己被庄家拿走的五十块钱。
旁边,一名嘴里叼着香烟的看场子壮汉,抱着胸,没好气地对猪眼泡说:“你运气不好,还是改天再来吧!”
“来什么来?我的钱全输在这里了!”猪眼泡猛扭头,一看对方满脸横肉,模样比自己还凶,就又怂了,补了一句:“你们不能这样欺负人呀!”
“谁欺负你了?我们这里是打开门做生意的,你要是想玩,拿钱出来!”
“我……没钱。”
“没钱?可以借呀,那边不是有借钱的嘛!”壮汉朝不远处的高利贷努了努嘴。
猪眼泡:“……?!”
他虽然烂赌,却知道这些高利贷是不能随便借的,搞不好就让你倾家荡产。
“我还是以后再来玩吧!”猪眼泡也不敢再嚷嚷了,又拿短袖擦了一把汗,然后垂头丧气地朝赌场外面走去。
后面,那个抱着臂膀的壮汉冷笑一声:“再来,输死你!”
……
“蒲你阿母!赌场大门朝南开,无钱你莫进来!我怎么就鬼迷心窍来这里赌呢?现在可好,全输光了!”猪眼泡一路上碎碎念,一会儿骂自己没用,一会儿骂赌场无耻下流。
来到一个墙角处,感觉憋得慌,猪眼泡就肆无忌惮地对着墙角解开了裤子,然后高山流水,哗哗哗。
就在这时---
叮当一声,一枚硬币滚在他脚下。
猪眼泡看了看,四周无人。
于是就穿好裤子,弯腰捡起硬币。
刚捡起来一枚,叮当,又一枚滚了过来。
“挑,怎么回事儿?难道今天发财了?”
于是猪眼泡又弯腰去捡,可是没等他直起身在,就看见墙壁上出现一个影子---一个人举着棍棒正朝他脑门砸来。
猪眼泡吓得一激灵,刚要对着那人开口求饶,说自己输光光,什么都没有,那棍棒已经砸了下来,正中他脑门。
猪眼泡“嗷”地一声,直接昏了过去。
……
一个黑暗的空场处---
“哎呦,我的头啊!”猪眼泡从昏迷中醒来,摸摸脑袋,还嗡嗡地疼。
睁开眼看了看,四周黑漆漆的,只有自己头顶有一盏黄豆大的煤油灯。
“你醒了?”一个声音忽然在他身边响起。
猪眼泡吓了一跳,“谁?谁在讲话?”
然后猪眼泡就发现眼前出现两个人,一个是斯斯文文的靓仔,一个是脑袋大大的大头仔。
刚才同自己说话的,就是那个看起来人畜无害斯文有礼的靓仔。
“你是谁?为什么抓我?”猪眼泡努力动了动,才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猪笼里,只有脑袋伸在外面,想要逃脱却是不能。
“对不起啊,何金水先生,我也是逼不得已,才用这种方法请你过来商谈。”
“商谈?商谈什么?你快把我放开!”猪眼泡---何金水抓着猪笼大叫。
靓仔没动。
那个大头仔上前,直接扬起大脚板就踹在猪笼上,然后何金水就觉得天旋地转,滚动起来,等猪笼停下的时候,他脑袋业已向下。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何金水大叫。
那个靓仔就很是生气地批评那个大头仔:“阿泰,你怎么这么冲动呢?何先生好歹也是我们千辛万苦请过来的客人!你这么踹上去,他能受得了吗?”
那靓仔说完,就凑上前,对着脑袋冲下的何金水说:“对不住啊,何生!我这朋友脾气暴躁,还有虐待倾向,如果他刚才踹疼了你,我在这里替他向你道歉!”
何金水:“……?!”
眼睛瞪大,努力朝靓仔眨眼:“拜托,你先别道歉了,把我弄正再说。”
“哦,是吗?看看,我差点忘了。阿泰,帮何先生搞正!”
就见那大头仔再次扬起大脚板又踹过去,在何金水的嗷嗷叫中,猪笼又正了过来。
何金水想哭的心思都有了,虽然隔着猪笼踹着不算很疼,但对方把自己当猪仔般踹来踹去,这种感觉却很不好受。
“呐,何生,现在你我可以好好商谈了,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苏,叫苏定贤,是《星岛日报》的记者!这是我的名片!”
靓仔非常温柔地说着话,随即从怀中掏出一张印刷很是精致的名片,递了过去。
可惜,那猪笼的洞眼太小,名片塞不过去,于是苏定贤就很是淡定地把名片塞到了何金水的嘴里。
何金水用嘴咬着名片,拿眼瞪着苏定贤。
苏定贤继续说:“你看了名片就知,我可是货真价实的记者。所以我不是坏人,更不是劫匪和强盗。”
“至于你被人敲晕运到这里来,都是我这朋友下的手,他叫胡耀泰,绰号叫‘大头仔’,你要是想控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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